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起來。”秦佑珂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帶著點壓抑。
橋楚也覺得眼前的情景尷尬至極,隻要她輕輕挪動一下頭部,就成了一個少兒不宜的場景了。
她紅著臉,坐起來,強裝淡定。
雖然前麵的人看不出發生什麼事,但是旁邊的夏如雪看得一清二楚。
她要怎麼解釋。
還有,秦佑珂,好像有了反應……
橋楚的目光不自然看著窗外,路邊的景色在倒流,她卻無心欣賞。
“不困了?”秦佑珂下身雖然火熱,但是不代表不能忍。
“困。”橋楚沒有轉過頭,老實回答。
雖然困,但是不敢睡了,剛才那樣的刺激,她承受不來。
“睡吧。”秦佑珂直接摟著她的肩膀,橋楚的頭被迫掛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脖子的弧度有些扭曲,她呼吸放輕,“我靠著車背就好。”
秦佑珂眼眸深邃,從側上方觀察著她的表情。
一臉高深莫測,他最後鬆開手,“恩。”
橋楚像是逃難那般離開他的肩膀處,臉紅,心跳加速。
她坐得端正,仿佛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秦佑珂側臉冷酷,坐在那裏,雙手環臂。
一路無語。
大巴開離了大路,似乎故意往偏僻的方向走去。
橋楚也沒多擔心,因為秦佑珂在,車子行走有些顛簸,她閉著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楊中校從車頭走過來,有事要彙報。
秦佑珂手指豎起,示意他小聲一點。
橋楚真正睡著後,他就把她的頭端正到他的肩膀上。
“首長,這是訓練場所給我發的消息,您做決定。”楊中校把手機遞給他。
秦佑珂看了一眼,場地線路故障,估計會停電一整天。
他看了一眼後,遞回去,全程被橋楚枕著的肩膀動也沒動。
“去。”他決定道。
“是。”楊中校拿著手機回到自己座位上。
辛芷蕭站起來,看著後麵的那一幕。
他們可溫馨,眼中的妒忌和陰狠更重,橋楚,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橋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枕在秦佑珂的肩膀上。
像是受到了驚嚇,她一躍而起,看著他,那軍服上,似乎有點水印。
她留下的,“我,不好意思,對不起。”
橋楚以為自己睡迷糊了,就把秦佑珂當成了枕頭,一路上,還睡得蠻舒服的。
他也沒有糾正,就打算讓她一直誤會。
誰讓她剛開車的時候,避自己如蛇蠍?
“嗯。”秦佑珂高冷哼出一個音,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倒是想要摸一摸。
上麵的手感,一定很好。
橋楚下意識伸手擦了擦嘴角。
“那個,還有多久?”她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象。
他們現在已經完全離開了金陽市中心,周圍都是比較荒涼,這片地還沒有開發。
“半個小時。”秦佑珂看了一眼時間,給她答複。
“小楚,給你當了一整晚的枕頭,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他問著這句話的時候,卻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橋楚猶豫,因為是自己做錯的,她點頭,“我能怎麼感謝?”
他們要前往基地,也不能請他吃飯什麼的。
“今晚給我做一頓飯。”秦佑珂命令道,距離四年前那一頓,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橋楚做的飯。
“啊,好。”橋楚下意識答應。
幾秒後,她才想起等會兒他們去基地,哪裏會有機會給秦佑珂做飯?
側過臉,看著他閉上眼睛靠著靠墊歇息的樣子,她選擇了沉默,剛才當了她一路的枕頭,現在應該很累吧?
到達基地後,橋楚跟在秦佑珂身後下了車。
早已經有基地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等候著他們。
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繳違禁物品,橋楚把手機放到楊中校提著的手籃裏,微微一笑。
秦佑珂看著她的笑臉,覺得真有意思。
現場的人,隻有她一個是笑著的,每其他人聽到要上繳手機後,紛紛是不情願的樣子。
完成一切後,一個女教官開始派放鑰匙,“培訓由明天開始,等會兒培訓時間表會發放到各個宿舍,還有今天晚上沒有停電,你們吃的用的,自己解決。”
拖著行李箱,橋楚拿著派放的鑰匙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她跟夏如雪是同一間。
宿舍是八人宿舍,但是考慮到這次來培訓的大部分人都是跟市裏身份非凡的人物有一定關係的,所以愣是讓兩人住一間八人宿舍。
橋楚看著簡陋的環境,心裏想著,還好,比之前在美帝國接受軍旅鍛煉的時候環境好多了。
夏如雪大驚小怪,“我以為我們是過來進行專業知識培訓的,怎麼整得好像軍訓一樣?”
橋楚放著自己的行李箱到櫃子裏,打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黴味。
“你要清新劑嗎?”夏如雪看著安靜的她,搭訕道,遞了一支空氣清新噴霧過去。
橋楚接過,道了一聲謝,“噗噗”幾下,往櫃子裏噴了噴。
她把清新劑還給夏如雪的時候,聽到她說道:“你跟那個主教官很熟呀。”
橋楚臉色微微泛紅,被她看到了一切,也不好否認,“朋友。”
“你們是朋友那麼簡單嗎?剛才那麼親密,我覺得你們不是在戀人未滿的階段呢就是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夏如雪說道。
橋楚關上櫃子門,開始整理洗漱用品,“沒有,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
“是啦是啦,我也知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我懂,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但是看你跟那個首長那麼熟悉,以後記得多多關照我。”夏如雪俏皮眨眼。
橋楚害怕的,就是這個情況。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後跟駱天馳去離婚。
沒有想過,要牽扯更多的人際關係,歎息一聲,她走向陽台,“我先把我的水桶放好。”
“好!”夏如雪笑眯眯的。
橋楚整理好一切後,走進來,看到秦佑珂站在門口,逆著光,如同神帝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好幾秒過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嗓子眼,有些緊:“首長,您有什麼事嗎?”
秦佑珂遞過一張紙,神色嚴峻:“這是你們的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