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以前她被保護的太好了……

陳局長不像陳高那樣好說話,眼中全是亮晃晃的不容她拒絕的意味,“事兒都不急,更何況,小酌怡情,不影響不影響。”

橋楚把頭側著,看向旁邊的秦佑珂。

他自顧自喝酒,不曾看她一眼,抿著紅唇,她臉上露出抗拒,“陳局長,我的酒量不好,您喝便是,不用管我。”

陳局長紅彤的臉,一看就是長期喝酒酒精上腦,他說道:“橋律師,要是你不喝這杯,別人還怪我照顧不周呢。”

橋楚沒法推脫,一個執意讓她喝酒的男人她還能躲一下,可是當一個變成一群後,她就躲不過。

她又不是秦佑珂,說拒絕就拒絕,可以不用留下一點餘地。

她喝完了一杯,另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又走過來,“橋律師好酒量,來,我敬你。”

還沒開飯,橋楚就已經喝了四杯酒,胃裏空空的,酒精在燃燒,她隻覺得胃疼。

全程,秦佑珂就不曾幫她一下,這樣是挺好的,雖然橋楚不習慣,但是決定拉開的距離,就要繼續堅持。

飯菜都上齊了,橋楚急忙往碗裏夾了兩筷子的菜,也顧不上所謂的形象,她現在就需要食物來墊著空空的胃,緩解裏麵的難受。

秦佑珂餘光注視著她的動作,眼睛陰沉。

橋楚沒有注重那麼多,吃了兩口菜,胃裏才不覺得那麼空,可是酒精的灼熱感,讓她覺得難受。

皺著眉頭,橋楚又聽到陳局長的聲音,“橋律師真是酒界裏的女中豪傑,你們金陽市的女人都這麼能喝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把酒倒在她的杯子上。

橋楚寒了心,這裏麵,除去秦佑珂跟楊中校外,還是十多號人,可是沒一個打算幫她的。

大概,他們是不想得罪陳局長,也大概,這些人也是想著故意讓自己喝醉。

這些人,真黑暗。

橋楚以前參加過商業聚會,所以對於商場上的黑暗已經見怪不怪,可是在軍區工作了一段時間,他第一次感受到黑暗。

以前她被保護的太好了……

橋楚抬起眼眸,故意看了他一眼,就像在做賊一樣。

咬著牙齒,她抿了一口,總覺得這些紅酒比起往日自己哥的那些,容易醉得多。

她故意問道:“陳局長,這紅酒的味道跟平時的紅酒味道不太一樣,這是出自哪個酒莊的?”

陳局長哈哈大笑,“現在國內都提倡廉潔,就連招待費都限製了,我們哪裏能夠買國外酒莊的酒啊?”

橋楚看了看被自己的酒。

“你覺得味道不一樣,那是因為我們在紅酒裏麵兌了酒,所以你就感覺不一樣了。”陳局長沒有隱瞞。

橋楚微微一笑,話說到這裏,她也就不繼續問下去。

剛抿掉的幾口酒,瞬間又被添上,“橋律師,這酒的味道不錯,多喝點。”

橋楚笑容勉強。

從開席到結束,橋楚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覺得是滿肚子的酒。

漲漲的,小腹難受,胃裏也難受。

最難受的,是來自心裏的痛,一整個晚上,秦佑珂也不曾說一句話。

盡管討好他的人很多,依舊沒有人能決定好他改好的事情。

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橋楚站起來,腳步下有些漂浮,好久沒喝這麼多的酒。

這跟自己和林俏俏買醉的感覺不一樣,這種被人刻意灌的感覺,不是那種自願的,心不甘情不願,喝得心裏不舒服,身體也不舒服。

陳局長立刻問道:“橋律師,你這是要去哪裏?”

橋楚是他見過為數不多穿著正裝卻別有魅力的人,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

橋楚搖了搖頭,勉強讓自己站直身體,“失陪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著,拿著自己的包包,直接往門口走去。

她不是想去洗手間,而是想回客房,本來以為這算是一個工作場合,沒想到……

要是知道是這樣子一個荒唐的場合,她就不來參加了,反正有秦佑珂在,給他們的麵子已經夠。

橋楚走出包間,秦佑珂從頭到尾也不曾說一句話。

她先到洗手間一趟,把胃裏的酒精跟飯菜吐得幹幹淨淨後,才走到電梯旁。

橋楚眯著眼睛,頭暈乎乎的,過了幾秒,才按下電梯的數字,她看著電梯裏倒影的自己,嘲弄一笑。

果然是喝醉了。

她醉眼朦朧,心裏卻開始脆弱。

果然是秦佑珂把她保護得很好,要是自己跟他沒鬧翻,剛才那個陳局長肯定沒辦法讓她喝酒的。

她想起之前華東集團跟軍區簽約的時候,他幫她擋住了駱天馳遞過的那杯酒。

苦笑一聲,一切都過去了。

她把綁著的頭發完全散開,往後攏了攏,“叮”的一聲,電梯到達她住的客房樓層。

橋楚踉踉蹌蹌,新買的高跟鞋頂腳得很,她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她停下,幹脆扶著牆把高跟鞋脫下。

搖搖晃晃的腳步,有幾分醉女郎的樣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性感又勾人。

橋楚往前走著,看見有人站在她的客房門口,輕聲一笑,又一個跟她一樣的醉鬼,走錯了地方。

“先生,這是我的房間,你,嗝,走錯了。”她上前,提醒著。

陳局長轉過身,看著她的時候,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少了份謹慎的女人,更加勾人,他嗅著從她那邊飄來的香味,“橋律師,我沒有走錯。”

橋楚認出這個人是誰,她警惕著,女人的直覺永遠是及時而準確的,“陳局長,你來這裏做什麼?”

“找你當然有事,我們進去說?”陳局長礙於自己公眾的身份,想要進橋楚的房間再說。

她雖然喝得有些熏醉,可是還不至於糊塗,她說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免得別人看見會誤會。”

陳局長笑容展露,帶著些猥瑣,“我身份特殊,還是進去說比較好,畢竟我說的事情也是機密。”

“機密嗎?”橋楚喃喃低語,抬起眼眸,笑著,拒絕他,“既然是機密的事情,那更不應該在客房說了,明天我還要去你們局子裏一趟,等到時候局長在跟我說是什麼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