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我這裏寫是彩虹仙女首飾盒。”
五寶:“貓耳朵發夾?啥玩意兒?不會是要我戴那東西吧?我可不戴!”
六寶:“小熊娃娃?說的是是小熊餅幹嗎?我好久沒吃那個了……”
唐萌萌伸出食指搖了搖,笑嘻嘻地道:“這些都是我想要的生日禮物,你們到時候別忘記帶過來哦!就這麼愉快地說定啦!下星期見!嘻嘻嘻!”
兄弟們看著唐萌萌愉悅地蹦蹦跳跳轉身離去,這才意識到他們居然被耍了。
二寶:“妞是三寶泡的,憑什麼要我們花錢買禮物?”
大寶:“往好的方麵想,他自己也得花錢。”
四寶:“早知這樣,那我就堅持留在家裏看妹妹了。我更樂意花錢買玩具給妹妹玩。”
五寶:“我給唐萌萌買禮物的話,長大以後談女朋友,她會不會吃醋啊?”
六寶:“小熊餅幹我好像還有一包私藏的……”
嘀嘀嘀——
突如其來的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大寶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疑惑不解地撓撓頭。
“舅舅怎麼忽然找我了?”
二寶聞聲,連忙把頭湊上去看個究竟。
“咦?要來接我們下課?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說,一會兒再看看吧。”
六胞胎們很快就等到下課了。
剛走出幼兒園門口,就看見時野的車子停在路旁,六胞胎們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時野這才從筆記本上抬起頭。
助理連忙為他們開門上車。
“大舅舅,怎麼忽然來接我們下課了?是爹地媽咪和妹妹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我跟你們媽咪打過招呼了,今天帶你們去吃頓飯。”
“吃飯?”
時野嗯了一聲,便轉頭讓司機開車,沒有多做解釋。
六胞胎們麵麵相覷,聞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但看大舅舅的樣子似乎還不願意說,於是大家隻好用手勢比暗號來進行交流。
大寶:“他有心事。”
二寶:“黃鼠狼給雞拜年?”
三寶:“會不會真是爹地媽咪出事?”
四寶:“也許舅舅沒有別的想法?”
五寶:“你們聞不到香水味嗎?舅舅已經大半年沒用香水了!”
六寶:“我肚子餓了。”
孩子們猜來猜去,始終沒有猜出個所以然。
直到車子停在一家高級餐廳門前,時野領著他們走進去,小包子們才意識到,他們竟然被大舅舅當工具人了!
高級餐廳隻有一桌是有人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大美女。
黑發及肩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粉色連身裙。
甜美得來又夾雜著幾分貴氣。
從穿搭品位看得出來,這絕對是個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
“時先生?”
漂亮女人的聲音也很甜。
溫柔得像棉花糖。
“你好。”
時野點點頭表示禮貌。
他看了看隻有二人座位的餐桌,又伸手讓服務員過來。
“幫我們換一桌,八個人。”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連忙安排他們一同換桌。
那漂亮女子的臉色閃過一道不自然的僵硬,但還是很快就掩飾過去。
“額,這幾位是?”
時野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而是對六胞胎們吩咐道:“叫阿姨。”
“阿姨好。”
金若若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明明是被父親安排過來相親的。
可對方卻帶著六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過來吃飯。
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第一次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
但家教好的金若若卻極力維持著笑容。
“小朋友們真乖,今年多大了?”
“五歲。”
“挺好的,都上學了吧?學業辛苦嗎?”
“阿姨,你還是跟我們舅舅說話吧,我們隻是來蹭飯的。”
時野:“……”
金若若:“……”
拆台的速度又快又狠。
可以說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了。
他們原本能夠早點回家看看那可愛的小公主妹妹,結果臨時被舅舅拐過來充當擋箭牌,心裏難免有點不愉快。
時野輕咳了一聲,這才主動解釋。
“孩子們剛下課,我順便帶過來請他們吃一頓飯。平常他們總是在家,很少有機會出來這麼高級的參考見識。”
寶寶們暗戳戳翻了個白眼:我聽你瞎吹!
第一次撒謊的時野,說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
但金若若卻信了,伸手將菜單推到孩子們的麵前。
“原來如此啊,那就趕緊點餐吧。多點一些吃沒事,長個子的年齡,要多吃。”
六隻小工具人看她那副溫柔的表情,有點不忍心再拆一次台,加上他們肚子也很餓了,於是便乖乖地點餐。
大人小孩點完餐後,氣氛又瞬間回到尷尬裏。
金若若想了想,才主動自我介紹。
“那個,我叫金若若。你呢?”
“時野。”
“我前幾天出席了封家和時家舉辦的滿月席,我知道你是封太太的親哥。”
“幸會。”
“幸會。”
“嗯。”
不愧是話題終結者。
時野回答問題的時候,竟然每句話都不超過兩個字。
二寶暗自搖搖頭,然後對三寶說:“原來你這性格也是家族遺傳的。”
“嗯。”
金若若聽說過時家少爺是個寡言的男人。
因此來之前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主動打開話題。
可剛聊完幾句,她的體驗特別差。
這男人是不想跟她相親的吧?
想了想,金若若還是決定要再給一次機會,於是便道:“時先生之前談過戀愛嗎?你喜歡怎樣的女生?”
他沒想到會這麼快被問及這個問題,眼神閃了一下。
“嗯,就,長得可愛的。”
總算是有一句話說得比較長一些了。
金若若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可愛?你是說年紀比較小的嗎?”
“類似。”
“真沒想到,原來時先生也喜歡那樣的類型,就跟其他男人一樣,無論到了什麼年紀,都喜歡十八歲的女孩,我說的對嗎?”
時野抿了抿唇:“也不是。”
“那你覺得我屬於什麼類型的?”
“不知道。”
金若若的笑容有點僵硬。
她已經很努力在營造氣氛,但對方就像塊木頭似的,無動於衷。
再怎麼有教養的人,也有自己的脾氣和尊嚴。
金若若咬了咬牙,臉色難看地問:“時先生,你是不喜歡我,還是不滿意這場相親的安排呢?”
時野望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的內心是很複雜的。
那天晚上答應接受父親的相親安排之後,沒多久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