辛未毅歎息一聲,“佑珂,我有你這樣的朋友,這是不是叫做不幸呢?”
“你的那雙父母,比我父母還要厲害,現在讓我去查著他們,我有些心虛。”這個任務,簡直艱難。
秦佑珂的目光依舊冷冷的,沒有拜托他做事應該有的態度。
“一個月的公文,我幫你處理。”他交換著條件。
“成交。”辛未毅一拍手,立刻成交,這個交易,劃算。
“我的事務,很多的。”他提醒著。
“沒關係,楊中校會幫忙處理。”秦佑珂冷冷淡淡的,站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我在查孩子的事情。”
“沒關係,反正都是我的下屬去查,不會被發現。”辛未毅也站起來。
兩人之間的交易,就這樣達成。
秦佑珂搞定了所有事情後,直接下樓到了停車場。
楊中校早就坐在車上等著他,“首長,怎麼隻有您一個人?”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身後,沒有發現橋楚的身影。
“她沒有來?”秦佑珂皺著眉頭,也沒有意外。
“橋特工嗎?”楊中校疑惑著,“這個晚上我沒有見到橋特工。”
秦佑珂長腿一跨,直接上車。
楊中校隱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看來橋棱是早就離開了,他拉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問道:“首長,您是直接回別墅嗎?”
“不。”秦佑珂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正。
“去宿舍。”他說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回宿舍了。
楊中校疑惑著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也不好問,隻好直接開著車往宿舍的方向開去。
宿舍樓下。
“首長,到了。”楊中校提醒著。
秦佑珂剛才坐在車上,全程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聽見他這麼說,緩緩睜開眼睛,黑色的眼眸在黑夜中,似乎被融化了一樣,糅雜了許多的悲傷。
悲傷,源於對橋楚的想念。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靠著。
也沒有往裏麵走去,隻是緩緩抬頭,一樓,兩樓。
他的目光落在了五樓上,橋楚的那個宿舍。
楊中校坐在車上,看著他,沒有作聲。
他搞不懂,他現在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在想念著橋楚,還是說,因為橋棱的事情才來到這裏來。
他不敢問。
秦佑珂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手指夾著緩緩放在薄唇間吸允了一口。
慢慢吐出煙圈。
嘴唇的氣息,除了有紅酒的清香外,還有她的氣息。
那種熟悉的氣息,在午夜裏,常常讓他從中驚醒過來。
煙圈卷著纏繞往往向上,在路燈的光輝下,顯得格外的纏綿而迷惘。
就像他現在的心情,想要上去,卻隻能停在這裏。
晚上的事情,絕對不是他喝了酒以後想亂性而使然的,而是他真的覺得,她就是橋楚。
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明天,她會直接辭職嗎?
秦佑珂之前一直想要開除橋棱,可是現在不想了,他要把她留在身邊,慢慢的注意著,她到底是橋楚,還是橋棱。
楊中校也一直看著五樓的燈,直到燈光熄滅了,他才搖下車窗,說道:“首長,橋特工已經休息了。”
秦佑珂看著沒有一點光亮的宿舍,手機提示,已經十二點。
她休息了。
“回去別墅。”他命令道。
“是。”楊中校下車,立刻給他拉開車門。
車子停下的地方,已經有好幾個煙頭,秦佑珂一直看著,一直抽著。
秦佑珂上車後,楊中校上車發動車子,緩緩離開。
———
第二天清早,橋楚醒過來,眼睛感到一陣刺痛,看著鏡子才知道,她原來沒有休息多久,眼眶正紅著呢。
醒來的時間有些早,她換上了運動服,打算晨跑。
下了樓,宿舍門口正有一個清潔阿姨在清掃著垃圾。
橋楚跑過的時候,聽到她的咒罵,“哪個缺德的煙鬼在這裏抽了一個晚上的煙哦,這一地的煙頭,增加我工作量呢?”
她下意識往地上看了一眼。
那熟悉的煙頭,是秦佑珂喜歡抽的那個牌子煙。
他昨晚來過?
橋楚停下了腳步,發愣。
清潔阿姨看著她,問道:“姑娘,你怎麼在這裏發愣了?”
“沒事。”橋楚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跑著步。
喜歡抽這種牌子煙的人多著呢,不一定是秦佑珂,他這麼的無情又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怎麼可能會站在這裏一個晚上而不上樓打擾她呢?
晨跑過後,橋楚吃了早餐,看見時間差不多,才整理了自己,往軍區走去。
回到辦公室後,橋楚看見楊中校,她微微打了聲招呼,“楊中校,早上好。”
“橋特工,早上好,做完休息的好嗎?”楊中校微笑問道,手上拿著一遝文件。
“挺好的。”她想了想,還是不要跟他說實話。
他到底都是秦佑珂的人,她不想自己的私生活被窺探得太多。
楊中校看著她有些發紅的眼眶,沒有點破。
“首長給您說過那個國際恐怖分子的事情嗎?”他問道。
“說過。”橋楚點頭,“我正準備去聯係相關的專業人員,邀請他們做專家。”
即使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她還是沒有忘記秦佑珂給她安排的事情。
“不用了,辛首長已經找了行業領先的專家過來,等會兒就會過來,首長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說有事情安排您。”楊中校轉告道。
橋楚一怔。
基本上,她都會先去秦佑珂的辦公室報道,可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無法直接麵對他。
雖然最後刹車了,什麼也沒發生。
看著橋楚站在那裏,楊中校呼喚一聲,“橋特工?”
“嗯,我現在就過去。”橋楚轉過身,有些無奈地離開。
楊中校看著她轉身出了辦公室,給秦佑珂打了一通電話,“首長,橋特工已經來上班,現在在去您的辦公室。”
秦佑珂聽完,掛掉電話,臉容有些嚴肅。
她沒有第一時間來他的辦公室報道,還是在意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在意什麼?
他有些生氣,打從心裏認為她是橋楚,他就一股勁,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