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誰看見我男人去哪了?”
霧衍的突然消失讓我很是頭疼,這家夥抽的是哪門子的瘋!然而,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壓根沒人查察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行了,你們先回HGASS去複命,把這幾個家夥交給判官,回頭我再收拾他們。”
我很煩躁,根本沒有心情再去處置別人,隨便交代了一下便讓隊員押著那幾個百冥氏的家夥彙報戰紀去了。
現在的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快急死了,現在的興榮就是一座鬼城,不知道有多少厲害角色隱藏在暗中,雖說霧衍實力不比我弱,可我還是放心不下他呀。
“奶奶個熊,這家夥扯哪門子瘋!”
我抓了裝腦袋,不由罵了一句,心說回頭我就給他配個GPS定位係統,省的再找不到他。
轉念一想,偌大的興榮除了擒鬼齋,我不知道他還能去哪兒,我得先回去看看。
……
興榮現在果然變成了一座鬼城,我這一路上碰上了不少找茬的,基本都是C級怨鬼,三五成群埋伏在街邊,見到活人就往上撲。
若以往我還會顧及上幾分,可現在我心裏煩的跟什麼似的,懶都懶得搭理A級以下的厲鬼,抬手就是一記極焰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滅了再說!
這些家夥也是命不好,碰上了我這麼個煞神,一招沒扛過便飛灰湮滅了。
喵了個咪,誰他媽讓你們這麼沒有眼力勁的,沒看見我正在氣頭上嗎?自個找死,活該!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小區才稍有好轉,偶而也會有幾個低級亡魂在魔法陣外麵飄過,見到我就閃的遠遠的,上次我在地府和鍾馗幹了一架的事,隻怕都傳開了,我擒鬼齋的威名往那一放,就算是十殿閻羅也得給我幾分薄麵,這些小鬼哪能不忌我三分。
再說,先前夜鸞在小區內設下了魔法陣,外麵的鬼魂是進不來的,隻能幹看著。
樓道裏靜悄悄的,也沒點燈,我隻好摸黑著上樓,又倒騰了一番,總算是用鑰匙把門給打開了。
屋裏很黑,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透不進一絲光來,霧衍常坐的沙發上沒有人影。
“霧衍?你在嗎?啊!”
我叫了一聲,反手想把燈打開,卻不想摸到了別的東西,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霧衍整個人蜷成一團,就縮在我腳邊,而我的手正好摸著他的頭發。
“你怎麼燈也不開呀?地上涼,別坐著了。”
我蹲下身子,單手搭著他的肩上,柔聲問道。
此時的霧衍就像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腦袋埋在膝蓋裏,不搭理人也不說話。
“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哪受傷了,你倒是吱一聲呐!”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想要起身去把燈打開,霧衍卻一把拉住了我,沙啞的吐出兩個字:“別開。”
“……”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覺得很心疼,心裏怪酸的。
我從來沒見霧衍這樣,這樣的他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脆弱。這個強大的男人第一次在我麵前顯露了他的痛苦,很多時候,都是他站在我的麵前保護我,維護我……我想,該換我維護他了吧。
“我陪你吧。”
我撐起抹笑容,跪坐在他身邊,將他攬進懷中,仰頭看天努力把眼淚收回眼眶裏。就這樣,我陪他在黑暗中呆了一個多小時,默默地看著他,期間誰也沒說話。
“楚萱……”
他沙啞的開了口,一雙鳳眼在黑暗中很足明亮,體溫卻低得嚇人,我放在他臉上的乎如放在兩塊冰上。
“嗯?你感覺怎麼樣?”
我看向他,體溫太低不是件好事,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霧衍顯然明白我的意思,搖了搖頭,道:“小時候受寒留下的,沒事。”
聽到他這麼說,我喉間一哽,險些沒哭出來:“那個百冥夜央已經被我殺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可惡!簡直不是人!”
說著,我抓著了他修長的手,他的掌心凹凸不平,有很多傷口愈合後的疤痕,指尖滿是薄繭。
“你第一次拉我手的時候,我就很好奇你的手上為什麼有這麼多疤痕,現在總算知道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做!那些鐵棘利紮在你手上很疼吧……”
我哽咽著道,不由哭出了聲,很想把那些百冥氏的人全部殺幹淨,讓他們償還當年欠霧衍的。
“嗬,都過去了,我姓遊,不姓百冥。楚萱,殺人有我,我不喜歡你滿手鮮血。”
霧衍在黑暗中淡淡的笑了,我雖然看不見他,但也能想象到他笑起來是多麼的驚豔。
“什麼嘛!我和那火正仙禁獄本就是同一類人,她可以為了淩雲天君一念執迷,烽火連城,屠了整個酆都城,難道就不允許我殺幾個欺負我男人的家夥麼!百冥氏的人那麼猖狂,死的活該!”
我憤憤不平的道,雖然知道霧衍是一心為我,可我總不能看著他受委屈吧!
霧衍為了我可以不要命,我也能殺,為你霧衍殺!恨,為你霧衍恨!
總之,膽敢傷害霧衍的人隻有死路一條!正如禁獄所說,我和她本是同類人。
“你…我永遠拿你沒辦法。”
霧衍在黑暗中輕輕歎息了一聲,是啊!他拿我永遠都沒辦法,尤其在感情這方麵,他永遠都是弱勢的。
“你承認就好,現在心情好多了吧。”我笑道,站起身來,想要去開燈,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立刻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小心!”
霧衍話音剛落,我便摔在了他的懷中,仿佛又回到了苗王墓中,他也是這般的接著我。
“怎麼小心啊!你忘了?我是個夜盲症,在黑的地方是看不見的。”
我撇嘴,我這人上天怕高,下海怕水,夜盲症也沒落,反正哪哪都是毛病。
燈一下就亮了,霧衍看起來挺高興的,鳳目中含著一抹笑,正如我想象的那般驚豔。
我拍拍他的臉,霧衍的臉已經恢複了常溫,不再那麼冰涼了,便笑著道:“喲,你不生悶氣了?”
霧衍不善言語,直接拿我沒辦法了,目光中卻透著一絲寵溺和愛憐。
“記住了啊,下次絕對不能一聲不吭的跑了,再跑……我就買個狗鏈子給你拴著!”
我瞪了他一眼,示威性的衝他揮了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