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設套逼問

“可我怕,怕我的女兒們會怨我,我白帝挽青,對不起白帝,亦對不起我們的骨肉呐!”

白帝挽青一幅懊悔不已的模樣,她與白帝一定很恩愛吧,可誰知……哎,換做我估計也一定會糾結死的,可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與霧衍身上的。

“你也別太怨自己,現在不是該後悔的時候,你丈夫的錦秀江山就這般易主,你可願意?”

這宇後多半是羞於見人,故才讓人鑽了空子,此時用這來激她是最合適的。

“我……”

白帝挽青沒了下文,美麗高貴的臉上寫滿懊悔。

氣溫又降了些,我攏擾被子,道:“你是宇後,執掌青丘國已數十載,可有傳位於誰的想法?莫告訴我,你準備將王位傳給小兒子溯玄?他的身份太尷尬,隻適合當的閑散候爺。”

“我已經累了,無邊的權力帶來的隻有孤敘,正如你說的,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將王位傳給那孩子。溯賢雖體慍百姓,卻隻是婦人之仁而己,溯浣心思成熟,眼光毒辣,對政事頗有心德,她坐上這王位最合適不過。”

好一個婦人之仁……

我暗歎一聲,這白帝挽青不但是一個母親,更是掌權多年的宇後,她絕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這是在扮豬吃虎,帝王心術呐!

“既是如此,你還在猶豫什麼,母女間的芥蒂該消了,當下平叛是最重要的!堂堂宇後,怎能讓人冒充?”

“……”

待天亮後,白帝挽青利用空間法術將我送到了山中兵寨中,她已達八尾修為,施展起空間法術來自是比白鷳熟練許多,幾乎可以說是毫不費力。

四下無人,我伸頭看了看,才放心的往操兵的校場走去。

果然,大清早的,溯玄就拎著把月牙戟在那練功了,身手還不錯,戟舞的密不透風,有點看頭。

“嗬!白家三兒!”

我悄悄的繞到他身後,大聲叫道,果真嚇了他一跳。

“啊!是大姐的朋友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毫無破綻的一句話。

溯玄拍拍胸脯,神色有些緊張。

“你老爸昨晚帶我去見了宇後,然後就把我送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睡了,自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笑了笑,裝做很親昵的模樣,把手搭在了溯玄的肩膀上。

“是麼…”

他的神色果然變得有些疑惑,露出了破綻,他果然是太嫩了,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掩示一下。

“走,進去聊,我帶了人類世界的巧克力,草莓味的,你肯定沒吃過,我請客,要知道那條蠢龍管我要了好幾回我都沒給他呢!”

“那那太不好意思了……”

“嗬,這有什麼,物以稀為貴,在我們那這東西遍大街……”

我笑眯眯的道,溯玄自是不明白我在想什麼,隻得像條牛般任我牽著鼻子走。我將他領到了一個無人的帳篷,趁他沒防備,飛起一腳,在一瞬之間將他踹翻,由於我下了死力氣,溯玄摔成了狗吃屎。同時,我手腕一翻,金焰噴薄而出轉瞬間化做一個燃著熊熊烈火的囚籠,將其扣在了裏麵。

溯玄這小子估計腦子有點不夠用,一臉的懵逼,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一站起身來就跟傻帽似的想要破籠而出

“不怕被燒死你就碰那些火吧,我這靈魂之焰可是能灼燒靈魂的存在,上次你二姐皮都給燒黑了,硬是沒能把這火給滅了。”

我懶得理他,從案桌上抓起個奇異的果子,心說這青丘國還真是物產豐富,這果子的含糖量也太高了,幾乎可以用來榨糖了。

聽到這話,那傻小子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可籠子就這麼小,他的背幾乎快貼上了竄起的火苗。這金焰的溫度本就高達上千度,一盞茶的功夫,那傻小子便冒了汗,皮膚都有些發紅。

看來動作得快一點了,否則將這小子烤成了野味,那就得不償失了。但攻於心計之人,切莫在外人麵前露出心急的姿態,這個時候誰先急誰就輸了。

“傻小子,老實告訴我,你有多長時間沒見到你母後了?”

我坐在案桌上,翹著二郎腿,裝出一副我很閑的樣子,漫不經心的道。

溯玄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緊張,有些結巴的開口:“你,你什麼意思!”

我見他那副模樣,心裏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心說這溯玄說傻不傻,說聰明也不聰明。

“你知道你母後被掉包了嗎?”

水靈靈的果肉極為香甜,我裝了兩個兒,塞在包中,準備待會帶給那條貪吃的蠢龍。

溯玄不語,正如同我想象的那般,他應該知道他的母後已經被調包了。

“你父親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了吧。如果你母後被調包,那麼你的母後會落到什麼田地麼?”

我知道溯玄心裏有負罪感,繼續向他施壓,這是心理戰的一種,為的就是把他逼到崩潰,好套出我想知道的內容。

說到這,溯玄的臉上終於起了變化,咆哮道:“你是不是看見我母後了!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你冷靜一點,你的母後已經死了!我昨晚親眼看見屍體了,別說我騙你!你母後是不是叫白帝挽青!後脖子上麵是不是有一個九尾狐的紋身!嗯?”

我故作怒態,火焰囚籠的溫度驟然高漲,籠裏的溯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但我肯定,讓他更難受的是心中的那股負罪感。

溯玄果然中計,麵色一下變得很痛苦,喃喃道:“不會這樣!父親答應過我不傷害母後的!不會的!”

間籠中溫度已經高的害怕了,我懶得理他,轉手撤去了火籠,扇了他一個巴掌,將他打倒在地,罵道:“你還要撒謊嗎?你大姐對你那麼信任,對你那麼好,可她知道你把你們的母後害死了嗎?”

幾番逼問下,溯玄再也忍不住,隻得將事情的原委托盤而出,我滿意的看著他,心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收工了。

而溯玄卻像秋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