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同母異父……不和

“是麼,那怎地母後要被關押而你卻能出入自由,母後對你的疼寵,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就算你是曜的孩子,如果你是傾向於九尾狐一方,你覺得你的父親會讓你這麼自由自在的嗎?他可是一個有野心的王者呐。”

白鷳輕蔑的看向他的弟弟,語氣十分的不善,絕對不是一個姐姐對弟弟該有的態度。

“是啊,姐姐,我知道我們是同母異父,但一直以來我對青丘皇的寶座從來沒有起過貪念。對你和對浣姐姐也都是畢恭畢敬,拿你們當親姐姐看的!可你竟如此想我!你把我白帝溯玄當什麼人啦!”

自稱溯玄的少年激動得很,脖子都伸的老長。

白鷳的臉上卻是一片冰寒:“逃離青丘國的時候,我以為你永遠都隻是我們的天真小弟。就因為這,我與浣兒的關係鬧僵了,可思來想後,這一切都太戲劇化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隻能說明你真的如浣兒所講,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多的巧合。青丘國的王位我不稀罕,你隻要告訴我母後被囚禁在那。”

叫溯玄的少年如被撐爆了的氣球,臉上有些絕望:“算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父親正在山頂的行宮當中,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等他明天離去,我陪你們去找母後。”

“嗯,那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

白鷳的臉上隻有冷漠,對弟弟竟是這種態度。

少年本想說些什麼,可卻看見長姐的臉上是如此的神色,欲言又止。

“楚萱你還待在上麵做什麼,下來快!”

白鷳見我與翻墨還在空中,忙招呼我,我與翻墨對視一眼,心說,她們的家事我們管不了,靜觀其變吧。

翻墨周身藍光一閃,巨大的龍軀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中,現出了人形,他本是蛟龍,自是可以操控水流與氣流,便拉著我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剛才正好聽到同母異父這幾個字,我使打量起了那叫溯玄的少年,溯玄看樣子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頭黑發用金冠束在腦後,五官端正,如刀削斧劈一般,棱角分明,與白鷳有五分相似,透著絲堅毅的味道。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身著一件鑲有金邊的華麗服飾,樣式有些古怪,想必是他們青丘國的服飾。

我這才想起這小候爺剛才現出三條尾巴的時候,毛發好像是黑色的,而他的頭發也是黑色的,不同於白鷳白浣二人卸去偽裝後是一頭漸變色的銀白長發。

看來他們果真是同母異父,聽白鷳的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恩與怨,仇與恨,這事情變得有些戲劇化了呐!

……

白鷳的弟弟將我們安排在兵寨的主帳中,似乎是知道白鷳不願意見他,送來了鋪蓋和食物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但肚子卻餓了,與翻墨一道沒心沒肺的吃著青丘國特有的東西。別說,這同母異父的弟弟對白鷳還真是上心,送來的食物都非常的精美,吃起來味道極好,都不亞於三星級酒店裏的大菜了。

翻墨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個勁的埋頭苦吃,他的胃簡直就是二次元的黑洞,真不明白他吃下去的食物都到了哪,估計他的腦子都被食物塞滿了吧。

“你與你那弟弟……”

趙柘默默地看著白鷳,想說些什麼卻又把後麵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你想問什麼?”

白鷳絲毫不在意,用蔥白的手指夾起個果盤上的水果,滿不在乎的問道。

“適才我聽的不大真切,莫不是你那同母異父的弟弟奪了青丘國的王位?”趙柘若有所思的道,眼中有些閃爍。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無法分辨,要說我父王的王位倒也不是他們倆父子奪的。父皇英年早逝,母後便執掌了朝政,青丘國與人類世界不同,女子在國中是相當有地位的,故母後掌權到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剝了皮的果子露出了雪白的肉,看上去水靈靈的,卻不及白鷳的纖纖玉指。

“我父皇乃千百年才出的奇才,修為已達九尾,名正其實的九尾天狐。當年,黃帝十五鏡的封印鬆動,渺姨與百冥叔,還有HGASS的一幹人等前往昆侖歸墟加持封印,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黃帝十五鏡散落於人間。父皇英年早逝,母後悲痛過後,卻另結新歡,曜族長與母後有了孩子,便是溯玄。”

白鷳淡淡的道,語氣極為平淡,沒什麼情緒起伏。

原來是這樣,那溯玄出生後極得宇後的寵愛,愛屋極烏,玄尾蓬狐一族也開始迅速的崛起。那族長本來就是一個極具王者風範之人,宇後也是一代紅顏至尊,富有政治頭腦,把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繁榮昌盛,但日防夜防,終究是沒料到枕邊人能取而代之。

距白鷳二人逃出青丘國已過多年,民心漸穩,社會也漸漸平定下來,時間一長,九尾狐的政權必被推翻,不複以前!

而白氏姐妹也頗有不和,首先在溯玄這件事上,起初白浣認為他父子二人包藏禍心覬覦皇位已久,總有一天會反叛。白鷳卻不同,認為溯玄雖是同父異母,卻隻是個天真的孩子,怎會幹出這樣的事,雖說母後的確是對他過於寵溺了些。

然而白浣說的話應驗了,可白鷳卻不相信小弟會摻在其中,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白鷳也開始覺得不對勁,這件事情有太多巧合,她心中也滿是疑慮。

“父皇去了的時候,我和浣兒都不是三歲小兒了,要說母後另結新歡,我確實怨過,可曜族長有母親倒也稱得上患難與共。我知道,這已經不是我該插手的事,便睜隻眼閉隻眼,可浣兒不知其中的隱情,再加上母後對小弟的疼愛遠遠超過了我姐妹二人,浣兒當時又還年幼,是母親忽略了她的感受呀!”

白鷳說完後長籲了一口氣。

故事中的幾人都有病,都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外人無法插手,包括楚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