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倒是躲開!”
雲梵叫道,手中拘魂鏈化做一道黑光,瞬間將我扯開,巨大的蛇尾足有千斤之力,將地麵砸得凹進去。
我咽了唾沫,要是雲梵沒給我拖開,我豈不是要當場給砸成肉餅子?
那巨蛇見砸了個空,又發起狂來,尾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亂舞起來。
條條黑影在眼前亂晃。我身形不如他們靈敏,隻得讓雲梵帶著,不斷的閃避巨尾的亂砸,眾人落了下風,敵不過這條巨蛇。這般一味的躲閃始終不是辦法,眾人都有氣力耗盡的時候。
雲梵被砸得有些火起,怒罵道:“媽的,當老子好欺負是吧!還他媽砸上癮了吧!我讓你他媽的砸!”
隻見他手中拘魂鏈黑光一閃,頓時分化做無數條纖細鎖鏈,盤旋在空中,如同一條鋼鐵巨蛇,潮水般襲卷向那巨蛇。不到片刻工夫,便將青鱗巨蛇纏的死死的,肉都勒得凸了出來,動也動不了,好似熟食店裏的綁腿肉。
“媽的,我讓你砸,你他媽的倒是砸呀!”
雲梵不斷咒罵著,掏出刀子,在蛇身上劃拉起來。這條蛇隻是體型巨大而已,鱗甲的堅硬程度沒法跟藍孔雀的小青比,很快就讓雲梵劃得稀爛,流出了血。
湊過去一看,雲梵竟在蛇皮上寫起了字:“2017年6月8日,擒鬼齋雲梵到此一遊。”後麵還刻了個笑臉。我心說他真夠無聊的,自己卻掏出刀子也在蛇皮上畫起畫來。夜鸞和龍念呤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霧衍倒早已見怪不怪了。
畫著正嗨時,雲梵的刀卻掉在了地上:“蛇蛇…還有一條…”
眾人將目光迎向了他。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莫不是被蛇嚇怕了吧……”
“不是!你看!”
雲梵的臉都憋紅了,將我的腦袋扳向一個方向。
一截赤金色的蛇軀在黑暗中,碗口大的燦金色鱗片反著手電的光。
“媽媽呀……咋還有一條!難不成這條青的母的!那條金的是公的!來找我們算帳了!”
冷汗冒了出來,再看夜鸞和龍念呤,倆人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都怕呐,一條蛇就夠我們受的了,要不是雲梵發飆,我們早讓蛇給吞了,又多了一條……乖乖,這次得玩命了。
我看了眼霧衍,又盯向雲梵,心中有個主意。
“我就這麼一條鏈子!”
雲梵叫了起來,舉起手掌,示意他已經兩手空空。
“瞧你那德性,沒說讓你赤手空拳的上,聽著,待會我給秦老頭把刀,讓他在蛇麵前詐呼一陣,把蛇引過來,我放大招給它炭烤了。”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這次得讓秦老頭去當那替死鬼。
“哦,那老頭呢!”
雲梵鬆了口氣,可四下看了看,沒有看見秦老頭的身影,臉繃了起來。
“呸!娘的!那老頭不是死了就是跑了!”雲梵罵了句,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皺起了眉頭:“算了,要不我去引吧,反正的我的靈焰一瞬間便可達到數千度,不愁燙不死那蛇,你們等著吃蛇肉吧。”
雲梵罵了句,還不待我出聲阻攔,便已經遁入了黑暗中:“引個屁!你這身手都慢成這種德性!別讓蛇吃了,我去!老子一招滅了它。”
我撫了撫腦袋,替雲梵著急起來。
片刻,雲梵就鬼哭狼嚎的跑向我們,邊跑邊叫:“快讓你祖宗悠著點!我怕蛇呐!!這蛇也太恐怖了!!!”
順聲望去,雲梵的身後跟著條巨大的金鱗蟒蛇,蛇頭上還站著個紅衣女子,定睛一看那不是我祖宗虞兮麼!
虞兮同時也看見了我,淺淺一笑,從蛇頭上落了下來,那條赤金大蟒竟也乖乖的跟了過來,目光極為溫順,連蛇信都沒吐。
“萱兒,沒想到你在這。”
虞兮摸了摸大蟒的腦袋,那家夥卻像隻狗一樣伸出舌頭舔了舔虞兮的手,看得我是心驚膽顫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祖祖…宗…這蛇…”
虞兮笑了笑,道:“這是阿金,它可不是蛇,它是一條化蛇,一種沒有龍形的龍,是這裏的護棺靈獸。”
“那家夥呢,不會是它媳婦吧……”
我指指勒的跟臘腸似的青鱗巨蛇。
虞兮的神情一下就變了,冷淡的盯著遠處的槨床:“不會。正如你所知道的,雲陵葬有兩主,阿金守護著另一外的。而這條青蛇守護著趙柘。”
我一直都猜不透這個對外人冷淡,對我卻卻格外溫柔的人,但我可以肯定,千年前的事,虞兮並沒有完全告我,或者說她並不打算告訴我。
“等一下,萱兒,你們之中是不是有誰塗了麝鼠油?”
虞兮的眼睛看向了龍念呤,又看向了我。
“那東西很貴的,我們哪有。”
我皺起了眉頭,虞兮口中的麝鼠油就是麝香鼠分泌的麝香,好幾百一克呢,我聞都沒聞過,哪還有塗的。
“那條青鱗化蛇在趙柘下葬時便秘術被封住,一直處於休眠狀態中,如果來者不碰主棺是不會醒來的。但你們之中有人塗了麝鼠油,化蛇受到刺激,便蘇醒過來,繼而你們受到攻擊。”
虞兮淡然道,淡綠色的眸子一直看著龍念呤。
我打了個激靈,難怪青色化蛇會蘇醒,在蛇的眼裏耗子可是大補呐,可這麝鼠油……該不是秦老頭臨了還擺了我一道吧。那老頭巴不得我們大打出手,他肯定是知道麝鼠油能把休眠狀態的化蛇引起,化蛇體型巨大,我們對上不一定能贏。那老頭一定想到事情敗露了,兩幫人都不打算放過他,我又要宰了他,故想讓大家全軍覆滅,這一招好狠呐!
“等著,事情完了後,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打死!”
我惡狠狠的道,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秦老頭,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我,我定讓你在黑白兩道上混不走。
“嗬,凱特裏,秦先生竟如此算計我們……isyouaskedforit。”
夜鸞冷聲道,脖子上的銀十字架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