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
橋楚了然,按照駱天馳到嘴必吃的性格,肯定跟梁秘書有著很長的一段時間那種關係。
辛雨竹不鬧嗎?橋楚拿出手機,搜了一下新聞。
發現駱天馳跟辛雨竹之間,依舊是未婚夫婦的關係,這麼久也不結婚,她的嘴角彎起一抹笑容,感覺當中有些意思。
“客人,您的服裝已經熨燙好了。”店員遞過禮服盒子。
橋楚接過,道了一聲謝。
拿著秦佑珂的衣服,回到軍區。
去了秦佑珂的辦公室,沒有人在,她沉下眼眸,想要把裝著禮服的盒子放在他桌子上比較顯眼的地方。
放下禮服,看見桌子角的一個相架。
一個一直放倒在桌子的相架,從來沒有立起過。
橋楚看了一眼門口,秦佑珂依舊沒有回來,她慢慢立起相架,看見裏麵的照片,瞬間眼眶通紅。
相架裏麵的,是她的照片,她以前的樣子……
“你做什麼?”秦佑珂走進來,看清她手上拿的是相架後,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手中的相架奪過。
橋楚猝不及防,相架被奪走的時候,尖銳的一角在她的手上劃出個口子。
“嘶。”橋楚冷呼一聲,相架上沾染上她的血跡,可是她沒有在意那些疼痛,隻是一味道歉:“對不起,我隻是……”
她隻是好奇,好奇這個相架裏麵的,到底是什麼……橋楚滿心底的話,說不出口。
“出去。”秦佑珂的樣子冷漠又無情,抽出紙巾細細擦拭著相架上的血跡,像是生氣她把相架給汙染了一樣。
他的驅逐無情又冷漠,橋楚想了想嘴巴,滿腦子的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好不說,轉過身離開。
眼眶紅紅的回到辦公室,楊中校抬了一下眼眸說道:“橋特工,您辦公桌上的袋子是首長給您準備的。”
橋楚輕輕道了一聲謝,發現袋子裏是一套禮服,她疑惑著:“為什麼給我準備了一套禮服?”
“明天有一個晚會,大概首長想要您陪他一起出席吧。”楊中校解釋道,他也不清楚那麼多,隻是按照秦佑珂的吩咐去做。
橋楚看著白色的禮服,就在剛才,秦佑珂還在惱火自己的行為,他現在應該沒那個心思了吧,她把禮服放在一邊。
楊中校察覺著不對勁,“橋特工,您怎麼了?”
“我們作為首長的警衛員,隻需要在停車場等著就可以了吧?”她又有什麼資格,去站在秦佑珂身邊?
楊中校露出高深的笑容,放下筆,說道:“首長的每一個安排都是有原因的,橋特工,您先看看禮服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再去讓禮服店的店員送一套過來。”
肌膚沒有打開,但是顏色橋楚看著就覺得喜歡,她問道:“沒關係的,您知道首長的安排是什麼嗎?”
“首長的安排我們怎麼可能知道?您隻要打扮好陪同出席就是了。”楊中校提醒道。
言外之意,橋楚沒得選擇,她隻能聽從秦佑珂的安排。
她躊蹴得很,那個男人,還因為自己的事情而生氣。
楊中校察覺這,“橋特工,怎麼了?”
橋楚把剛才自己做的事情告訴給楊中校,她知道所有事情都瞞不過這個看著什麼事情都不管,但是卻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中年人。
說完,她提起禮服,問道:“您真的覺得,我還有必要帶上這套禮服聽命嗎?”
“首長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會改變,您就是聽著就可以。”楊中校一臉了然說道。
橋楚心裏想著,也隻能等待他的決定。
陪在他身邊是幸福的,可是看見他還在為以前的自己而執迷的時候,橋楚真的想要告訴他,她在這裏,沒有離開。
“還有。”楊中校看著橋楚的糾結,還是說道:“關於首長的東西,您以後還是少碰比較好。”
她抬著眼眸,有些疑惑。
楊中校解釋道:“關於首長的未婚妻過世後,留下來的東西不多,之前老首長看見首長成了這個樣子,一氣之下,把他未婚妻留下來的東西毀了不少,照片也是,能徹底刪除的,全部用高科技去刪除。”
“他桌子上那個相架的照片,還是之前問她未婚妻在美帝國的母校要的一張照片,首長十分珍惜,所以基本上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能碰。”
一碰就是雷區,當初楊中校也試過差點被開除。
橋楚坐在辦公椅上,心裏酸酸的。
楊中校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說道:“橋特工,算是我給您的一個警告吧,千萬不要碰關於首長未婚妻的物件,也不要去愛上首長。”
“我知道,謝謝您。”橋楚答應道。
她不能不愛秦佑珂,這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命中也注定了她不能再以橋楚的身份出現。
“您的手指被金屬割傷過,還是去消毒包紮比較好,部隊就有醫院,您可以去那邊免費包紮。”楊中校提示道。
橋楚不像他,要處理一堆文書工作根本沒法離開。
她是秦佑珂的警衛員,如果秦佑珂不需要她的時候,她的工作還是挺輕鬆自在、
“我自己包紮就好。”橋楚說道。
“休息室有藥箱。”
“我知道了,謝謝。”橋楚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禮服,站起來,往休息室走去。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這點皮外傷對於身上的傷疤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可是待在辦公室,就好像要被楊中校看透,她還是道休息室躲躲風頭,反正秦佑珂現在是惱著,自然是生氣了。
肯定也不會找她。
橋楚走到休息室,找到了藥箱。
拿著棉簽沾上消毒藥水的時候,她皺著眉頭,慢慢往傷口上塗著。
辛未毅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見著,喜上眉梢,“橋特工,好巧。”
“辛首長你好。”橋楚放下棉簽,站起來做了個軍禮。
“行了,這裏沒有外人,你不要那麼拘謹?”辛未毅看著她手上那點點傷口,問道:“受傷了?”
“嗯。”橋楚看他不拘謹,也沒有繼續拘謹。
“是佑珂弄的嗎?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辛未毅嘴上責怪著秦佑珂,可實際還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