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白袍小鬼哭喪著道:“閻君說了,Q版能增加工作業績,結果我和老黑上去一轉,人見著我們倆還不是照樣跑。”
我聽小鬼這麼說,抬起腦袋朝後看去,果然小鬼的身後隻有個把亡魂,紛紛低著頭,都用鐵鏈捆成了粽子。
我捂嘴笑了笑,心說長成這樣就算變成Q牌,也不起卵用,等等,這小鬼尖頂帽上的字……
我抓住了小鬼的後領,將他提到了了眼前,隻見他那帽子上寫著“你也來了”這幾個字,再看他的衣服,從頭到腳全白,腰上還係著紙元寶,呃……
“呃,敢問兄台您是哪位,是無常爺麼?”
我咽了唾沫,回頭看了眼了霧衍和蕭易水,兩個人都正在看著我,媽的,這倆貨不地道,還有!我竟彈了白無常的腦波!
“嗬嗬,無常爺,您請。”
我朝倆人翻了個白眼,幹笑著替Q版的無常爺捋捋衣服,閃身讓出道。
那Q版的白無常一扯手中鐵鏈,便抖的嘩嘩響,趾高氣昂的往牌坊內走了進去。
“我去,你倆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麼!”我衝蕭易水和霧衍吼道,有種想把倆人掐死的衝動!
“呃,我們的閻君最近對隸屬地府的陰陽鬼差實行了全業務化製度,鬼差們每個月是有最低額度的。HGASS的陽間鬼差比陰差要高效的多,黑白無常最近壓力挺大,閻君便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蕭易水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沒認出那是白無常,嘖,他這個月的業績應該不達標,獎金又沒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心說這閻羅王也太能折騰了,呸,也太跟得上節奏了,竟然把製度改成了富士康那般大公司裏所采取的褒獎製。
“沒辦法,近年來閻羅王的宗旨是人間陰間一體化。”
蕭易水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他的供職生活很豐富嘛!但他可是神二代,沒人敢刁難的,估計閻羅王都得給他幾分麵子。
“嗬嗬嗬,我們的大BOSS——閻羅王可真潮啊。”我幹笑了兩聲,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總有機會見到他的,好了,你們不是要找人麼?”
蕭易水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血色的眸子很是漂亮。
“呃,這樣吧,蕭易水,我們兵分兩路,這樣機率會大些,你帶霧衍先去司冥府,看能不讓雲…哦,不,東嶽帝君幫幫我們。我去奈何撟那邊轉轉,說不定能碰上濯雪,麻煩你了。”
我歎道,濯雪始終是我的心頭肉,至於雲梵,應該是東嶽帝君,我現在還不想麵對他。
“嗯,好。楚萱,你記住,裝著瓊枝的錦囊一定不能丟了,如果遇上惡鬼阻撓,可以用捉鬼令來約束他們,也可以用黃符。”
蕭易水吩咐道,我們在引渡司門前分了手,霧衍辦事一向是令我放心的,又有蕭易水這隻老怪物護著他,我倒也不怕他出什麼事。而我身懷靈魂之焰,他倒也放心我一個人在地府亂走,我們約定兩天後在司冥府彙合。
我目送著兩人離開,蹲在引渡司牌坊前好一會,有些茫然,偌大的一個陰曹地府……濯雪會在哪呢?
據典籍記述,陰魂穿過引渡司,有兩條路,一條可以通到酆都城,而另一條則能通到司冥府,司冥府之後便是七十二陰司,而酆都城過後便是奈何橋,亡魂投胎都得往那走。
我覺得我應該去那碰碰運氣,萬一走了狗屎運了呢?
想著,我邁開了腿。
引渡司內亡魂熙攘攘的,皆由鬼差看管,帶理。那倆守門的陰差根本不看我一眼,直接讓我大步走了進去,異常的順利。
看來,李渺讓我找的東西雖然稀罕了一點,但卻很是管用,至少我在亡魂眼中也是同類了,行走在熙攘攘的鬼魂之中倒也沒鬼注意我。
先前的白無常已不見了蹤影,我不認識去酆都城路,便找了個看起來不是很忙,衣服上寫有“役”字的老鬼打聽。
“誒,老人家,酆都怎麼走?”
那老鬼幹瘦幹瘦的,仿若一隻繃著人皮在行走的幹屍,著實恐怖。
老鬼用兩隻深陷進眼窩的“眼睛”打量了我一會,朝我伸出了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呃,幾個意思?”
我著實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懵逼,用手抓了抓腦袋。
“啥意思你不知道呐!這是地府的規矩,再磨嘰,信不信本鬼役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要不是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本鬼役早收拾你了!”
那老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說白了就是在要錢。
我這才反應過來,心說這也太那啥了,還打入十八層地獄,老虎吃大蒜,好大的口氣。
可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索性認了倒黴,從包裏抽出了麵額十萬的冥幣遞了過去。
下來的時候考慮到要在陰間辦事,我直接去紙火店置辦了好些大麵額的冥幣,我和霧衍各裝一遝,十萬的是最小的,反正這東西便宜,我十塊錢就能買一堆,倒也不激動。
那老鬼接過去一看,不樂意了,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窮死鬼!陰間早就漲物價了,十萬塊連杯茶都買不著!”說罷居然還動上手了,揮著跟幹屍一樣的手就打了下來。
就算我是聖人也不能忍了,媽的,欺人太盛呐!
對付他這種老鬼我都懶的出示捉鬼令,抽出早就置辦好的柳條“叭”的一下打了出去。
俗話說的好,柳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這柳條打起鬼來可不含糊。老鬼的爪子一碰到柳條便爆起陣火星子,發出如炒豆子時的爆裂聲,“嗷”的怪叫一聲將爪子縮了回去,整個鬼縮成了一團,捂著爪子怪叫起來。
“知道不,人間有不少貪官被拉下馬了!你個小小的鬼役也敢獅子大開口,找姑奶奶要錢,作死呢!”
我罵道,反手將柳條收進包裏,同時抬腳就往那老鬼的臉上踹,這鬼典型的欺軟怕硬,知道我不好惹,也不敢說什麼,一個勁的求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