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收好手機,臉上的喜色還沒斂去。
“橋經理,是軍區的電話嗎?”楊璿猜測著。
“嗯,明天九點,準時到這邊來。”橋楚剛才接到了電話,心裏的意外還沒有散去。
辛未毅部門的助理給她打了電話,並約了時間。
楊璿高興拍掌,她們在這邊吃了一下午的塵總算沒有白費功夫,“太好了!”
“小璿,你打車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橋楚站在車旁,思索幾分,隨後安排著。
“好,橋經理,明天見。”楊璿攔了一輛車離開。
橋楚上車,一路開著,沒有回駱家。
她把車停在了葡鯨娛樂場,母親還被扣留在這裏。
橋楚走進去,無視一堆欲上前招待的妖嬈女人。
“我姓橋,要見你們的老板。”她對著前台的人說道,今天來,不是玩的。
是來撿人回去的。
橋楚被人帶到一間辦公室,中間坐著一個男人。
周圍圍著七八個高大壯碩的保鏢,
“我來接我母親。”橋楚鎮定自若。
王大勝拍手,對於她一個女人敢單獨前往這裏有些佩服,“要帶人走?那就錢都準備好了?”
“人呢?”橋楚沒有回答他的話。
王大勝對著手下做了個眼色。
古蓮被帶上來,看見橋楚的瞬間,她眉開眼笑,“我就說我的女兒會來救我,你們這些髒男人放開我!”
橋楚頭疼,她不知道,自己並沒有錢。
王大勝無視古蓮的話,“人就在這裏,錢呢?”他的樣子凶神惡煞。
“現在暫時沒有,但是她輸的我會慢慢還給你。”橋楚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
王大勝感覺被這個女人給耍了,拍著桌子,“沒錢還敢來要人,抓著,老的小的一起。”
橋楚往後退,沒有辦法抵擋眼前的人的魯莽。
她被壓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王大勝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她吃痛,那掌的力度很大,跟駱天馳給的位置一樣。
“女人,你是覺得我王大勝很好玩是吧?”
“我是駱家的兒媳,你覺得我會跑掉你這筆賭債嗎?”橋楚臉上露出一抹痛苦。
男人壓著她的動作很粗暴,她疼。
昨夜的酸疼加上現在被壓迫的感覺,就是雪上加霜。
“你是駱家的兒媳,現在會沒錢?”王大勝揪起古蓮的頭發。
“這個還是橋家的婆娘,不也沒錢嗎?你今天要是不給錢,人不能帶走,你也別想走。”
橋楚後悔了,早已經聽過王大勝的心狠手辣。
來的時候,她沒有告訴給任何一個人。
“你要是綁起我,也沒有錢。”橋楚威脅著。
“你沒有,駱家有,你老公不會見死不救的吧?”王大勝的算盤已經打好。
橋楚冷笑,“我是華東集團的經理,總有辦法去把錢給還了。”
“但是你要是想著讓駱天馳來救我,沒可能,全金陽的人都知道,他有多討厭我這個妻子。”
王大勝的一個手下在旁邊附和,“老大,是這樣的。”
“很好,那就用你母親的一根拇指來做利息吧。”王大勝抽出放在果籃上的水果刀。
“啊,不要,啊救命啊。”古蓮害怕著,瘋狂呼叫,“小楚,你快給錢。”
橋楚也想給錢,但是沒有……
“你要是動我的母親,別想著能收到一分錢!”她硬著頭皮威脅著。
“女人,我最討厭就是被威脅,不給錢?那你等著替你這個爛賭的母親收屍吧。”王大勝把玩著手中的刀。
他揚起,就要砍古蓮。
“住手。”一個渾厚的聲音忽然想起,帶著威嚴,卻沒有起伏。
王大勝的動作硬生生地停下了。
轉過頭,那張惡心的嘴臉裏滿是討好的笑容,“秦首長,您怎麼來了?”
秦佑柯看了一眼被控製著的橋楚,手抬起,剛勁有力,指著她的方向,“把人放了。”
王大勝沒想到這個女人跟秦佑柯還有交情,心裏還是不太樂意放人,“那個首長,這個女人欠我的錢,不能放。”
秦佑柯冷眼一看,沒有任何溫度。
他的身上帶著王者的風範,橋楚看著,一陣恍惚。
“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大勝話說到最後,一陣虛弱。
秦佑柯的氣勢把他給壓了過去。
“王大勝,你想給我找麻煩?”他冷著嗓子。
聲音酷的,橋楚聽著都覺得冷。
王大勝剛忙把刀子扔下,一臉諂媚,“不敢不敢,秦首長,這年輕的女人您可以帶走,但是這個老的,我得等到收到錢才能放人。”
話說完,橋楚感覺到身上的力量一鬆,站起來,腿一軟,她跪坐在地上。
頭發淩亂得垂在臉蛋兩側,她狼狽至極。
“小楚,你救救我,代替我留在這裏吧?”古蓮聽到王大勝的話,不想繼續留在這裏當人質。
橋楚自嘲著,她的母親,眼中隻有賭博,沒有其他。
“我要被留在這裏,您回家去給我湊錢嗎?”她的聲音如同零度下的冰川。
“母親,您的首飾已經被您輸光了。”她又拿什麼去把錢湊夠。
古蓮哭了,高貴的婦人被關了幾天,本來就已經夠狼狽。
現在一哭,就像個哀怨的女鬼一樣。
橋楚於心不忍,站起來,扶著桌子,“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錢湊夠。”
秦佑柯看著她,冷毅的目光閃過一抹異樣。
轉過身,他就要離開。
今天來葡鯨,本來是要執行任務的,遇到她,是意外。
出手幫助,也是意外。
今天的意外,夠多了。
橋楚跟著離開,纖細的雙腿,還在發抖。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離開辦公室後,橋楚看著男人那堅毅的背影,那寬廣的背部,她莫名有種安全感。
“首長,謝謝您。”他的幫忙,讓她暫時遠離了那份困境。
橋楚冷清的音色傳入秦佑柯的耳朵中,他想起了昨晚她的嚶嚀。
壓抑,難過,還有絕望……
“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秦佑柯垂下眼眸,沒有轉過身。
橋楚扯起上揚的嘴唇,要是可以,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謝謝首長關心,但是人都有自由行走的權利。”
他雖然幫了她,但是管得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