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大爆炸

我看著那個一頭白發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另一個時空的霧衍,再仔細想想其實趙柘與霧衍即相似亦不同。趙柘易怒,容易把心情寫在臉上,他毒辣,凶狠,就似一匹餓狼。而霧衍遇事從來都是一個人扛,機敏,冷靜,似一頭孤傲的頭狼。但兩人發起狠來,卻是同樣眉眼含煞,滿臉戾氣,猶如凶神降世,太當臨門。

“這頭死豬怎麼處理?”

我聲問道,將果核丟進垃圾桶中。

“這胖子是HGASS王老的長子,騷擾我已經很久了。讓他們來人外理,我們不用管,粉絲可等不及了。”

白鷳巧笑倩兮,沒一絲恐懼,身上已經換了條鵝黃長裙,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的成熟嫵媚,卻媚而不浮。

HGASS?難不成這死胖子家老爹是上次頂撞李渺的幹瘦老頭?嘿,他爹那麼瘦,怎麼生個兒子卻跟頭豬似的?

當下心情大好,挽著小濯雪便打算出門,可還不待扭開門把手,先前白鷳的經濟人便衝了進來。

“白鷳!有人搞破壞!舞台那邊炸起來了!”

接著經濟人頭頂的吊燈猛的一蕩,炸開了,她又正好站在燈下,四濺的玻璃渣全嵌她臉上了,整個燈架也因燈索斷裂,砸在了下來,如此重擊,人如何能活?

幾人都被這場景驚到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濯雪被這樣的場景嚇到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直朝我懷撲。

幾人這才回過神來,我一把將濯雪抱在懷中,吼道:“還愣著幹嘛!快跑!到開闊的地方去!”

隨即奪門而出,門外硝煙滾滾,一股子硝石味,慘叫聲,爆炸聲不絕於耳,已經完全分不清路了!

我一聞那味道,臉色就變了,冷汗刷的冒了出來。媽的,是炸藥!看這情形數量還不少,有人故意搞破壞!不知道是土製炸藥還是軍用炸藥,但碰上還是個坐土飛機的結果!

“濯雪,捂著鼻子。不要怕,有我護著你呢!”

安慰了下懷中正在低泣的濯雪,我一咬下唇,便找個了個方向衝,我依稀記得那是來時的路。

可走了會,我卻傻眼了,這陌生的環境……完全不是我們來時的方向,肯定是那些煙霧影響了我的判斷力,不然怎麼會走錯的。

“萱媽媽,我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會不會被炸死?再也見不到衍爸爸和那花心蘿卜了?”

濯雪被我抱在懷中,縮成小小的一團,豆大的眼淚掉了出來。

“不會的!就算全世界人都被炸死,我們都不會死的,人都道禍害遺千年,我們一大一小,兩個禍害,死不了。”

我故作輕鬆的道,其實遇到這種情況我比濯雪還要慌,腦子裏根本靜不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正好有個穿白衣服的人往我麵前走過,我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見那人身形是個男的,便追上去道:“大哥,這裏發生了爆炸!我和閨女來看演唱會的!找不到路了!大哥,你知道路不?”

那男人沒理我,一個勁的低著頭,懷裏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後頸上還存個黑色的紋身,像是個九尾的狐狸。

見那人不理我,我有點窩火,暗罵你個狗娘養的,隨即怒道:“同是天涯淪落人,都他媽要坐土飛機了,還在這裝什麼老大!你低什麼頭!把腦袋抬起來再說!”

那人聽了我的話,緩緩的把頭抬起,一張毛茸茸的狐狸臉映入了眼中!

“媽媽呀!狐狸精!”

我一下就叫了出來,那人身狐狸臉的男人朝我一吡牙,朝我揮出了爪子,滿是白毛的臉極為猙獰。

此時我還抱著濯雪,反應慢了些,隻好一個轉身用背硬抗了下來,隨即強忍著疼痛,反手就是一記極焰刀,將其逼退,忙讓濯雪躲開。

那狐臉男簡直像隻野獸般趴在地上,嘴裏咆哮著,身形甚是靈敏,我的極焰刀竟讓它給躲開了,但它似乎是很忌憚我的金焰,想要逃離,懷裏卻緊抱著那些磚塊似的東西。狐臉男苦於被我逼到了死角,無法逃離,一個勁的衝我吡牙,臉上的毛都立了起來。

我摸摸已經皮開肉綻的後背,疼得我直吸冷氣,心道這怪物雖像野獸般訊猛,卻不是我的對手,也不知是哪冒出來的,似人似獸極為特殊。

“吼吼!”

怪物嘴中的咆哮聲更勝,猛的竄了起來,還不待我反應過來,這怪物竟用手腳扒在頂上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娘的,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找死!我怒喝一聲,手中溫度驟漲,反手就是個極焰刀。那怪物攀在牆上,如何能躲過,怪叫一聲,被極焰力擊了個正著。

“彭”

劇烈的爆炸聲伴著硝煙,怪物整個身軀化做一團火焰炸開,熱浪撲麵而來,高溫帶著水泥塊如高速運行著的子彈四處濺開,“轟隆”一聲,頭頂的天花板被炸塌,水泥塊似洪水般砸了下來。

無可避免的,眼前一黑,我便被埋住了……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既使置身無邊的黑暗中……

“萱媽媽!萱媽媽!”

是濯雪在叫我,她細微的聲音幾乎弱不可聞,放眼望去,黑暗中燃起一點赤金的光焰,濯雪小小的身子像瑩火蟲般透著光。

“濯雪!”

我叫了起來,衝向濯雪,可快要碰到她時,她竟化做點點金光散去,周圍依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楚萱。”

霧衍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俊秀的臉上帶著淡笑,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驚豔不已。條件反射下,我伸手便去牽他,可他也變成金芒散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四周的黑暗中似乎潛藏著什麼怪獸,真的好可怕,我跪在地上,盡力蜷縮著身體,想要無視這一切。

“懦弱的白癡,真令人可笑。”

女人戲謔的看著我,紅唇勾著抹冷笑,赤著的雪足纖細且柔美。

“你是誰?”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臉,雪白的肌膚格外冰涼,細膩。

“凡人可真是脆弱,本尊竟淪落至此,可歎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呐!”

女人低頭把玩著嫣紅的指甲,眉心嵌著寶石製的紅蓮花鈿,身上開始放出刺目的金光。

這時我才意識到,她,是——禁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