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菜一湯就端上了桌,一盤香辣撲鼻的回鍋肉,一碟清爽的白菜絲,和一鍋濃稠香厚的土豆湯。雖說簡單,但卻十分吊人胃口。
“啦啦,霧衍,快嚐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快餓死了。”我訊速的盛起了飯,霧衍沒有說話,我便自顧自的說著。
“我不吃辣。”
霧衍夾了柱白菜,神情有些別扭。原來霧衍不吃辣啊!看來今晚他隻能吃白菜了。
“哦,反正雨纖炒菜是不喜歡放辣椒的,您就委屈一下唄。”我用筷子戳著嘴巴,頗有些不悅。不喜歡就不喜歡嘛,說出來太傷人了。
沉悶的吃完飯後,我衝了杯燕麥片,淺淺的抿了一口:“今兒天俺老百姓真高興呐~~。”也不曉得雲梵那貨回來了不?”
我和你個悶葫蘆待一塊,也隻能自娛自樂了。的確,和霧衍蹲在一塊真的很無趣,要不是有雲梵這個活寶,我想我真會悶的發瘋。好在,說曹操曹操到,雲梵回來了。本以為他執行任務會到很晚呢!
“回來了就去吃飯,別跟我說什麼已經吃過了之類奇怪的話,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義意上的做飯呢!”我窩在沙發裏,用抓著遙控的手對雲梵打了招呼。
雲梵賤笑道:“嗯嗯,小萱萱最好了!”霧衍則鑽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掩蓋了電視聲。我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對埋頭扒飯的雲梵嘀咕了一番。
雲梵咽了口唾沫,畏懼的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小萱…要讓霧衍知道…那木頭會殺了我的!咱還是算了,惹不起啊。”
我一聽,立馬雙手插腰,柳眉倒豎,這雲梵也忒不仗義了,總說怎麼怎麼罩我來著,真讓他辦點事他就慫了!
“你個死雲梵,把剛剛吃下去的給我吐出來!”看雲梵這幅猶豫樣,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說道。雲梵立馬露出幅為難的模樣:“啊…這…小萱,不是師兄不幫你,霧衍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閉嘴,真要出啥事,我擔著行不,他要殺也輪不著你!再說隻是個惡作劇而已,他霧衍不至於動刀殺人的。到底幹不幹?”
其實我也犯嘀咕,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總不能收回去吧!
雲梵瞧我真的發怒了,委屈的點點頭,掏出手機撥向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嘀嘟幾聲後,聽筒裏便傳來個粗鄙的女音。
“是我家小雲梵呐,這麼晚打電話來,是要幹啥呢!”如破鑼破的嗓音再加上膩得讓人不堪入耳的用詞讓雲梵的臉瞬間黑得如鍋底似的。
“呃…媚…媚姐,能…能…來我這一…次嗎…有事。”雲梵都快哭出來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媚姐一定是個奇葩。
後者則顯得很興奮:“哦喉喉…沒問題!姐姐一定在五分鍾內趕到,小雲梵,要乖乖的哦~”
雲梵立馬掛斷了手機,慌張的道:“這隻極品恐龍我可給你找來了啊,沒我事我撤了。”說著就躲進了霧衍的房間,還把房門給反鎖了起來。
我站在原地聳聳肩,心道真那麼恐怖嗎?雲梵見著鬼也沒那麼驚慌失措呐!可下一分鍾,我自己都不淡定了。
那媚姐有著如母豬一般肥碩的身形,遠遠看去像座小山似的。還繃著件能讓我當被子蓋的長裙,既使是如此型號的衣物,仍分不出哪是她的肚子哪是她的腿。
再往上看,一張巨型包子臉呈現出來,還算規整的五官卻擠得不堪入目,更可怕的是她還在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粉底,嘴唇抹了口紅。一張形似鬼類的臉呈現在我的眼前。
“小雲梵他在哪?”媚姐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龐大的身軀將我罩在了黑暗中。
我咽了口唾沫,指指浴室的方向,心說這還算是個女人嗎?怪不得雲梵一提到她比吃了蒼蠅臉色還要難看,真比見鬼還要嚇人。
媚姐一得知雲梵的方位,兩隻綠豆眼開始閃光,再也顧不上我,滿心歡喜欣的走到了浴室門口:“小雲梵,是你在裏麵嗎?我要進來了嘍!”說著,就推門而入。
本來我以為光著的霧衍會大叫一聲,再萬分嬌羞的將這隻恐龍推出。可現實中浴室裏除了水聲,就一點聲響也沒有,這讓我很納悶。
“三,二…”雲梵不知什麼時候探出了頭,莫名其妙的倒數起來,我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接著,在一聲浴室門破碎的巨響中,那隻恐龍混和著玻璃碎片被踹了出來,徑直在地上滑行了數米,直到撞上牆壁,這才停止滑行昏死過去。
我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在了站在浴室門口,光著上身,臉色陰沉的霧衍身上。乖乖,這下簍子捅大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雲梵與我想的差不多,躡手躡腳的準備開溜。
“站住。”
短短的兩個字就把我嚇得不敢再動彈,我在心裏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大巴掌,腸子都悔青了,真他喵的作。隨即裝出幅可憐巴巴的樣子:“霧衍…這事…這事……”
“跟我進來。”霧衍甩了甩濕漉漉的黑發,幾滴水珠不經意的落在我的手上。
他不留情麵的打斷了我後麵的話語,我隻好灰溜溜的跟在他後麵,進了他的房間。順勢偷瞄了幾眼他赤裸的上身,不得不承認霧衍的身材真的很好。
幾滴水珠掛在精致的鎖骨上,劃過白皙的胸膛。腹部沒有特別明顯的肌肉,顯的很清瘦,但卻藏蓄著驚人的力量。
霧衍自顧自的從衣櫥中取出衣物,套在了身上。霧衍身材本就好,薄款的毛衣和黑色的緊身褲勾勒出完美的線條,那張清秀的臉上黑眸深沉而冷洌。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能殺人的眼神,那真的是種煎熬。在霧衍麵前我就像是沒穿衣服一般,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任何心事都會被洞晰。
“好啦,要殺要剮隨你!我承認這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對不起!”我道,給他鞠了個90°的躬。
霧衍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沒有搭理我。長腿一邁,坐到了沙發上。
“替我打掃一個星期的房間。”他沉聲說道。
我很是錯愕,就這樣放過我了?我還想著會被他砍成八塊用油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