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上百隻餓鬼一道撲來,那情景多少有些恐怖,我一聲令下,眾人舉槍便射,子彈如流水般,掃了出去。
縱是那些惡鬼皮堅肉厚,行動靈敏卻耐不住幾十架機槍一齊掃射,用的子彈又是專門殺鬼的秘製法豆。
最先撲上來的那一批餓鬼被打中後,身體頓時燃起火來,直接燒成了一堆灰燼飄散在風中。
“這威力好大!”
我驚喜地拍了拍手中的槍,心說HGASS拿出來的東西從來就錯不了!
剩餘的餓鬼被我們手中的槍械所震懾住,沒敢再撲上來,直接開始退後,跳上了那些廢舊的機器設備,圍成了一個圈,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們。
這些餓鬼居高臨下,似乎想把我們一鍋端了,卻還沒有任何行動,綠油油的眼睛直盯著我呢。
我心頭一陣窩火,讓隊員端起槍就準備射,管他三七二十一,打死了再說,反正這些東西不聽話,怪不得我。
霧衍卻拉住了我,鳳眼微眯,道:“等等,不對勁。這東西何時變得這麼聰明了。”
“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緊盯著那些東西,舉起了槍,如果它們敢撲過來的話,直接給他們打成篩子。
霧衍手中嗡鳴一聲,龍紋短刃顯現出來,刀身微微顫動著:“惡鬼是很低級的一種鬼怪,它們的智商很低。”
對呀!餓鬼道的餓鬼每天最大的任務就是找吃的,可苦於業障所報,到嘴的食物都會變成能屎尿一類,所以它們常常飽受饑餓之苦,見到吃的就恨不得撲上去,根本不會考慮其他的。
餓鬼見我們這一群香噴噴的人,那還會有什麼理智,可現在它們……不科學啊!
“他們是在狩獵,鬼母就在附近。”霧衍鳳眼眯起,手中的龍紋短刃劃出一道湛藍的光芒。
“這還了得!霧衍你去把那鬼母滅了,這些小雜碎就交給我了!”
我叫道,鬼母在這的話,我們這四十幾個人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呢!何況這裏還有幾百隻什麼都能吃的餓鬼在狩獵呢,光解決它們也能把人累的夠嗆,再加上鬼母的話,那我可真吃不消。
話音未落,霧衍已經消失了。
“兄弟們!打!”
我怒道,舉槍便射,將離我最近的那隻餓鬼直接打成青煙。
本來小小的餓鬼我並不放在眼裏,可鬼母的存在卻是個大問題,這東西就和螞後是一個樣,每天除了吃就是生,有這麼一台生產機器在這,玩車輪戰也能把我們玩死。而且鬼母在餓鬼的群體中相當於一個中央指揮塔,所有命令都是由它下達。
餓鬼是弱,但奈何生命力強啊!一從鬼母肚子裏出來就能咬人,又什麼都能吃,可怕就可怕在這,蟻多咬死象。
那些東西被我們打的狠了,上躥下跳的躲避著子彈,細的跟針眼似的脖子處亮起一團紅光,瞅準機會就吐出火球,一團團的,連續性非常高,就好似個會噴出紅炭來的爐子。
那些殘存的易燃物品讓火星一燎就燒了起來,活像條張牙舞爪的火龍!
不好,以前這裏是做化學調劑的,在這地方玩火直接會引發爆炸的!
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爆炸了,找地方給我躲起來!快點,都他娘的給我躲好了!”
話音剛落,離我不足100米的地方發生了爆炸,廢棄的汽油桶被炸上了天,半徑十米內正好站著個我的人。
所幸我反應夠快,見狀趕忙扯了一把那個倒黴的隊員,將他扯開,下一秒,汽油桶帶著火苗重重砸了下來,地都凹了進去,那愣頭小子總算是躲過了致命一擊。
頓時廢舊的工業園區成了一片火海,那些火球引爆了廢置的機械,灼熱的氣浪衝天而起,微風吹過,燙人的火星像螢火蟲一般漫天飛舞。
無可避免的,隊伍裏出現了傷亡,數十個隊員直接讓氣浪掀飛數十幾米,雖有HGASS的護甲,可內髒還是讓巨大的能量擊碎,口鼻裏全是血沫,眼瞅著活不成了。
數十條年輕的生命就消逝在了一場煙火中之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滴下來,是我這個隊長無能,不能護住他們,是我的錯!
不過,我會幫你們殺回來的!
我扭頭看向了那些殘忍而醜陋的生物:“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誰是玩火的祖宗!”
在嫣紅的綻放中懺悔吧,紅蓮業火!
禁錮靈,焰之獄,來自地獄的業火從天而降。刹那間,大地上開滿了豔紅如血的紅蓮,淒豔而妖冶,將生靈包裹在那輕薄的花瓣中。以漫天煙火為背景,朵朵紅蓮微微搖曳枝葉,熾熱的火星如同螢火蟲一般隨風飄落,殷紅似血的紅蓮點亮了天邊!
耳邊滿是火焰灼燒生靈的戚戚哀鳴!
燃著火的廢墟中偶爾能聽見痛苦的悲嚎聲,僅一招,我便屠了在場的餓鬼。
“啪啪!”
廢墟之中走出了四五個衣著奇怪的家夥,為首的是一個高瘦的男青年,臉色很奇怪,正在拍手。
我這皺起眉頭,這些家夥不像是HGASS的人,能在百鬼出沒的地方現身,他們的身份隻怕不會簡單。
“不愧是從獵鬼協會出來的家夥。”那男人改了一副笑臉,整個人陰陽怪氣的,不像是什麼好人。
“閣下怎麼稱呼?”
男人繼續問道。
“收隊!”
我沒必要理會不認識的人,轉身便走,打算去找一下霧衍,反正這裏的餓鬼已經被我消滅了。
“請等一下,你是不是要找一個叫百冥夜衍的家夥?”
男人叫住了我,平淡無奇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笑容,那笑意味深長。
我直接端槍指向了他:“說,你想幹什麼!”
“抱歉,我可不是來打架的!隻是來清理兩個氏族裏的雜碎,在下百冥夜央。”
那男人對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像是在行禮。
他是百冥氏的人!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可對這個家族的人沒什麼好感,這些家夥在我眼裏他們全是變態。
霧衍卻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旁,鳳眼微眯,手中的龍紋短刃還滴著血,眼神冷到了極點,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怕的氣息,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怎麼回事兒?你家親戚咋找上門了?”
我的槍口依舊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