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中校額首,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則是想著別的事情。
“首長。”他看見橋楚遠去,才撥通首長的電話。
“說。”秦佑珂的語氣,比平日更嚴峻了些。
究竟為什麼,楊中校心裏有數,“剛才我送橋小姐的時候,她惡心犯吐。”
“送她去醫院了嗎?”秦佑珂問道。
楊中校回答著:“沒有,橋小姐說她胃不好才這樣,但是首長,您跟她發生過關係,時間也差不多一個月……”
秦佑珂沉默片刻,聲音帶著嚴謹,吩咐道:“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說。”
“我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楊中校都不敢說。
“還有,軍區操場二十圈,跑完回來報道。”秦佑珂聲音中帶著不能拒絕的意味。
“是。”做錯了事,楊中校自願領罰。
橋楚回到別墅,駱勇軍正坐在客廳喝茶抽煙,十分釋然。
把華東集團給了駱天馳後,他的生活就空閑了很多,必要的時候才會到集團露個臉。
王伯朝她做了個眼色,“少夫人,您回來了。”
“嗯。”橋楚走進去,站在駱勇軍麵前,“公公,早上好。”
駱勇軍掀起眼皮,看著兒媳,神情冷淡,“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事實上,他並不關心橋楚什麼時候回來的,隻不過這個時候回來,就說明了她夜不歸宿。
“昨天去應酬,不勝酒力,就在酒店睡著了。”橋楚知道,要是拿著證據,駱天馳就算是不情願,也會替她作證的。
“哦。”駱勇軍沒有多懷疑。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換衣服,然後去上班吧,作為一個經理帶頭上班遲到不好。”他看見橋楚脖子上的紗布,也沒有多關心。
在這個家,雖然他隻關心利益,但是橋楚覺得,已經算好了。
至少他不像沈宛兒跟駱天馳那樣,不關心,還要落井下石。
橋楚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坐在他的對麵。
駱勇軍掐滅香煙,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橋楚點頭,一臉謹慎,“公公,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想去美帝國留學。”
駱勇軍皺著眉頭,神情謹慎著,“為什麼?”
“我之前就申請了那邊的學校,通過了,那邊的學位一直為我保留著,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現在能力還是有限,所以想要過去學習一番。”
“我相信以帝國的教育水平,我學習回來後,一定對華東集團有很大的幫助。”
橋楚知道,隻要說出自己做的事跟華東集團相關聯,才會有更大爭取的可能性。
駱勇軍看著她,一雙眼睛睿智,精明,“你是不是跟天馳鬧矛盾了?其實夫妻兩人之間的矛盾,談論談論就好了。”
橋楚搖頭,“您也知道,我跟天馳的矛盾不是一兩天了,不過這次我想去留學,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是想要徹底逃離駱天馳。
駱勇軍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要是天馳跟你婆婆都同意了,我這邊就沒有問題。”
她就知道,自己能夠說服他。
“我會努力的。”橋楚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回報一下。”
“你說。”駱勇軍說道。
“我想要申請華東集團那份員工學習的獎學金。”橋楚說道,眼中流露這請求。
留學是突然決定的,在此之前,她沒做任何打算。
而且,最近做的業績的獎金,都給母親還賭債了……她是沒有錢。
“那份獎學金本來就為有需要的員工準備的,”駱勇軍的回答很中肯。
“你要是有需要,就去申請。”
橋楚知道,這其中的困難,因為獎學金最後同意批準,是駱天馳負責的。
“謝謝公公。”橋楚道謝。
回到臥室,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王伯說,沈宛兒還在家裏打扮著。
她端著燕窩,走到臥室門口,敲門。
“誰?”沈宛兒的聲音響起。
“是我,婆婆,我給您燉了燕窩粥。”橋楚盡量讓聲音聽著討喜一些。
沈宛兒拉開房門,還是沒能開心,“怎麼是你,一大早就見你這張蒼白的臉,實在晦氣,等會兒我麻將要是輸了,看你怎麼辦!”
橋楚笑眯眯遞上燕窩粥,“婆婆喝了這碗粥,肯定會精神得很,手氣自然而然就來了,一家殺三家肯定不在話下。”
說來嘲諷,這些賭場上的喜話,是從母親那裏學來的。
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討好婆婆的話。
沈宛兒臉色好了些,端過燕窩粥,“說吧,有什麼事?”
“婆婆,我想去留學。”橋楚幹脆直接。
沈宛兒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跟這個兒媳婦一向的感情都不太好,她也不屑於討好自己。
“不行。”沈宛兒放下燕窩粥,一口拒絕,“你走去留學,那天馳誰來照顧?”
“婆婆不是一直都覺得,桃小姐比我會照顧天馳嗎?”橋楚反問。
先不說駱天馳根本就不需要人去照顧,就算要,也有一堆女人去主動請纓,根本就輪不上她。
沈宛兒一時語塞,懊惱著,“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被你公公聽到這些話,我又要挨罵了!”
橋楚淡定的很,“婆婆您放心,公公在樓下喝茶,他已經答應我去留學的事情。”
沈宛兒聲音尖銳,“他答應歸他的,我不答應,你嫁入駱家不是為了讓你出國享福的!”
橋楚很冷靜,壓低聲音,說道:“婆婆,您怎麼不聽聽我的條件?”
“你什麼條件?”沈宛兒順了她的話。
“我知道您喜歡桃小姐,如果沒有我這個阻礙,天馳跟桃小姐的感情應該會更順利,如果說,我出國這段時間,桃小姐還懷孕了,我想應該更合您心意了吧?”
“我答應您,如果您讓我出國留學,我回來後,肯定會跟天馳離婚。”橋楚知道她一直想趕自己出駱家。
“真的?”沈宛兒狐疑著,她真的這麼願意放棄駱家的榮華富貴?
“我保證,隻要您同意。”橋楚保證道。
看著沈宛兒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離婚的時候,必須淨身出戶,駱家的一個鏰你都不能帶走。”沈宛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