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她嘴角微微掀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手把散落的頭發紮起,走了出去。
她這輩子,是不會再跟駱天馳這樣的人渣求饒。
駱天馳看著橋楚離開的樣子灑脫,不禁懷疑,打了一通電話,“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張助理在電話那頭回複:“駱總,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安排好了,少夫人也知道了自己被辭退的事情,張助理剛才說了,她回複短信讓人把東西都扔了。”
駱天馳吩咐道:“去給我安排個事情,告訴幾個同行業的人,讓他們不要接受橋楚的簡曆。”
張助理怯怯問道:“駱總,若是別人需要理由呢?”
“就說我心疼自己的老婆,不願意讓她在外麵奔波。”駱天馳找了個完美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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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楚給前台說了退房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回駱家。
走進客廳,駱勇軍跟沈宛兒坐在沙發上,如同兩尊大佛
茶香嫋嫋,氣氛卻有些嚴肅。
王伯用眼神示意著橋楚一眼,把茶壺放在一旁,“少夫人,您回來了。”
“嗯,公公,婆婆,早上好。”橋楚上前,乖巧問候。
沈宛兒看著她,皺著眉頭,“天馳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橋楚心裏早就有了借口,說道:“天馳喝醉了,頭還疼著,我讓他在酒店歇息多一會兒。”
沈宛兒率先發難,“天馳喝醉了,你這個做妻子的不去照顧他這麼早回家做什麼?”
駱天馳根本就不需要他去照顧。
她微微笑著,等著對方繼續發難。
駱勇軍的語氣嚴肅著,“小楚,你是不是有什麼藥跟我們說的?”
橋楚心一怔,估摸著,他要發難的事情是什麼,“公公,您說的話,我聽不懂。”
“軍區那邊的事情,秦首長已經跟我說了,說你表現出眾,所以法律事務部已經聘用你,是真的嗎?”駱勇軍的表情嚴肅著,看不清喜怒哀樂。
畢竟是一個在商場上翻滾幾十年的男人,她摸不清,也是正常。
事情說到這個份上,橋楚也不能隱瞞,相信駱天馳已經幫自己安排妥當,“嗯。”
她大方承認。
沈宛兒繼續發難,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她的臉,“老公,我就說橋楚是個沒良心的,駱家辛辛苦苦供她出國那麼多年,轉眼回來就去了做律師,不管家族的集團,太過分了,這份差事,你是怎麼也不能讓她去。”
她有種感覺,橋楚要是去了,以後就更不好掌握。
橋楚聽著她的指責,心裏笑著,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沈宛兒的確是領先。
駱家供她讀書?
現在責怪著她不去家族企業幫忙?橋楚聽到,都覺得好笑。
沈宛兒巴不得她滾開華東集團,這樣就不會在股東麵前搶了駱天馳的麵子。
她在商業上,的確有獨特的能力,回來沒幾天,幾份的合約都是她簽下的,最後駱天馳在眾股東麵前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形象。
就算桃雨竹現在是壓著她,也隻是暫時的。
“閉嘴!”駱勇軍被她抄的煩,轉頭一身嗬斥,回過身看著橋楚,“你是什麼時候修了法律的?”
“公公,我大學時候就是讀的法律,出國留學,看時間多著,就順帶修了一個碩士學位。”橋楚彙報著。
她還站在那裏,樣子謙卑。
駱天馳走進來,皺著眉頭,“父親,母親。”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橋楚。
“嗯。”駱勇軍沒有理會他,“麵試軍區的位置也是你的意思?”
“我想趁著年輕接受更多的挑戰,而且軍區的工作,不但對我自己有利,對駱家也有利,公公,你沒有發現,我們駱家在金陽市發展這麼多年,一點政界力量也沒有嗎?”她暗暗提醒著。
現在的企業多多少少都是跟政府有些關係,就是駱家這層關係比較少。
駱勇軍沉默了,秦佑珂跟他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也說了這個理由。
若是有了軍區這層關係,華東集團肯定會發展得更快,也沒有人對他的集團虎視眈眈。
“父親,你們在說什麼事?”駱天馳放蕩不羈地坐在他們兩人的對麵,看著橋楚,皺眉。
她被罰站,心裏一點也不高興。
“這件事你沒有告訴天馳?”駱勇軍眉頭皺得更深。
“這件事本來勝算就不算大,我是打算成功了再說。”橋楚說著謊言,沒有一點內疚的意思。
“你有信心做好嗎?軍區那邊,你沒有一點後台。”駱勇軍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橋楚剛才說的話,的確是他愛聽的。
但是他不喜歡別人半途而廢。
橋楚點頭,說道:“既然我選擇了法律這一門,我就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公正的,就算我沒有後台,我也能憑著自己的努力,去給駱家爭取更大的利益。”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緊緊鎖著駱勇軍的臉。
看到那抹滿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被批準了。
駱天馳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裏想著今天早上,她是找了別的路?
“父親,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他追問著。
駱勇軍有些不滿自己的談話被打斷,不過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他吩咐道:“周一你就讓你的助理去把小楚的位置給撤了,她不需要在華東集團上班。”
他還不知道橋楚被開的事情。
“公公,這些都不用麻煩了,因為天馳今天就讓他的助理把我開了。”橋楚看著駱天馳,微微一笑。
他想讓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駱勇軍皺眉,“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的是駱天馳。
“……”駱天馳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因為生氣她跟秦佑珂有一腿而開了吧?
他到現在都隻是自己看見過,也沒有所謂的證據。
看來要找一個私家偵探了。
“算了算了。”駱勇軍看著他沒有打算說的樣子,也不再追究,“反正小楚現在也有了更好的工作了,開了就開了。”
“她有什麼工作?”駱天馳緊緊看著橋楚,問道,她臉上的笑容,他看著有種要毀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