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坐在橋楚旁邊的位置上,賊兮兮地看著他們,笑容帶著曖昧,他就是那天的那個軍官吧。
“小楚……”她眨了眨眼睛。
橋楚知道這是什麼,不過她真的誤會了。
楊中校走進來,手上還拎著果籃和營養品,“首長,您吩咐的東西已經買好了。”
秦佑珂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上,冷傲如同天上的神帝,凡人不可侵犯。
“我去看下屬了。”這句話,是對橋楚說的。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這般有交代,仿佛他們兩人是什麼親密關係。
楊中校對橋楚點了點頭,也跟著離開。
林俏俏立刻開啟了八卦模式,“小楚,這個軍官就是上次幫你的那個吧?”
橋楚裝傻,看了看緩慢下落的點滴,調快了一些,“上次哪個?”
“少來,你知道我說哪個的,你借電話的那個,我這邊還有他的號碼記錄,你要是裝傻,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證實的。”林俏俏搖了搖手機。
“你不要騷擾別人,就是他。”橋楚無奈承認,這個閨蜜,就是賊機靈。
一直覺得,她還有資格去追求幸福,仿佛還活在一年前,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嫁給駱天馳。
“我就知道你們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睡了嗎?”林俏俏覺得,這種優質男人,她要是不睡了他,天理不容。
橋楚白了她一眼,“我們清清白白,什麼睡不睡。”說完,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好像就差最後一步。
好吧,其實也不能算清白,從某種意義上,她已經給駱天馳戴了綠帽子。
“好,就算你們清清白白,但是我看那位首長對你好像有意思。”林俏俏覺得自己的直覺很準。
橋楚怔了怔,隻聽到她繼續說道:“不然,也不會把你送到醫院來,上次你給那個世紀賤男下藥,也是他幫你的吧?”
“他來是為了探望下屬的,隻不過沒買東西,所以就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橋楚替秦佑珂說著理由。
“他說你也信?小楚,你就是太天真,才會遇到駱天馳這種渣男。”林俏俏一臉不服,“要是要來探望下屬,怎麼不會提前買好手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醫院這邊的禮品店東西爛得很。”
橋楚恍惚著,林俏俏一直說著,可是她的心亂的很。
身邊的好友一直以為,她嫁給駱天馳是自然而然地,那是她誰也沒有說,嫁給駱天馳,是被父親強迫的。
那時候家裏的公司出了點資金問題,隻有華東集團過來融資,才能緩解這個困難。
而那時候,駱天馳堅決要娶桃雨竹,駱勇軍為了阻止這個不能給自家帶來利益的女人進門,以兩家聯姻為前提答應融資。
所以她才會成為了駱家的少夫人,也因為中途插了一腳,所以駱天馳對她這個妻子極度不滿意。
“你怎麼發呆了?”林俏俏在她眼前搖了搖手,“小楚,你不要灰心,雖然駱天馳渣了點,但是上天還是眷顧你的,給你派了這麼一個帥氣的男神。”
橋楚一臉無奈,“好了,俏俏,你別忘記了我是已婚婦人,要是讓有心的人聽到,這個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她現在心裏亂的很,不想跟好友討論任何關於秦佑珂的事情。
“我就是為你好,如果不幸福的婚姻,及時拋棄會比較好,把握住現在的。”林俏俏語重心長說道。
“我知道了。”橋楚明白,她這麼說也是為了自己好。
“今天晚上有空嗎?”林俏俏問道。
“應該有的,怎麼了?”橋楚看了一眼點滴,已經吊了一大半。
“我們去玩一下吧,隻要你不喝酒,應該就沒事了。”林俏俏約著,“你看你為了個企劃都幾天沒有露臉了,所以今天就該好好慶祝。”
橋楚其實不太喜歡那些燈紅酒綠的世界,但是林俏俏說的沒有錯,她的生活太悶了,“好。”她答應了。
林俏俏陪了她一會兒,就被叫回樓上去看病。
橋楚的掛完點滴,喊來了護士,手裏按著棉簽,就要離開。
“已經吊完點滴了?”秦佑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就知道,這下子,她又走不了了。
笑著,她回過頭,不是逃兵,她沒有必要緊張,“嗯,剛打完。”
秦佑珂看著她按著棉簽的動作,眼眸深邃,“走吧。”他知道,她想要獨自離開,可是她不知道,他計算時間的厲害。
下來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她打完了點滴。
駱天馳站在醫院二樓的走廊,看著橋楚跟秦佑珂離開的情景,眼睛眯著,一抹暴戾的神色揚在臉上。
“天馳。”桃雨竹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駱天馳回過頭,轉瞬間,就是滿臉的溫柔,“醫生怎麼說?”她打電話過來哭著說自己不舒服,他就拋下了簽約現場的事情陪著她來看醫生。
“醫生說我不按時吃飯落下的病,沒什麼的,隻要好好調養就行。”桃雨竹臉色蒼白,可憐兮兮的。
駱天馳一臉責怪地看著她,“不是給你安排了一個傭人了嗎?怎麼還不好好吃飯?”
“前段時間你不是跟橋楚鬧得凶嘛?我擔心她會搶你在公司的風頭,又幫不上你,所以就……”她低下頭,帶著些內疚的語氣,“對不起,天馳。”
駱天馳的心一下子柔軟著,摟著她的肩膀,“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怎麼會被那樣的女人給打敗,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嗯,為了你,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天馳,今天來我家吃飯吧?我親自下廚。”她的話語裏充滿了暗示。
駱天馳拒絕了,“不行,我現在送你回去,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他沒忘記橋楚也要開那個會議。
雖然她現在跟秦佑珂在一起,可是這個女人為了在公司的地位,絕對不會錯過那個會議的。
桃雨竹心裏有些不高興,“我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駱天馳沒有過多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