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變得格外怪異!先是一向樂觀恣意五閑王不知怎的麵色一天天沉重起來。後來更為怪異的是月嫵竟然被王爺以學習大家閨秀風範為理由禁足!
時刻跟在月嫵身邊的澹台也被澹台老將軍一封書信喚去了邊關。並且音信全無。
月嫵多次起義抗爭無效,無論是半夜翻牆,還是喬裝改扮,沒有一次不是被她那個爹爹親自帶人鐵青著臉從圍牆上拎下來。
嗚嗚……被限製自由的日子真難熬!況且還不知道盡頭在哪裏!
坐在秋千架下,一雙繡著明紅色蝶戀花的寶藍繡鞋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到地上。想到父王一大早入宮到現在也沒有回複,月嫵氣得癟著嘴將手中花枝上的花瓣一朵朵揪下來,在指尖碾碎!狠狠擲到地草地上。圓潤光潔的指尖上染上淺色的花汁,還有淡淡的馨香!
“不好了!不好了!”月賓氣喘籲籲地跑來。雙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
“什麼事讓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還有比不能出府更不好的事嗎?”月嫵白了一眼月賓。
“郡主……”月賓順了順胸口。氣喘籲籲道。“宮裏來了聖旨要宣您奉詔入宮!參加宮中晚宴。”
“什麼?月賓你再說一遍!”月嫵興奮地從秋千上跳下來,將手中的花枝擲得老遠。
“郡主!今兒宮裏來了聖旨宣您入宮參加晚宴,據說還有隋朝貴賓。宣旨的公公現在就在前廳。”月賓詳盡地補充了一遍。
“哎呀!郡主疼!”月賓捂住自己被月嫵擰過的臉,抱怨道。
“哈哈!看來不是做夢了!走走走!去看看!嘿嘿!我這麼大還沒有進過皇宮。宮中晚宴定然很熱鬧!”月嫵拖著月賓快步如飛地往前廳趕。
“奴才張德順參見郡主!”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宦官笑眯眯地對著月嫵拜了拜。
“阿翁請起!怎的阿翁親自來宣旨?”月嫵上前虛扶了一下。她早就聽說過這個後梁唯一一個被封為驃騎將軍的宦官。他對梁國可有莫大的功勞!隻是不知為何今日要勞動他來王府傳旨。
太大材小用了!月嫵心裏嘀咕!
“陛下今日與王爺把酒,聽聞郡主賢德,名滿江陵,是閨閣楷模特意讓老奴接郡主入宮,一則為了參加晚宴,二則,讓幾位公主向郡主學習學習!”張德笑眯眯地回月嫵。
“啊?”月嫵忍不住臉抽搐!
她!她!她也算賢德?爹爹在陛下麵前如此誇獎自己真是太不害臊了。
“嗬嗬……公公太過獎了!”月嫵那捏出一副郡主的派頭,端莊一笑。
“郡主!這是宮裝禮服,請郡主換上,隨老奴入宮!”張德順親自接過跟隨的小黃門捧著的描金托盤,遞到月嫵手中。
“有勞公公稍等片刻!”月嫵按耐住興奮的心情向在一旁侍立的月賓蘿蘿使了一個眼色,她二人便跟著月嫵退出客堂。
“哇!太漂亮了!原來宮裏的禮服這麼華美!”月嫵小心翼翼地撫著禮服,忍不住讚歎。
月賓蘿蘿也小心地摸了摸!
“一襲紫衣華服,紋繡著昭鸞彩鳳!栩栩如生!更襯得月嫵亭亭玉立!”月嫵就著銅鏡正了正頭上驚鴻發髻上的彩鳳。微微一笑,襯著額頭上的桃花胎記,山河失色!
“郡主!您真美!”拿著梳子的月賓由衷讚歎。
“那是自然!”月嫵笑微微地抿著嘴。
“郡主王爺不許郡主您出府啊!”月賓想起王爺臨走前的吩咐皺了皺眉。
“小小年紀你怎麼老是擔心東擔心西?爹爹也在宮中到時再向爹爹稟報也不遲!你沒聽說,爹爹與陛下飲酒來著,想必這也是爹爹的意思!再囉嗦,改日本郡主替你尋個夫婿,將你這小妮子嫁出去,省得天天煩我!”
“郡主就知道打趣奴婢!”月賓頭深深埋著,下巴都快戳著自己的衣襟。
“郡主!您真是仙女下凡!”饒是見慣宮中佳麗的張德順,初見月嫵盛裝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這是十一年前那個皺皺巴巴的女嬰嗎?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像一支美麗高貴的牡丹。隻是額間胎記一如往昔。”阿翁謬讚!想必各位公主更是美豔不可方物!“月嫵內心其實很自戀,但是總是能在大場合做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香車寶馬早就侯在府外,還有一隊精良的侍衛。月嫵出門時見到如此大的陣勢略略有些詫異。
“這是陛下指派來護衛郡主入宮的侍衛!”張德順不愧是宮中老人,一眼就瞅出月嫵心思。
月嫵不疑有他,在月賓蘿蘿的攙扶下,登上馬車。皇宮離王府並不遠,月嫵靠在軟枕上略略合眼,便到了南門。
進了南門,換乘步輦!約莫一炷香功夫就到了夜宴所在的承德宮。
月嫵見到眼見的陣勢,好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