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橋楚整理好一切後,回單位報到。
這是她第一天的工作,心裏有些緊張,也重視得很。
之前負責麵試她的女人看見她,臉色有些怪異,站起來問道:“橋楚是吧?”
“是。”橋楚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算張揚,感覺到周圍的目光有些奇怪。
“行了,有人要見你,跟我來。”張愛額首,領著她走到會客室門前。
“進去吧。”她催促道。
橋楚走進去,看見秦誌行,一愣,手握著拳頭。
氣氛嚴肅,她走進去,關門,“秦首長,聽說您找我?”
秦誌行皮肉不笑,抬起手,指著對麵的位置,“坐。”
橋楚謹慎坐在他的對麵,雙腿並攏,渾身的神經繃緊。
“你很緊張?”秦誌行彈著手中的煙,煙灰散落,溢出來一些。
“您心情不好。”雖然他沒有表現出喜怒哀樂,可是橋楚依舊看得清楚。
她察言觀色,還是不錯。
秦誌行把手中的煙掐滅,高高在上,看著她,“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秦首長日理萬機,要操心的事情多得是,我不知道您在煩心什麼。”橋楚的確摸不著。
可是知道,秦誌行是為了秦佑珂的事情而來的。
她就算知道,也不能自亂陣腳。
秦誌行冷哼一聲,“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
報紙?橋楚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橋小姐,你看看,這能讓我高興起來嗎?”秦誌行把報紙一甩,力度很大。
薄薄的紙張,直接刮向她的臉。
有些疼。
橋楚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拾起,看了一眼,耳朵瞬間被嗡嗡的聲音給填充。
她上了娛樂頭版,秦佑珂也是。
至少他們從餐廳一起走出去散步的照片被拍了,還有所謂的其他的證據,證明著她跟他有不良的關係。
報道上,狠厲指責著她在感情中劈腿,秦佑珂違背倫理道德,花花公子駱天馳倒是成了受害者!
橋楚氣的臉色蒼白,握著報紙的手發抖,肯定是駱天馳做的!
昨天夜裏他聲聲警告,從耳朵裏回蕩。
橋楚以為他不敢,可是他比誰都敢。
駱天馳瘋了,所以想要毀掉秦佑珂,他這麼做,到最後一點好處也沒有。
“橋小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秦誌行被這篇報道給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
“我跟您兒子是清白的。”橋楚說道,沒什麼可以解釋。
“我兒子當然看不上你,男人總有糊塗的時候,到最後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秦誌行不顧她的感受,尖銳地刺著。
“……”她是配不上秦佑珂,所以重來沒有做白日夢。
“一直以來,是你貼近他吧?不然你又怎麼會用盡心思來軍區工作?”秦誌行點破,語氣重了幾分。
橋楚肯定說道:“我選擇投簡曆,是因為我熱愛律師的工作,不是因為秦首長的緣故。”
秦誌行不信,“這篇報道徹底毀了我兒子,現在還有挽救辦法,但是你,最好乖乖離開他的身邊,不然,我不敢保證會做些什麼,讓你死心。”
他們秦家,絕對不允許秦佑珂跟這樣的女人交往。
橋楚看著他警告的神色,心裏泛起不好的警報。
“秦首長,你要我怎麼做?”她問道。
“離開軍區。”秦誌行命令道,“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內定的,不是佑珂幫你爭取回來,根本就沒你的位置。”
他雖然不在這邊做事,可是都清楚。
以為這個女人根本夠不成威脅,所以一直沒有管。
可是他還是太少看橋楚了。
“我不會走。”她直接說道,如果聽從對方的話離開,她是真的沒有退路。
秦誌行眼睛一沉,沒想到她會忤逆自己的意思。
“你沒選擇的餘地。”他警告著。
橋楚大膽說道:“我有,辛芷蕭辛小姐是您相中的兒媳婦吧?”
“你想做什麼?”秦誌行發現,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如果您用辦法把我趕走了,那我隻能把她對我造成的傷害,公開給媒體。”
“軍二代知法犯法,還有人包庇,東窗事發沒有接受一點懲罰,您說,到時候群眾的輿論會倒向哪邊?”
橋楚也不想做的這麼陰暗,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玉石俱焚,那是必然的。
“你!”秦誌行被威脅著,這是第一次被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威脅。
“你不敢!”他斷定。
橋楚笑著,“我敢,如果您強迫我走投無路的話。”
她笑容傾國傾城,帶著瘋狂。
秦誌行沉下眼眸,這個人,對秦佑珂肯定有非分之想,從之前就能夠看出來。
是他大意了。
讓秦佑珂接觸了這麼一個女人。
秦誌行看著橋楚的眼神,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的眼神,堅毅得不像話。
她如同男兵一樣。
或許,是他認為錯了?橋楚爭取這份工作,是為了自己的夢想?
可是無論是怎樣,他都不允許。
她跟秦佑珂同在軍區工作,太容易偶遇了。
若是橋楚對秦佑珂沒有什麼想法,秦誌行說不定會把她收歸到自己的部隊,畢竟心裏還是想欣賞這樣當人才。
可是,抱歉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擋在秦佑珂麵前,阻攔著他的發展。
他的兒子,日後一定是國家的棟梁,大紅大紫,站在頂峰的男人。
秦誌行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是被你輕易威脅到的,橋小姐,我給你主動離開的機會,若果你不珍惜,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麼不客氣?”秦佑珂推開門,他最後一句帶著警告的話語,落入耳中。
知道新聞的事情後,他就去找橋楚,可是在職員宿舍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碰著。
心裏就猜想道,她應該提前回來報道了,她是那種隻會早到不會遲到的人。
過來,就知道秦誌行來了。
“你怎麼來了?”秦誌行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被落麵子,心裏更是不滿。
橋楚是怎麼能讓他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他可不會關心女人。
“有事。”秦佑珂沒有一點的心虛,冷冽說道,那神情,跟他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