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馳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閉嘴!”他看了一眼周圍,那些人裝作無事,似乎都在關注著他的事情。
他的花名早已經在外,那些人也沒有太吃驚,隻當做是普通的八卦。
橋楚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反正想做的已經做了,她也沒有什麼畏懼。
而且人這麼多,身後還有個秦佑珂作為有力的支撐,她不害怕他。
駱天馳怒氣衝衝離開。
辛未毅看著遠處,說道:“你看,你的女伴還是挺有魄力的嘛,你臨離開的時候做的那個動作真是多餘,讓她徒增一些妒忌。”
秦佑珂沒有說話,心情因為包間裏的老人的話而變得更糟糕。
他們決定要舉行一個聯誼會,一群老人吃飽了沒事做,打算重新撮合一下這些單身的軍二代。
辛未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那些老頭子弄再多的花樣,也不能把你這個中將怎麼辦吧,而且很快,你們秦家撐腰的人回來,他們就更加沒有話可以說了。”
橋楚陪著莫靈喝了不少酒,眼中漸漸迷上了一層醉意,莫靈也差不多,笑眯眯的看著她的眼睛,“橋棱,你不介意我這樣子喊你吧?”
“不介意。”喝多了,她依舊是冷冷的,隻是眼睛的鋒芒多了幾分的柔和。
“橋棱,你可真有本事,我朋友的報社就缺你這種人才,要是你以後不當特工了,來報社工作,高薪請你。”莫靈放開了許多,挽著她的肩膀說道。
“你該不會故意做名媛,其實是來收集上流社會的八卦吧?”橋楚忽然問道。
莫靈嗬嗬笑著,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你猜?”
“……”橋楚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笑著。
“說真的,我可以讓我朋友把駱天馳跟秘書搞在一起的醜聞給寫成新聞稿發布出來嗎?”莫靈眼睛亮晶晶的。
橋楚倒是無所謂,“可以呀,但是我手頭沒有證據,也不能提供些什麼。”
“這個沒關係,隻要把料給他了,證據他自己會去找的,說真的,以後有什麼這類型的醜聞,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拿到獎金呢。”莫靈說道。
“看情況吧。”橋楚微笑著,她能遇到這樣的八卦機會太少了,可是莫靈今晚說的事情,或許她也可以著手查一查,當年的事情。
還有,她的父母的事情,兩年過去了,不知道橋家現在怎麼樣了,母親也不知道戒賭沒有……
橋楚才意識到,原來回來,要麵對的不止是秦佑珂一個,而是很多人跟事,就算別人以為她死了,可是她還是沒法放下這些事情。
莫靈眼睛亮了一下,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的男伴回來了。”
橋楚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秦佑珂跟辛未毅在緩緩的走了過來,就像童話裏的王子,風度翩翩,每一個步伐,都在慢慢縮進他們的距離。
“秦首長晚上好,辛首長晚上好。”橋楚拘謹的很。
“不用客氣,這裏是舞會,不是軍區。”辛未毅率先說道,又提醒著秦佑珂:“好好表現,那些老家夥現在肯定在看著你。”
橋楚聽聞,看了一眼周圍,依舊沒有看到他們嘴巴裏說的老家夥。
辛未毅看著她的動作,無奈搖搖頭,看來她要習慣這種場合,還是要秦佑珂好好調教一下。
“走吧,我們去跳舞。”他摟著莫靈說道。
莫靈朝著橋楚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便跟著辛未毅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秦佑珂站在她的麵前,擋著目光。
橋楚隻好被迫仰著頭看著他,等著他發言卻沒有聽到任何一句聲響。
她站在那裏,被他看得有些拘束,說道:“首長,您要喝酒嗎?我去給您拿。”
秦佑珂的手一伸,手上已經拿起一個杯子,透明的玻璃杯上麵是紅色的液體。
橋楚不用去拿了,她隻能夠站在那裏,啜飲一口酒。
秦佑珂忽然靠近,他的氣息帶著灼熱撲麵而來。
她有一種錯覺,從造型店出來以後,他就好像出現了些變化,似乎在不斷的試探,又似乎變得柔情了許多。
一定是喝酒了,才會這樣。
“跳舞嗎?”秦佑珂站在她的身邊,比她高了大半個頭。
橋楚看著舞池裏的一對對,男的俊女的美,她搖頭,“首長,我不會跳舞。”
秦佑珂沒有接話。
她微微側著頭,看著他,他想要跳舞?
“首長,要是您想跳舞,周圍很多……”橋楚的話,在他的目光下,她打住了繼續說的話。
周圍有很多女伴願意跟他跳一支舞,可是秦佑珂卻沒有這個想法。
她垂下眼眸。
秦佑珂放下酒杯,徑自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橋楚感覺到他的怒氣,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秦佑珂走出酒店的門口,轉過身,看著她跟上的身影。
因為高跟鞋跟禮服的限製,橋楚走路的動作沒有那麼快,隻能夠盡量跟上。
秦佑珂站在那裏,門口的吊燈灑下來的燈光,帶著夢幻的光效,她看著,迷了眼睛。
比酒精更能迷眼的,就是秦佑珂。
他的俊容冷酷,可是燈光的效果,讓他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橋楚看過他這個樣子,在他以前說愛著自己的時候。
心又酸又苦,她走到他的麵前。
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秦佑珂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橋楚在心裏歎息一句,隻好跟上。
電梯裏隻有兩人,她低著頭,看著裙擺。
秦佑珂忽然開口,“地上有黃金?”
橋楚愕然抬頭,這一句帶著幽默的話語,她本來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因為秦佑珂,表情依舊嚴峻得很。
“你很怕我?”他問道,她剛才一直低著頭,現在終於看著自己。
“沒有。”橋楚立刻說道,隻是心裏有些莫名。
她不可能怕秦佑珂,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看不透的人,現在也就更加看不懂。
心裏忐忑著,手裏的包包帶子被她的手指攪得有些皺褶。
“首長,您要去哪裏?”她緩緩低著頭,搞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