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一陣無語,他是一個軍官,卻是一個年輕的軍官,然而說話就像個老幹部一樣,難道紀律部隊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然而,她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畢竟辛未毅就不一樣。
秦佑珂的確說得對,吃藥後駕駛屬於危險駕駛,可是撞上他,完全跟吃藥沒有關係。
她因為打噴嚏而低頭,他抬起頭,總能繞過她吧?
橋楚總覺得,他是故意的,但是這麼一本正經的人,又怎麼可能?
她的大腦亂糟糟的,無法思考。
車就停在不遠處,橋楚看著,卻沒有辦法開車回去。
“首長,你就忙你的,我這公司還有事情,不好意思。”她說道,隻想開車回公司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
秦佑珂抿著薄唇,他不習慣被人抗拒,直接抽走了橋楚手上的車鑰匙。
“你……”橋楚的反應慢了半拍,抬起頭,有些意識到藥店老板說的藥效強是什麼意思了。
她覺得有些昏沉,該死,早知道不應該買這種藥性強的感冒藥。
“楊中校。”秦佑珂把車鑰匙遞給身後的人。
“首長,我在。”楊中校趕緊應道。
“你把橋小姐送到集團樓下,然後再回來這邊,我在車上等你。”秦佑珂說道。
楊中校不敢有任何的疑問,直接接過車鑰匙,“橋小姐,請吧。”
橋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其實真的不用,可是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冷得如同冰塊一樣,她知道自己好像沒有辦法拒絕了,隻好上車。
橋楚坐在後座,問道:“楊中校,你們首長是故意撞上來的吧?”她不相信秦佑珂會這麼粗心。
是……
楊中校在心裏回答了,可是表麵上還是維護著自家首長的形象,“橋小姐,我剛才在看手機忙著回複信息,並沒有注意。”
橋楚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楊中校把車開到華東集團的地下停車場,推開車門,把車鑰匙遞給她,“橋小姐,您注意保重身體。”
“謝謝。”橋楚接過車鑰匙。
楊中校走著離開,打算打車回到剛才的地方跟秦佑珂集合。
“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是誰?”橋楚剛從車裏拿著自己的手袋,就聽見了沈宛兒的聲音。
她身體一怔,站直了轉過身,看著她,笑著打招呼,“婆婆,您怎麼過來了。”
沈宛兒穿得一身貴氣,看著她的目光中有些挑剔,“你看你穿的是什麼衣服?”
橋楚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服,沒有任何問題,知道她喜歡穿得溫婉的兒媳婦,有些無奈,“婆婆,我在上班。”
“你這是在上班還是幽會男人?別想要轉移話題,天馳說過你跟一個參軍的糾纏不清,是不是就是剛才的男人?”沈宛兒得意洋洋,說話也咄咄逼人。
她感覺到自己抓住了橋楚的痛腳,非得問出個什麼來,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個兒媳,要是趁著這個機會讓兒子跟她離婚,那也是極好。
沈宛兒的心思,橋楚清楚著,心裏忽然之間有種感覺,要是真的因為這樣跟駱天馳離了,也好。
但是以她對駱天馳的了解,就算離婚了,他也不會輕易繞過她。,也就是說,也不會放過秦佑珂。
雖然說駱天馳肯定不夠秦佑珂來,但是……
流言的可怕,橋楚是知道的。
“婆婆,那是我朋友,見我不舒服不方便開車才送我回來。”她解釋著,臉上蒼白,一副病態的樣子。
沈宛兒卻不聽她的解釋,“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朋友了?跟我去向天馳解釋清楚。”
看著婆婆臉上嫌棄的表情,橋楚淡淡的無奈,點頭,她從了,“好。”
反正駱天馳已經認定了她出軌。
“婆婆,既然涉及到家裏聲譽,就把公公也喊上吧。”橋楚建議道,今天駱勇軍也來公司了。
沈宛兒惡狠狠白了她一眼,“不用你教我怎麼做。”
她走在前麵,想了想,還是通知了駱勇軍,這次做錯的,是橋楚,又不是她兒子。
沈宛兒在華東集團都是大搖大擺的,到駱天馳辦公室也一樣。
敲了敲門,沒等裏麵的人反應,她推門而進。
一個女人正坐在駱天馳的大腿上,動作曖昧。
“媽,你怎麼來了?”駱天馳推開女人。
沈宛兒眉頭皺得更深,看著辦公室裏的人,指著門口說道:“哪裏來的野狐狸,給我滾。”
女人嚇得大氣不敢出,直接離開。
沈宛兒轉過身,沒有責怪亂搞的駱天馳,反而是責怪著橋楚,“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真是廢物。”
橋楚露出一抹無奈,沒有說話。
駱天馳要是讓她看得住,這恐怕是世界末日了。
“媽,你怎麼來了?”好事被打擾,他心裏不爽,可是又不能發脾氣。
“我不來,你就不知道傻乎乎的頂多少頂綠帽子了!”沈宛兒白了橋楚一眼。
橋楚無辜著,低著頭,一言不發,明明,她才是覺得頭很沉的那個。
“你怎麼惹媽生氣了?”駱天馳不耐煩。
橋楚依舊沉默不語。
駱勇軍走進來,察覺到氣氛不對,嚴肅問道:“怎麼回事?”
“老公,你可算來了,今天讓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看看你的兒媳都是什麼人,我不管,這次一定要天馳跟她離婚,不然駱家的麵子就要被這個女人丟光了。”沈宛兒說了一大堆,卻換來駱勇軍一句嗬斥。
“胡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橋楚現在在他的心裏地位很高,畢竟他向利益看齊。
軍區的聲音全靠她。
“她跟一個軍人在地下停車場拉拉扯扯,我都看見了,要是被集團其他員工看見,那傳開了成何體統?”沈宛兒添油加醋,巴不得橋楚現在就滾出駱家。
“怎麼回事?”駱勇軍皺著眉頭。
橋楚臉上坦然著,“公公,如果是接過車鑰匙都算是拉拉扯扯,那我沒法解釋。”
“剛才我去藥店買藥,吃完感冒藥有點暈乎沒辦法開車,剛好遇到了軍區在合作的首長的人,他就把我送回來了。”
“那個人,天馳也見過,我們還一起吃過飯,聊得很愉快,不信,你們可以問他。”橋楚微笑著,把決定權交給駱天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