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的手自然而然握著他的大掌,十指緊扣那種,皮膚相連之間,仿佛把兩人的心髒緊緊相連。
“回去嗎?”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秦佑珂點頭,深邃的雙眸看著她,“你要做飯?”
“你想吃的話,可以。”橋楚微微垂首,剛才還跟他倔強著,現在他們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般。
他的掌心很燙人,那種溫度透過皮膚表麵傳入她的神經中,橋楚有種被暴曬的感覺,很燙很燙。
“想吃。”秦佑珂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毫不掩飾自己對她做的菜的喜歡。
“那要去買菜。”橋楚的耳根子染上一層紅,他嗬出的氣息十分灼熱。
“我開車過來。”秦佑珂十分喜歡她臉紅的樣子,如同十八歲少女一樣嬌嫩。
沒遇到橋楚之前,在眼裏的男女都是一樣,遵守軍紀的跟不遵守的。
橋楚看著他,小鳥依人,十分順從的樣子,“那現在要去超市?”
“嗯。”秦佑珂牽著她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橋楚到了超市,挑選著菜。
這次秦佑珂跟上次完全不一樣,主動告訴她自己想要吃什麼。
超市的小龍蝦正生猛,他問道:“你會做香辣小龍蝦嗎?”
橋楚點頭,這道菜她專門學過,因為之前聽聞駱天馳喜歡吃。
當她滿心歡喜跟廚娘學會以後,確認他回家那天,她做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香辣小龍蝦,卻看到他擁著桃雨竹回來。
光明正大那種,那時候駱家兩個老人都去了旅遊,沒人出頭,難受,卻隻能笑著。
因為沈宛兒教育過,做駱家的少夫人要大度,不能在傭人麵前丟臉。
最後,那盤小龍蝦,駱天馳一個都沒吃,桃雨竹倒是吃了兩個,知道是她做的後,就說難吃。
難不難吃,橋楚自然心裏有數,隻不過自己的用心這樣被糟蹋,她還是介意的。
晚上,她搬到客房,為了不打擾他們的好事。
半夜,駱天馳卻來敲她的門,質問她是不是故意的,因為桃雨竹吃了她做的小龍蝦,過敏了。
真是諷刺至極,自從那以後,橋楚就極少進廚房。
“你又走神了。”秦佑珂看著她,活蹦亂跳的小龍蝦他不會挑,隻會吃。
橋楚回過神,抱歉一笑,“隻是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學會做香辣小龍蝦。”
看著她眼中還沒消散的飄忽,秦佑珂沉著嗓音猜測道:“因為駱天馳學的?”
他的話語裏帶著許多的吃味。
橋楚覺得他的吃味,來得莫名其妙,誰沒有過去呢?隻能說,他來得太晚了。
“都過去了,沒必要提。”橋楚動手就去撈小龍蝦,動作還算嫻熟,沒有那種千金小姐的嬌滴滴。
她也不嫌棄自己動手會髒,也不害怕小龍蝦會弄傷自己的手。
“一斤夠吃嗎?”橋楚問道,又自言自語,“應該夠了,再炒幾個菜。”
秦佑珂把決定權全讓給她,“都聽你的。”
橋楚又挑了些菜肉,結賬後,兩人回公寓。
來到公寓門口,她才想起自己還有東西沒買,對著秦佑珂說道:“那個,我忘記買蔥了。”
做了幾次飯,橋楚知道秦佑珂喜歡有蔥作伴的菜。
“回去買。”秦佑珂掉著車頭。
橋楚說道:“要不你去,我先回公寓把小龍蝦處理一下,這樣不用等太久。”
反正沒走幾步就到公寓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秦佑珂幫橋楚把菜都提出來,“有點重。”他皺眉,或許應該把她送回去再說。
橋楚二話不說,直接接過,“我又不是什麼大小姐,這點重量,算不上什麼。”
她以前還參加過負重訓練呢。
像秦佑珂這樣的軍人,橋楚寧願他把她當成是軍區的女兵對待,也不要把她當成不出深閨的嬌弱小姐對待。
“那我去了。”秦佑珂看她拿著,毫無壓力,或許是他小看她了。
“去吧。”橋楚微微一笑,“路上注意安全。”
她體貼細心的叮囑,讓他的嘴角往上彎了幾分,這種感覺不賴。
———
橋楚拎著菜袋子往公寓門口走去。
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她一愣,“你怎麼會在這裏?”
話語裏,全是不歡迎,她故意的,駱天馳也聽到了。
“橋楚,查出你住在哪裏,還是很容易的,”他臉上的表情張揚著,身份不爽。
他有那麼不受歡迎嗎?“怎麼這表情,你的丈夫來看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我這是替桃小姐感到可憐,她愛著的男人,現在來看我……”橋楚猜測,秦佑珂昨天說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桃雨竹。
“少往你臉上貼金,老子來這邊是出差。”駱天馳沒有承認他是專門過來看她的。
因為找不出橋楚在金陽市的證據,他幹脆就坐飛機來美帝國。
她沒有騙他,甚至學校都辦理好了,隻是想知道,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
橋楚冷笑,站在那裏,身體筆直,“那你還不滾?”她這裏,真的不歡迎他。
“這麼急著趕我走?裏麵收著你的奸夫?”他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剛才按門鈴半天,沒有人來開門。
“神經病。”橋楚露出譏諷的笑容,“你這麼關心我的奸夫是誰?是想來看看你頭頂的帽子有多重嗎?”
“放心吧,絕對比你給我戴的帽子輕,顏色也不會太深。”
“賤人。”駱天馳皺眉上前,橋楚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冷酷無情了呢?
以前的她,隻會討好,不會這樣,像刺蝟一樣。
“滾吧。”橋楚不在乎他怎麼看她的,“既然彼此都不喜,你也沒必要出現在這裏。”
她忽然想到一句話,想要對駱天馳說的,感謝他這輩子的不喜之恩。
橋楚的冷漠讓駱天馳不爽,像是受到了刺激般,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橋楚,你現在最好就開門。”
他沒打算風塵仆仆來,又風塵仆仆的離開。
橋楚別過頭,後退一步,冷笑著,“既然你這麼想看奸夫是誰,那我成全你吧。”
她越過他的身邊,帶走最後一片清涼,拿著鑰匙,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