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怎麼會來這!還有你丟東西能不能有點準頭!”
我一邊吐槽一邊掄圓了胳膊去夠那把離我有點距離的刀,現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時候,我也犯不上為爭那一口氣把命給搭上了,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那刀被夜鸞扔在了岸邊,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沒得辦法,隻得拖著那水鬼在水中行進。
真的不知道該說我是倒黴還是幸運,連日來的高溫讓湖裏的水下降了好多,水位隻達我的肩膀,在水裏我用不著遊泳,邁開步子就可以前行。
就是那水鬼重得有點可怕,又死拽著我不放,挺讓我吃力的,所幸刀就在眼前。
“夜鸞,你給我記好了!這份大恩我遲早要還你的!”
我咬著牙終是夠到了那把刀,將其反握在手中,鋼是好鋼,刀口也足夠鋒利,一刀下去把水鬼的屍手給砍下來應該不成問題。
“給我放開。”
我怒道,對準水鬼泡爛的屍手反手劈了下去,不出我所料,這把刀確實很鋒利,腐爛的屍手連同骨頭一下就給砍掉了,斷口上還連著白生生的肉茬子。
那水鬼怪叫一聲竟還想撲過來,泡爛了的麵孔格外的猙獰,長頭發像黑色的水草一樣漂在水中,掛著的眼珠子已經掉了一隻出來
有刀在手,我多少有了底氣,心說欺我者死,隨即一個猛子紮進水裏,舉刀便亂砍,因為在水中有重力的阻礙,雖不能實打實的砍在它身上,但剁出了幾個豁口。
“喵了個咪!奶奶今天不收拾死你!”
我怒吼一聲,單手抓住水鬼的頭發,將它拖到我麵前,對著它的心髒揮刀捅了進去。
那水鬼就像破了的充氣娃娃一樣,從傷口中泄出了很多腥臭的黑血,抽搐著沉在了水裏。
我躥出了水麵,如負重釋的深吸一口氣,夜鸞站在岸邊,把手伸向了我。我也不與她客氣,抓住她的手,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剛才的這一番惡戰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把我累的夠嗆啊!
“謝了啊!話說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我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如果今天沒有夜鸞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來你也會說謝謝啊。百冥夜染和我說過你最喜歡和你女兒來這玩了,所以我便找了過來,沒想到你真的在這。”
夜鸞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表情沒有任何起伏,乍一看上去,他和霧衍長得真有點像,尤其是那雙魅惑的丹鳳眼。
嗬嗬,霧衍你個王八蛋,你他喵的的怎麼什麼都跟人家說了!
“其實我真的想不通,你和霧衍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因為你們兩個就像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一樣。”
我道出了心中疑慮,就算他們兩個背地裏有私我也認了。
“哦!這件事的話,不應該讓我來告訴你,否則以你的孩子脾氣,肯定會和百冥夜染大吵一架的。”
夜鸞依舊是那種不溫不火的語氣。
我有些惱火,什麼呀!還我是孩子脾氣,這種事情換誰誰受得了啊,我又不是什麼聖人,無喜無悲的。
“得,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我懶得和她吵,也沒力氣和她吵,還不如想想這池子裏的水鬼是哪來的?你說死過人的大江大湖裏麵有水鬼這我倒信,可這人工挖的小池子裏哪冒出來的呀?就這點水量,讓人在裏麵自殺都成問題。
難不成是有什麼人養在的這麼?也不可能啊!興榮是HGASS的地盤,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膽肥了呀!要讓李渺知道,隻怕連個全屍都不能落下,我相信那些邪門歪道沒這個膽子。
再看看夜鸞,我也不指望著她能幫上我什麼忙,雖說西方也有捉鬼部隊但明顯夜鸞不是幹這個的,洋人的教廷和中國的仙門可不是一碼事。
“這水鬼怎麼那麼凶啊,沒累死我,夜鸞你們西方不是有什麼聖光淨化麼?剛才那屍水了濺我一身,我怕有屍毒,你給我驅逐一下唄。”
說起來,我還真是很好奇她們西方的那種魔法的,這個聖光魔法看起來比我的糯米水要省事。
“我是黑暗係的法師,施展不出來聖光進化的。”夜鸞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看我那眼神就跟看白癡似的。
呃,好吧!看來我回頭得死補一下這方麵的奇幻小說了。
“不過我能利用黑暗吞噬術將池子裏的亡靈氣息消除。”夜鸞補充了一句,閉目吟唱起奇異的詞彙:“墮落的生靈啊,應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張開你的胸懷,盡情地吃吧,將一切蝕盡吧!--惡靈降世!”
隻見池子中那個被我砍斷了手臂的水鬼飄了起來,水麵開始打起漩,像是有一張大嘴正準備將其吞下,池底似乎浮現出了一雙淡紫色的眸子。
以波漩為中心,無數如墨似的黑霧湧了出來,將那死水鬼籠罩其中。待黑霧消失後,水鬼的屍體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了,水麵重歸平靜,池水已經變得幹淨了。
“我勒個去!你這太神奇了吧!”
我張大了嘴巴,她這法術的效率可比我用符火一寸一寸的灼燒來的快多了。
每次捉完鬼,當場死亡消失的鬼我們便不會再管,人家那是變成了另一種形態,即聻。如果鬼死了之後還有屍體,那就說明此地的陰氣還未散去,還得用符火灼燒幹淨我們才能走,否則會影響到後來的人。
“沒見過世麵。”
夜鸞鄙夷說道,我才沒力氣和她吵,沒見過世麵就沒見過世麵吧,反正我是真沒見過西方的法術,無所謂啦!
躺在岸邊休息了會,差不多到了吃飯的時候,我肚子叫的厲害,心說還是回去跟霧衍服個軟,這事就算翻過去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剛才走的匆忙,我連錢包都忘記帶了,不回去,真就得餓著。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倒黴還是幸運,這人世間最囧的事全讓我給一樣不差的遇上了。
“走吧!我請你吃飯,也算是還了你拔刀相救之恩。”
我看向了夜鸞,其實她也不壞,隻是我們兩個一直看不上對方,心存芥蒂而已。
“既然你都邀請我了,那恭敬不如從命,我也勉為其難的去吧。”
夜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燦金色的發絲折射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