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微微往後揚著身體,被他輕咬一口有些微微的疼痛,“秦佑珂,你是狗嗎?”
秦佑珂心情大好,被罵了,一點介意也沒有,“我不是狗,隻是你太香。”
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讓他情難自禁。
橋楚臉上的紅暈像是泄洪那般,洶湧顯露出來,“咳咳,你胡說什麼,還有人呢。”
秦佑珂看了一眼在端正開車的楊中校,的確是礙事,要不是他在這裏,剛才的情況,跟橋楚來點刺激的,也不是沒可能的。
點著頭,他一本正經地說道:“的確礙事。”
楊中校挺直了胸膛,汗流浹背,感覺到自家首長好像有些什麼想法。
秦佑珂臉上露出不滿,“辭掉算了。”
“首長!”楊中校本來一聲不吭,立刻說話。
他說這些話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秦佑珂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那種人。
橋楚抿著嘴唇笑得很開心,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弦月,裏麵容納了銀河的萬千星辰那般,好看又閃耀。
秦佑珂低沉著聲音警告道:“好好開車。”
“是!”楊中校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是開玩笑的。
笑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收起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秦佑珂,格外認真。
長臂一伸,他輕易把她納入懷中,“怎麼了?”
橋楚看了楊中校一眼。
秦佑珂立刻明白,說道:“這裏沒外人,你放心。”
楊中校跟了他很多年,可以放心。
“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了駱天馳。”橋楚枕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秦佑珂含笑,鼻尖之間是她的清香,他沒說一句話。
橋楚微微仰頭,下巴尖尖的,他看在眼裏,忍不住在那裏親了一口。
從他的表情裏,橋楚讀出了滿意,她也不奢求他會說什麼,這樣大家明白心意,挺好的。
“不過他應該撕掉了。”她又說道。
從編寫這份協議書開始,她就知道要多打印幾份。
甚至還在郵箱保留了文本。
“繼續給。”秦佑珂像是命令道,橋楚輕輕額首。
兩人一直依偎在一起,像一對新婚夫婦那樣甜蜜。
橋楚想到等會兒下車後,就要假裝兩人隻是上司跟下屬關係,她心裏又忍不住想著,他們這樣,真像情人關係。
見不得光的那種關係。
到達受傷軍人家裏後,橋楚下車。
經過一段路的平複,她的臉蛋早已經恢複正常,隻是被咬過的嘴唇有些腫。
她塗了些粉色的唇膏,抿唇讓自己看著正常一些。
其他人已經下車,等著秦佑珂。
他下車,臉上的表情早已經恢複冷清。
嚴峻的臉容,讓人有種不太敢接近的冷漠,他冷眸掃過眾人,落在橋楚臉上,好幾秒才移開,說道:“按門鈴。”
楊中校立刻按下門鈴。
士兵的妻子出來開門,看見秦佑珂的那刻,熱情著,“首長,您怎麼來了,還帶著這麼多人……趕緊進來坐。”
橋楚隨著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受傷的士兵家庭條件不太好,聽著他的妻子介紹著家裏的情況,橋楚不禁紅了眼睛。
看著破落的房子,簡直不敢相信金陽市還有這樣的房子存在著。
橋楚想要幫他們申請住房補貼,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對於受傷的士兵來說也有更好的環境養傷。
她對著軍嫂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且要求到處走走,當作拍照取證。
軍嫂立刻說道:“這套房子,是他爸留下來的,一直存錢打算重新建,但是您看他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政府可以幫助我們,那就太好了。”
橋楚捧著單反,點頭,“現在政府對於受傷的軍人有很多的撫恤政策,我盡量都幫您們申請。”
她說完,就拿著相機走出客廳。
秦佑珂看見,眼睛閃了一下光芒,對著楊中校說道:“我出去抽根煙。”
楊中校點頭,心裏有數,他基本不太抽煙的,卻也說道:“首長放心,我會陪著我們的好戰士說會兒話。”
順帶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煙遞過。
秦佑珂接過,走了出去。
橋楚在拍整間屋子的外圍情況,站在小路的對麵,單反“卡擦”一下,卻把剛走出來的秦佑珂給拍上了。
她一驚,下意識拿著相機翻著剛才的照片,沒有刻意擺姿勢,他就那樣簡單走出來,卻是非常上鏡。
他一身的軍裝站在這有了年代的屋子裏,沒有違和感,反而像是染上了一年代的印記。
橋楚感歎一句,隻要微微調色,好像就是一個很好的作品。
秦佑珂走過來,問道:“在看什麼?”
橋楚趕忙抬起頭,看著周圍,沒有同事,才放心把照片遞給他看,“你看。”
秦佑珂看著照片,身體一側與她緊緊貼合。
“拍的不錯。”他誇道。
橋楚感受到他的體溫,身體觸碰的地方,敏感的很,那身肌肉,她明顯能夠感受得到。
害羞的紅了臉,她輕聲說道:“是模特好。”
感覺到他們現在的貼近,她呼吸急促,離開了一些,“我繼續拍拍。”
“你剛才在裏麵為什麼紅了眼?”秦佑珂注意到她剛才的情況。
橋楚眨了眨眼睛,剛才自己一直站在角落聽著軍嫂在說著他們的事情,他雙眸也不曾落在自己身上,怎麼就知道她紅了眼。
“嗯?”秦佑珂看著她驚訝的表情,眸色變深了一些。
“剛才軍嫂說的事情太可憐了。”橋楚拿著相機,對焦,又是卡擦卡擦的幾張照片。
她太善良。
秦佑珂看著她,目光多了幾分的憐憫。
“我一直覺得自己挺可憐的,誰知道,真正可憐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多數時候都在自怨自艾,以為婚姻不由我,很可憐,人生不由我,更可憐,今天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可憐。”
橋楚是真的佩服這個家的主人,堅強得很。
秦佑珂說道:“別難受。”
橋楚轉過身,看著他,“聽說,他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是嗎?”
秦佑珂點頭,“嗯。”那次任務,險峻而艱難,士兵在醫院躺了半年多,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