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騷包男人

“嗯,那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道吃晚飯吧,稍等一會,我讓夥房送菜過來。”閻羅說罷,抬手招來一個庖丁打扮的鬼役,報了幾個菜名,便讓那鬼役下去了。

“多上幾個肉菜哈!”

我叫道,這提到吃,我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剛才的一通好吐,我的肚子基本已經空了,要再不吃點什麼,那估計要把我餓死了。

“來,楚萱?可以這麼稱呼麼?坐下聊。”閻羅說道,坐到了我的對麵,示意我也坐下。

“那個,閻王大人,您讓兩位無常爺把我帶來是有啥事麼?”

相比起吃,我還是更加好奇這個,我不認為大名鼎鼎的陰間天子會認識我楚萱。

“嗯……這樣說吧,我和HGASS的創始人李渺是經年老友。自當年火正仙禁獄一招焚了酆都城,司冥府一時間竟找不出半個鬼差,近千年來地府一片混亂,局麵根本無法控製。所幸有HGASS鼎力相助,在人間擒拿亡魂,否則司冥府那邊忙不過來的。”

閻羅苦笑,給我倒了杯茶,接著道:“從現在的局麵上來看,地府雖還是亂,但至少比以前要安定了不少,各級陰神紛紛歸位,鎮壓著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老黑和老白與我說了,那娩奴竟敢來劫我的人,是該教訓一下了。”

“呃,閻羅王,那啥,禁獄當年縱火焚城,這事我也聽催命判官說過,可這好像沒多大關係吧。”

我看了看屋頂,很是不痛快,心說當年禁獄還真是幹了件大事,數千年過去了,愣是讓地府這幫人給記住了,隻差在引渡司那立塊碑,告訴來來往往的亡魂,禁獄這貨幹了些啥。

我雖不清楚她當年是為了什麼才一念執迷烽火屠城的,可說到底,她也受到了懲罰,該忘的還是忘了吧。

“嗬,是有些離題了,你來地府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我閻羅可以答應你對這件事閉一隻眼,可要想瞞過司冥府的東嶽不是件易事。”閻羅給自己也倒了杯茶,看了眼窗外,皺皺眉頭道:“怎麼還不上菜,莫不是那幾個班役又在偷懶了。”

話罷,先前的那個鬼役便急勿勿的跑了進來“撲咚”一下跪在了閻羅王的麵前磕起頭來,用尖銳的聲音道:“閻王爺爺,您的菜讓鬼王大人給搶了,小的跟鬼王說了,這是閻王爺爺的,可鬼王大人不幹呐,硬是要搶,說是要我們夥房再弄一份,這些先讓給他了。”

閻羅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道:“他現在人在哪?可還在夥房?”

那鬼役點點頭:“小的離去前,鬼王大人還在那吃吃喝喝呢。”

“帶我去看看,這家夥越來越狂妄不羈了呢,真令人頭疼。”閻羅皺了皺眉頭。

鬼王?不會是那鍾馗吧!整個地府敢自稱鬼王的也隻有鍾馗了。

“等等,我也去!”

我出聲叫道,忙跟了上去,閻羅王雖不解我為什麼也要湊這個熱鬧,但也不好拒絕,便由著我了。

……

拐過幾個彎後,便是閻王家的夥房,隻見不算大的房子麵前聚了一堆鬼役,個個把脖子伸的老長,把夥房堵得水泄不通,裏麵是個啥情形完全看不到,隻聽得幾個尖銳的聲音在勸阻著。

我和閻羅遠遠的站在,心說這人擠的就跟看廟會似的,我倆的進都進不去,那鬼王鍾馗也是神了哈,不提他敢和閻羅王搶吃的,光引得這一票鬼役跟看珍稀動物似的聚在這夥房,他也不得了。

“麻煩了,讓一讓。”

閻王畢竟是閻王,見這些鬼役在這聚了半天也不見有離開的想法,直接開口了,雖語氣沒什麼責怪的意思,但那些鬼役一見到閻羅王皆是誠惶誠恐,如潮水般的後退三步跪下磕頭。

閻羅見慣了這些,早已波瀾不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住夥房裏走去。

隻見夥房裏亂糟糟的,地上滿是蔬果米麵,瓶瓶罐罐撒了一地,亂的不成樣子。

一個身著紅袍的長發男人背對我們坐在灶台上,似乎是感受到有人進來,男人便將身子扭了過來,道:“閻羅,我把你的晚飯搶了。”

男人長的相當妖孽,簡直像張女人的臉,陰柔中帶著絲灑脫不羈,如黑的長發隨意飄揚。我也算是帥哥見的多了,連趙柘的絕世美顏都可以免疫了,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被這男人給驚豔到了。

“死女人!看什麼看!”

男人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十分厭惡,抓起堆菜葉就丟了過來,就好似我犯花癡是犯法的,這是他該懲罰我的一樣。

冰涼的葉子一下打在臉上,我瞬間反應過來,覺得憤怒無比,見灶上有幾個雞蛋,想也不想,抓起兩個就朝那紅衣男人反砸了回去,腥臭的蛋液頓時濺了他一頭一臉,破碎的蛋殼順著他的頭發落下。連閻羅也沒能預料到這一幕,波瀾不驚的臉上浮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十分錯愕的道:“鍾馗,你還…好吧?”

“死女人!你你你你……是第一個敢拿雞蛋砸我的人!”鍾馗用手抹掉了頭發上的蛋殼,蛋清順著他的指尖所滴落,表情可怖,像是要將我殺了一般。

我連霧衍都能愛上,他鍾馗這表情算得了什麼,才不吃這一套,撇嘴道:“砸你咋啦!我這是幫你,在我們老家鄉下,那些個二流子固定發型都基本是用蛋清的,你看你,一大男穿一身紅跟個大騷包似的。”

我這話說的極損,鍾馗聽後臉黑得要滴出水來一般,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也被菜葉砸的火起,心裏憋著股火正愁沒地發,見他都這麼說了,便道:“怕你我就不姓楚,走著,出外麵打,這裏太窄,我施展不開拳腳!”鍾馗本就看我不順眼,見我又是個女子,這火立馬讓我給挑了起來,一語不發走到了外麵的院子裏,黑著臉道:“這行了吧。”

我點點頭,心說好長時間了沒跟人打架了,是該活動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