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她拿出手機,從手機到手的時候,還一直沒有開機。
打開,就是運營商的短信冒出來。
她關機的這一個星期,除了林俏俏今天打過來的電話,其他都是駱天馳的。
他好像故意跟他關了機作對那般,拚命打過來。
橋楚微微擰起眉頭,打開了其他短信。
是駱天馳的,都是些咒罵的語句,最後卻發來了一條,“橋楚,你要是不回家,永遠也別回來,家裏的門鎖已經換了,這個家,沒有你的地方。”
她沒有讀完所有短信,直接刪掉。
想了想,給林俏俏打了一通電話,接通後,她說道:“俏俏,我已經回來了。”
“集訓結束了?”林俏俏正要換班,單手把白外袍給脫開。
“結束了,要不要約個飯?”橋楚感覺好久也沒有見著她,順帶關心關心她現在的情況。
“好呀,我們哪裏見?”林俏俏一口答應,相比於上個星期,這個星期似乎開朗了一些。
“我現在回公寓那邊收拾行李,不如你到樓下接我一下?我沒有車。”橋楚說道,之前還有打算貸款買車的,但是現在決定要搬進軍區的宿舍,上班方便,她打消了念頭。
“好,可是你為什麼要收拾行李?”林俏俏好奇著。
“等會告訴你。”橋楚看著差不多到了,就結束了通話。
橋楚回到公寓,一身疲憊。
離開軍區後,她所有的精神仿佛被瞬間掏空。
公寓沒有人,她打開門的瞬間,勾起一抹弧度,還好,駱天馳還沒有來得及換門鎖,她留下來的護膚品都是新的,貴的很。
她走進去,公寓很幹淨,幹淨得沒有一點人氣,就像沒有人來住一樣。
橋楚知道,駱天馳喊了鍾點傭人來收拾,可是這麼幹淨的公寓,他肯定也不常回來。
也是,有美人在懷就夠了,怎麼還需要回家呢?
橋楚想著,走向臥室,心裏麵平靜得很,一點波動也沒有。
麻木了,就沒有感覺了。
她匆匆收拾完東西,就留下了幾件普通的衣服,拖著行李箱,瀟灑離開。
下樓的時候,林俏俏已經在那裏。
她把行李箱塞進後備箱後,坐在副駕駛坐上。
林俏俏發動車子,問著:“說吧,怎麼回事?”
“我去住軍區那邊分配的宿舍。”橋楚扣上安全帶,臉上是自由的神情,她這樣一來,算是解脫了。
“集訓得怎樣?”林俏俏關心道。
橋楚笑了笑,沒有告訴她自己被綁的事情,說道:“還挺好的。”
“沒少受傷吧?”林俏俏看著她的長襯衫長褲子,現在雖然已經要入秋,但是天氣還是熱的。
“集訓嘛,本來就是容易受傷,磕磕碰碰少不了。”橋楚無所謂道。
“以後我也是認識在機關工作的人了,記得好好罩著我!”林俏俏打趣著。
“少來,好餓,我們快去吃飯吧。”橋楚說道,在回來的車程上,她沒有吃多少。
“行,你坐好了,我加開車速。”林俏俏踩下油門。
吃過飯,橋楚獨自一人回到軍區的宿舍。
拖著行李箱,她慢悠悠地走出電梯,看見秦佑珂站在她宿舍門口,愣了愣,“首長,你怎麼在這裏?”
她問得有些多餘,出現在這裏,肯定就是來找她的。
“來找你。”秦佑珂已經在這裏等了她一個小時,“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也過了集訓,你繼續叫我的名字。”
這不是建議,而是一句帶著肯定色彩的句子。
橋楚從包包裏拿出鑰匙,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的?”經過提醒,她說的話與隨意了很多。
“你不會跟駱天馳在一個公寓待一個晚上。”秦佑珂對這點把握得很清楚。
不然,她也不會回來的時候,就申請了公寓。
橋楚心想,他還真是了解自己,的確不會,而且還厭惡得很。
這樓層,隻有她一個人入住了,她也不害怕別人會看到秦佑珂來找自己,開門的時候,慢悠悠的,像個慵懶的美人兒。
秦佑珂也不催,看著她開門。
橋楚鑰匙一轉,推開門,說道:“剛搬進來,沒有茶沒有咖啡,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秦佑珂直接提起她的行李。
橋楚有些不好意思,“這比較重。”行李箱裏,乳液什麼的,瓶瓶罐罐的,挺多。
“裏麵的是木板地板,你確定要拉進去?”秦佑珂沒有放手。
橋楚為難地看著裏麵的地板,軍區的宿舍還是對職員挺好的,裝修也很齊全,就連地板也是用孿葉蘇木撲的。
要是劃花了,的確可惜。
她放棄了拖進去的念頭,也明白秦佑珂肯定不會放手,“麻煩首長。”
他輕易把行李箱扛了進去,橋楚看著他的背影,那雙手,除了在訓練的時候會觸碰那些髒的累的東西外,平時哪裏會觸碰?
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哪個是主臥?”秦佑珂第一次來員工宿舍,並不知道。
“這裏!”橋楚立刻帶路。
秦佑珂把行李箱放到臥室,看了一眼,新撲上去的床單,一如她的風格那樣,簡潔著。
橋楚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閨房被看見了,她走著,說道:“我去煲個水,沒想到今晚有客人,所以沒有準備熱茶。”
秦佑珂跟著她的背後,兩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一點點距離。
並不疏離,有些溫馨。
他走進來了,宿舍就多了一份人氣,清楚感受到,這裏的空氣有些不同。
他們現在有些像新婚的小夫婦。
橋楚感覺到背後身影的高大,一下子踱步到了廚房,開始燒水。
心裏盤算著,明天買些花茶葉回來,就算沒有人來,自己也可以有空的時候泡一泡。
她在廚房裏待了好一會兒,自從昨天那個吻後,兩人一直沒有說話。
今天回來的時候,秦佑珂也是沒有跟著大巴,同時,辛芷蕭也不在,她心裏有數著。
秦佑珂走進來,看著她對著茶壺發呆,說道:“這些茶壺會自己停。”
橋楚回過神來,靦腆一笑,“你怎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