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淩家的門就被敲響了,傭人打開門,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禮物的兩人,愣住了。
“你是?”她疑惑地問道。
“我是何勇民,煩請通告一下淩先生。”何勇民堆著笑臉姿態放得極低,他的身後是同樣恭順的何母。
何勇民本想帶著何煦一起來道歉的,但又怕何煦出現在淩玉麵前她會更生氣,索性就把他扔在了醫院裏。
“您稍等。”傭人點點頭,連忙稟報了正在看報紙的淩峰。
“先生,有位何先生和他的夫人找您?”
“何先生?”淩峰皺著眉,在腦子裏過了一圈,還是沒對上人,“請他們進來。”
“是。”
等到何勇民和何母進屋,淩峰一驚,連忙站起來,“何董,何夫人,您們怎麼來了?”
何家的兩位怎麼上門了,淩峰看了一眼他們手上價值不菲的禮物,心裏更是疑惑。
“那個……我們今天來是替犬子向淩小姐賠禮道歉的,昨晚的事情,是犬子的不是,還請淩小姐原諒。”何父放下禮物說道,語氣裏頗為小心翼翼。
淩小姐?淩峰皺著眉,“您是指?”
何勇民立馬道:“淩玉小姐,她在家嗎?”
一旁的秦茹愕然,怎麼會是找淩玉的?看著何家人的低姿態,她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淩峰心裏疑惑更甚,何家的何煦怎麼會惹到淩玉,而且姿態這麼低地上門道歉,到底發生了什麼?
淩峰吩咐旁邊人,“去把大小姐叫下來。”
“是。”
“不用了。”帶著沙啞的女聲響起,淩玉打著嗬欠從樓上走下來。
何父何母立馬站起來打招呼,“淩小姐您好,我們是何煦的父母,來替他向您賠禮道歉的。”
“對對對,是我們家何煦糊塗,做了錯事,還望您原諒他。”經過何父一晚上的耳提麵命,何母也明白了目前的狀況,淩玉要是扭著這事不放,不光何煦他們整個何家可能都沒有好果子吃。
淩玉挑了挑眉,“何煦呢?醫院裏躺著呢?”她清楚自己動手的輕重程度,何煦至少要在醫院躺一個月。
何父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怒氣,他姿態都放得這麼低了,這個小丫頭的口氣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他心裏有氣,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對,要不是他行動不便,我們一定讓他親自來給您道歉。”
淩峰皺著眉,何煦進醫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倒不用了,看著他我倒胃口。”淩玉隨口道,“何伯父何伯母以後還是把人看嚴一點兒,別放出來到處惹事。”
“是是是。”何父忍著怒氣點頭,“何煦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淩小姐麵前,您放心。”
“另外,鬱總那邊還望您說兩句好話。”這句話才是他的真實目的,要不是因為鬱時景,他這種身份怎麼可能親自上門給這小丫頭片子道歉,真是奇恥大辱!
“行了,東西送到了就走吧。”淩玉擺擺手道,她心裏何嚐不清楚,這兩人都是看著鬱時景的麵子來的。
“小玉,你怎麼用這種口氣跟長輩說話?”淩峰嗬斥道,何家也算是家大業大,至少是他們淩家比不上的,淩玉這樣說話豈不是將人得罪狠了。
“沒關係,沒關係。”何父連忙道,他站起來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淩峰也站了起來,“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您留步,留步。”何父連忙道,帶著何母走了。
兩人走後,一頭霧水的淩峰才開始盤問淩玉,“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上發生什麼了?”
“昨晚何煦找茬,被我打了。”淩玉輕描淡寫道。
“你是說你把何煦打了?”淩峰一口氣梗住,差點沒緩過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打人啊?”
等等,她都把何煦打了何家父母竟然還上門道歉。
難道是鬱時景說了什麼?
淩峰問道:“昨晚,還有哪些人在?鬱總是不是也在?”
“嗯。”淩玉不想多說,兀自坐下開始吃早餐。
見她這樣,淩峰也沒再問,隻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思考,看來,他要重新思考一下淩玉在鬱時景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