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放出狠話自然要說到做到,元老會的幾大家族成功的惹到我了,隻要他們一天不交出濯雪的肉身,我便一日屠一族!絕不會放過他們!因為,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我不是聖母,向來就不喜歡輕易原諒的人,血債血償,天理道義!
“霧衍,你早些睡吧,今晚我有事,不回來了。”
我扭頭對霧衍說道,彎腰套上鞋子,把頭發綁的緊緊的,準備出門。
“你…我陪你去。”
他拉住了我,我心頭一暖,心說他果然知道我要幹什麼,竟還肯陪我一起瘋。
今晚,我們來到了鍾家。
元老會共有六大家族,南張北茅,東王西馬,中秦外鍾,幾大家族之內數鍾家曆史悠久。乃是世傳的驅魔大家,每任家主都號驅魔天師,據說是鬼王鍾馗的後人。因HGASS的原故,每個分部所在的城市亦都有個小鍾家,其本家則盤據在邙山一帶,世代守護著一方安寧。
HGASS本有十大殺字擒鬼師,自開創以來,難免會有死傷,空著的位置鍾家人已經眼饞許久,便勾結其餘六大家準備向李渺施壓,使鍾家下任家主能問鼎殺字。可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楚萱,代號火正仙,讓李渺給推上了殺字,繼而引起幾大家族的不滿。
李渺雖不會背地裏陰人卻下得一手好棋,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除了李渺隻有我身邊的幾個人知道我打算替濯雪逆改天命,她這是想利用我除去六大家族的勢力。
雖然她不會讓我成為一粒廢子,但我所背負的壓力也不會少,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眼睜睜的跳進了她的圈套中。
對於李渺,我並不能拿她怎樣,因為,我們已經私下達成協議,替濯雪逆天改命,而代價卻是把我鎖在棋盤上。我沒辦法,即使我能到司冥府去求雲梵,可李渺能成立HGASS,地府中也一定有她的勢力,況且,濯雪也很可能到了她的手上,否則她怎會如此胸有成竹。
在興榮立足的鍾家人不過十幾個,住的也遠沒有王家那般豪華,僅是處小別墅,但門口卻停了張運冰車,鍾家人似乎正忙著轉移什麼。
正值壯年的羅鉉正罵罵咧咧的指揮著亂成一團的鍾家人搬運東西。此人乃是興榮鍾家的頭人,位於鎮字級的頂端,使子午鴛鴦鉞,是個難纏的家夥。
“他們在轉移什麼東西。”
相比起人來,我還是更好奇這個,直覺告訴我,這其中大有貓膩,果然不出我所料,嘈雜之中,幾個鍾家子弟便扛著一口的漆鳳繪彩小棺出來了,正往車上裝。
羅鉉見那個鍾家子弟的動作緩慢了些,抬腿便踹,氣極敗壞的罵道:“不長眼的東西,快些把這小祖宗送走,要是那瘋女人尋上門,我們便都別活了!”
等等,鍾家人又沒有小兒夭折,他們抬出口小棺幹什麼?難不成……
霧衍與我想到了一塊,對視一眼,便從牆頭上翻下,出現在了鍾家人的眼前。
“火正仙,深夜到訪…有有何貴幹?”羅鉉一見到我便咽了口唾沫,明顯是背著我幹了點“好事”。
我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笑著,掌心中竄起股燦金色的火焰。
羅鉉的眼睛死盯著那簇金焰,冷汗冒了出來,卻依然死抵著不改口:“火正仙,您到底要做何?”
他有些惱怒了,語氣也有幾分不善。看來,我還是不如李渺那般凶名遠播,若換做是她,隻怕這鍾家頭人早跪了。
“鍾頭人,你那漆鳳小棺中裝的是何物,可否讓我看上一眼。”
我的目光落到了棺材上,這種漆鳳小棺本就是給早夭的兒童所製的,羅家人之中又沒有小孩,所以這裏麵裝的隻可能是我的濯雪。
“火正仙,這也太晦氣了吧……阿忠阿祥!速把屍體運到HGASS!把判官大人請來,快!”
羅鉉不愧能在羅家混到頭人的位置,自是有幾分手段的,竟來了這麼一招,抬棺的幾個人迅速的將棺材丟上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你想幹什麼?裏麵裝的應該是我女兒的肉身吧。”
我冷冷的看著羅鉉,霧衍手中藍光閃爍,龍紋短刃便顯現出來,隻見他鳳眼一眯,身子帶起道殘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運輸車上,一身黑似要融進如墨似的黑夜之中。
羅鉉對霧衍的忌憚顯然比我多,眉頭深深的皺起:“想不到稱竟能把道上有名的冷麵玉修羅招來,本事不小嘛,火正仙,冤有頭債有主,你女兒的屍體要運到判官那去,你找她要去,我們鍾家也是奉命行事,望你莫要找我們鍾家的麻煩。”
“自從你決定盜走濯雪肉身的那一刻便晚了,你已來不及後悔。”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焰刀,身後浮出一朵巨大的血色焰蓮,片片血紅的蓮瓣妖冶至極,猶如盛開在地獄一般。
我冷笑著走向羅鉉,每走一步,腳下便綻開出一朵血色焰蓮,奪目不已。
羅鉉見狀,知道此時已逃不了,隻能與我拚命一戰,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絲生機,手中青光一閃,一柄子午鴛鴦鉞便顯現出來。隻見鉞身日月相疊,形似鹿角立豎,前後左右皆是刃尖,共有四尖八刃,鋒利無比,握把於日月相交月弓處,用棉布絲繩纏繞以便握持。
那羅鉉大喝一聲,拉開了架勢,雙手緊握住子午鴛鴦鉞。此器械小巧玲瓏,變化多端,以短取長,專破長兵利刃,我的血焰長刀首先就失了優勢。
有點棘手啊,我略皺起了眉頭,臉色多了分凝重,不敢托大,輕視於他。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羅鉉眼中浮出了鮮紅的血絲,揮著子午鴛鴦鉞,襲了過來,出招凶惡狠毒。
這家夥不愧是鍾家頭人,鎮字級的頂端,子午鴛鴦鉞每一次鏟下,幾乎是貼著我的衣角貼身擦過,所幸我現在雖外家功夫不行,但所幸身形還算敏捷,能夠險險避開,躲得過去。
“你這家夥!還算有兩把刷子。”
我皺起了眉頭,心說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