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首長的鼻子真靈敏,跟軍犬一樣

橋楚眼睛睜大,這件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她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楊璿低著頭,她看不見其中的表情。

皺著眉頭,她說道:“駱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定義為賄賂,對秦佑珂有影響,她也要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

他是故意針對她的。

駱天馳把她的情緒看在眼裏,蘊起的笑容不懷好意。

他靠近著橋楚,伏在耳邊,呼吸燙著她的耳根,“實話實說,你緊張什麼?”

兩人距離很近,本來就是夫妻,外人眼中看著很正常。

橋楚卻覺得別扭,笑著後退一步。

秦佑珂的眼睛深邃不見底,看著兩人互動,“好。”

駱天馳站直身體,目的達到,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很滿意,“我已經在錦繡花園定了包間,中午見。”

他早已經做了這個打算,看著駱天馳離開,她對秦佑珂說道:“首長,這邊請。”

廠長繼續帶著秦佑珂逛著,橋楚故意落下。

“小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看著前麵的男人,心裏卻全是盤問自己助理的話語。

楊璿不經意打了個哆嗦,沒有自亂陣腳,“橋經理,我沒有瞞著你的事。”

橋楚看了她一眼,帶著些淩厲,審視一般的眼神在探量著,“沒有就好。”

秦佑珂注意到身後的女人停下的步伐,放慢了腳步。

橋楚跟上,“首長,不如接下來讓我來給您介紹吧?”

秦佑珂冷淡的聲音帶著點溫和,掃了一眼兩人,他說道:“好。”

———

參觀過後,幾人離開了廠。

因為駱天馳的故意安排,她不能回公司,讓楊璿開著車,跟在悍馬車後,一同到了錦繡花園。

第三次來這裏了,她發覺自從那天晚上後,她就不斷出入這些地方。

“橋經理,已經到了。”楊璿停好車,提醒著。

“嗯?好的,你也一起吧。”橋楚回過神,推開車門。

“不了,橋經理,你們吃,我在車裏等著你。”楊璿婉拒了。

“那好吧。”橋楚沒有勉強她。

秦佑珂已經站在那裏,穿著軍裝身體筆直,看著就讓人肅然起敬。

“首長,裏麵請。”橋楚走了過去,刻意跟他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

三人一同走了進去。

駱天馳早已經在包間等著,看到秦佑珂,他眼中閃過精明,“首長,等您很久了,這邊坐。”

橋楚不動聲色,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大圓桌的三人,如同三國鼎立那樣。

菜還沒上,駱天馳就舉起了酒杯,“聽說軍隊裏的人都能喝,首長,今天我們就好好喝一杯。”

秦佑珂並沒有碰眼前的酒杯,淡淡說道:“當值期間,不能喝酒。”

一句話很掃興,橋楚看到了駱天馳臉上的尷尬。

看著他在秦佑珂麵前碰壁,她不能否認,心裏還是蠻爽的,畢竟以前,隻有別人在他的麵前碰壁。

“首長嚴守軍紀,實在讓人佩服,這杯我幹了。”駱天馳自己找了個下台階。

喝完杯裏的紅酒,他的目光流轉在橋楚的臉上。

“我很好奇,秦首長跟我夫人很熟嗎?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駱天馳給自己的杯子添了紅酒。

“不熟。”秦佑珂的話依舊簡單。

既然不熟,那下一個問題他也不用回答。

“不熟,你會幫她?”駱天馳不相信,楊璿說過,是辛未毅親口說的。

“駱總,你這是哪裏聽來的謠言?”秦佑珂把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不像當初那樣嚴謹,而是有點慵懶。

橋楚聽著那沙啞低沉的聲音,莫名心安。

“哪裏聽到不重要,既然是謠言,就沒必要探討了,謠言止於智者。”駱天馳並沒有打算出賣楊璿。

門口傳來敲門聲,一道道菜送了上來。

“首長,酒不能喝,菜您總能吃了吧,吃菜吃菜。”駱天馳終結了話題,招呼著。

橋楚默默吃著菜,忽然之間,駱天馳的聲音有點近,“小楚,你怎麼隻吃菜不喝酒?這瓶紅酒是92年的,你最喜歡的一瓶。”

她身體往椅子背後仰著,拿著酒杯,打算敷衍地喝上一口。

駱天馳卻主動說道:“來,幹了這一杯。”

他的動作很親昵,橋楚的神經繃緊,他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熱情的人,就算在外人麵前也不會。

眉頭輕輕皺起,她順從把一整杯紅酒喝完。

駱天馳看著她的動作,滿意揚上臉,酒足飯飽,他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一杯紅酒,橋楚的酒意已經開了,她給自己倒了些紅酒,沒有挽留駱天馳,他離開反而會讓空氣更自在。

“首長,這杯我敬您。”她舉起紅酒杯,意識到對方並不喝酒,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我先幹為敬。”

秦佑珂看著她仰著頭,把一小杯紅酒喝下,白嫩的脖頸因為吞咽的動作微微動著,有著致命的誘惑。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雙手疊在大腿上,如一個貴公子那般,“你還挺樂觀的。”

橋楚眼中泛起一抹疑惑。

秦佑珂知道她是真的沒察覺,冷毅的俊容出現一絲憐憫,“你老公身上,有著你助理的香水味。”

“首長的鼻子真靈敏。”跟軍犬一樣。

橋楚的頭微微低下,頭發垂著掩飾了她大半的側臉,楊璿現在用的香水,是她在她生日時候送的,黑色玫瑰。

一種濃香轉淡香的香水,楊璿那時候喜歡的不得了。

昨晚她那個聲音,一聽就是跟男人做了,可是種種巧合加起來,她告訴自己,都是巧合而已。

楊璿不可能背叛自己,也不可能跟駱天馳有關係。

但是這重安慰心態瞬間被秦佑珂揭開,她有些不適應,手足無措,無奈的感覺瞬間蔓延而來。

包間裏一片安靜,冷掉的食物散發出來的氣味,不像之前那樣誘人。

就像她那樣,永遠都坐在冷板凳上,不斷安慰自己,又不斷被提醒著現實。

“其實我都知道。”橋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心裏想著,今天也沒事了,多喝兩杯也沒事。

秦佑珂喝了一口茶,氣氛太冷了,空氣也瞬間變冷,他杯裏的茶也變得不太溫和。

“你還好吧?”他看著她借酒來麻醉自己的動作,關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