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您不用擔心,首長他,福大命大

橋楚可管不了那麼多,滿腦子都想著秦佑珂的情況。

病房門被推開,楊中校走進來,注意到她的情緒不穩定,“橋小姐,您醒了。”

“楊中校,他的情況怎麼樣?”橋楚眼睛蓄滿了水霧,一雙眼睛楚楚可憐。

“橋小姐,首長還在做手術,您不用擔心。”楊中校隻好把她給安撫住。

“我要去手術室那邊。”橋楚此刻什麼要遠離的心思都沒有,隻有一顆心,想要陪著他。

楊中校看了一眼護士,吩咐道:“準備輪椅。”

手術室門口,橋楚坐在那裏,單薄的病人衣服,在強力的空調之下,她的身體在發抖,冷得,她從心裏散發出來的寒冷。

雙手十指緊扣,她做著祈禱的動作。

橋楚沒有宗教信仰,此刻卻開始胡亂地說著,“上帝保佑,觀音菩薩保佑……”

意識到她的情緒有些崩潰,楊中校安慰道:“橋小姐,您不用擔心,首長他,福大命大。”

橋楚搖頭,雙手發抖,聲音也顫抖,“是我害他這樣的,是我……”

“那些黑幫是衝著首長來的,不怪您。”楊中校實事求是,如果不是秦佑珂,橋楚也不會有這般的遭遇。

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押送一個重要的犯人回國,剛好那個犯人想要以秦佑珂的生命跟政府談判把他給放了。

所以讓下屬去收買了當地的黑幫。

“不,都怪我,要不是我,佑珂不會這樣……”橋楚喃喃自語,晶瑩的淚落了下來。

要不是她沒有聽他的勸告,她就不會成為他的負累,也不會出現那一幕,他毫不猶豫幫他擋子彈。

“首長是自願的。”楊中校看著手術室那盞紅燈,低聲說道。

似乎是替秦佑珂告訴給橋楚知道的。

“橋小姐,我送您到等候區等著吧。”楊中校推著橋楚的輪椅。

橋楚一怔,最後無力掩著臉蛋,“嗚嗚……”低聲之中,帶著一些哭鳴。

秦佑珂在手術室搶救的時候,橋楚滴水未進,無論照看的護士怎麼勸,她都無動於衷,隻是看著遙遠的手術室方向。

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緩緩被推開,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子彈的碎片擦過肺部,造成了一定的損傷,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隻要過了觀察期就沒有問題。”

橋楚站起來,雙腿發抖,“我能陪著他嗎?”

主刀醫生看了她一眼,眼神詢問著楊中校,對方點頭無異,他答應道:“可以。”

橋楚被送到秦佑珂的病房,他還在昏迷當中。

“未來二十四小時病人會處在昏迷狀態,你可以安靜陪著。”醫生叮囑道。

橋楚點頭,推著輪椅,慢慢來到床邊,他的身上,還插著各種輔助的管子。

機器上滴滴的聲音,證明著秦佑珂還是活著的。

“對不起……”橋楚低聲喃喃自語。

病房的門被推開,楊中校走進來,“橋小姐。”

橋楚轉過身,臉龐已經布滿了淚水,她吸了吸鼻子,“嗯。”

“您已經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跟喝水了,先吃點東西吧……”楊中校勸說著。

橋楚搖頭,“我不餓。”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您說。”楊中校提醒道,“我已經通知了首長的家人,他們會搭乘軍區的飛機過來這邊。”

橋楚一怔,秦誌行對她的指責浮現在耳旁。

如果被他們知道了秦佑珂受傷是因為她,他們一定會恨死她了。

“橋小姐?”楊中校心裏忐忑著,擔心橋楚承受不住,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嗯。”橋楚垂下眼眸,“他們還有多久會到?”

“大概八個小時。”楊中校估算著時間,眼中帶著些憐憫,她也是個可憐人。

“我知道了。”橋楚拿著棉簽,沾了些水,濕潤著他的嘴唇,輕輕的,生怕會弄疼他一樣。

他的薄唇,在以前的時候總會一直趁著機會,去偷襲她,霸道地親吻著她,把她胸腔的空氣都給吸走幹淨。

而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生機。

嘴唇蒼白得,可怕,她想大聲喊,讓他醒來繼續親吻她。

“楊中校。”橋楚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呼喊著他。

“橋小姐。”楊中校看著她細致地照顧著秦佑珂的情景,鼻子一酸。

秦佑珂沒有看錯人,橋楚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隻可惜,時間不對,身份不對……

“如果他們到了,提前告訴我。”橋楚知道,什麼叫回避。

楊中校看著她,深深凝視,最後點頭答應,“好,沒問題。”

橋楚一直陪著秦佑珂,低聲細語,“你快點好起來,不要睡著了。”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橋楚繼續問道,眼睛紅彤彤的,眼淚流了又幹掉。

楊中校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床邊的人,接通,“喂,您好。”

“嗯,我知道了。”他結束了通話。

“橋小姐。”楊中校走了過來。

橋楚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她也沒有為難楊中校,說道:“我知道了,我會離開的。”她說道,站起來,手依依不舍,離開他的手背。

“其實老首長跟老夫人不會整天守在醫院的,橋小姐您還是可以抓著時間去照顧首長的。”楊中校還是有些不忍。

知道歹徒都是想要襲擊秦佑珂的,但是他卻是因為她而中槍的。

所以橋楚內疚,是正常的。

“嗯。”橋楚離開,一步三回頭。

醫生說她的生命體征穩定,沒有什麼危險,所以可以離開醫院,楊中校一路護著她回道了酒店。

“橋小姐,這個地址是昨天首長交代我交給您的,說是給您找得新房子,讓您去看一下。”

橋楚接過那張有體溫的紙條,鼻子酸澀得很,“謝謝。”

她回到酒店客房,客房的清潔人員已經把客房清潔得幹幹淨淨,就連昨天替他包紮的那些痕跡都已經空了。

整個人,失落的很,就像是某些地方被掏空了一樣。

橋楚看了一眼手上的紙條,眼睛酸得很,她的電話響起,看了一眼,是駱天馳的。

想也不想,直接把電話給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