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子被時宛言懟了,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有點過癮。
時宛言懷疑他們是天生……
還不等幾個男人有下一步動作,封景城已經舉著兩棵椰子走過來。
“寶貝,喝點椰子水,消消暑。”
時宛言接過椰子水,咕嚕咕嚕喝起來,一臉享受的模樣。
那幾名金發男子,上下打量著封景城,看見那隱約的二頭肌線條,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中一名身材很壯實的金發男,掀開自己的衣袖,把二頭肌和手臂上的青筋秀出來,故意要封景城難堪。
“我們想跟你老婆做朋友,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封景城將手裏另一顆椰子放在隔壁的沙灘椅。
站起身,忽然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猛地轉身,揮拳而上,將那開口說話的金發男子打得猝不及防。
還不等對方反擊,他緊接著送上一記橫掃踢,再配合過肩摔和幾下拳頭。
數秒間,就把幾個猖狂的金發男人都放倒了。
“唔……”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都還沒看清楚,就已經被打趴在地上。
封景城居高臨下看著捂住傷口哀嚎的幾個男人。
“再不滾,你們這狗頭就不能繼續戴在脖子上了。”
那低沉且威嚴的嗓音,成功把金發男人們嚇得屁滾尿流,夾著尾巴跑走了。
收拾完路邊的蒼蠅,回過頭一看,時宛言非常配合地鼓掌。
“老公好棒好棒!”
封景城那副暗沉的臉瞬間像被天使的光點亮。
冷厲融化,被柔情取代。
他無奈地在時宛言身旁坐下,拽起她的腳丫子仔細檢查。
“踹這麼用力,沒受傷吧?”
“好得很,我還能再踹二十個。”
“你把自己當驢呢?”
“嗬,那你趕緊把頭伸過來,給驢踢一下。”
封景城笑著把她的腳丫子抱緊,不讓她踹。
“言言你最近變得有點凶。”
“所以你不愛我了是嗎?”
“愛。”他笑得像小孩子收到糖果似的,“這次蜜月開心嗎?喜不喜歡這個海灘?”
“唔,喜歡,就是有點想回家了。”
才出來旅行半個月,剛從關島過來,現在就有點想回S市。
大概是想念家裏的六個崽崽了吧。
封景城一聽她這麼說,臉上的笑容立刻褪去。
“你不愛我了。”
“?”
“跟我出來度蜜月,才不到一個月就要回家。說好的,最起碼半年才回去。”
時宛言失笑,連忙伸手撫摸他的頭,安撫眼前這位哭鬧大男孩。
“乖,我還是很愛你的。再說了,咱們下周就要去跟阿墨和欣欣碰麵了,我不是真心要吵著回家。”
封景城滿意地握住她的手,眼裏滿是炙熱的光芒。
“言言,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眼神她很熟悉。
最近的每天晚上,除了她經期那幾天,他都會露出這般充滿熱情的目光。
時宛言一看到這眼神,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泛酸的後腰,眼神警惕。
“太陽還沒完全下山你就不讓我休息了嗎?”
封景城語氣有點無奈:“我是那種隻有動物思維的人嗎?”
時宛言很想說是。
這半個月以來,她是真的累。
行程其實也沒有多忙碌,但是夜晚勞碌啊!
與其說度蜜月,倒不如說他們隻是不停地換地點進行一項促進國家生育率的計劃活動。
時宛言有充分理由懷疑,他們大概會維持這樣的勞碌生活直到蜜月結束為止……
想到這裏,她生無可戀地道。
“你別想法子哄我了,咱們說好今天放個假,做人得守信用,你今天若是不讓我休息,我明天就買機票回家。”
封景城看時宛言這警惕的表情,已經猜到她心裏的陰影麵積,難免心生一陣愧疚,但又被一陣愉悅心情取代。
真喜歡看她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我不會食言的,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時宛言半信半疑地被他帶著站起來。
封景城給她披上了紡紗外套,牽著她的手朝一家餐廳的方向走去。
“原來你是要帶我來吃東西啊。”
時宛言恍然的同時,也有幾分不解,“那剛剛何必說得那麼神秘?”
“有嗎?大概是你的錯覺。”
餐廳是用木板建造而成的,四周都種滿了漂亮的花草,中間還有個小型瀑布,時宛言感覺自己像走進一座漂亮的水簾洞。
服務員出來迎接,把他們帶到樓上的景觀區座位入座。
點了餐,享受著沙灘美景和紅酒,觀賞那快要下山的太陽,時宛言開始有些陶醉了。
封景城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座位的。
直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美妙動聽的旋律。
時宛言張望四周,視線猛地鎖定在不遠處的一台鋼琴。
隻見封景城正坐在那白色三角鋼琴前彈奏起來。
她從不知道他竟然會彈琴。
“咦,那人彈的鋼琴曲,是《Mariage·Du0027amour》?”
“好浪漫啊……”
“那男的好帥。”
餐廳裏其他的客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時宛言無視了別人的議論紛紛,專注地欣賞著封景城的演奏。
橘黃色的光,透過窗,照在他側臉上。
棱角分明的臉龐,少了冷厲,眉宇間夾雜著柔情。
背後的白牆上,正好折射成一道彩虹光,從時宛言的角度看去,他仿佛像是從彩虹那端走過來的天使。
封景城的指尖在黑白鍵上溫柔地觸彈著。
演奏出來的旋律,像被天使親吻過的音符。
美妙得讓人聽出耳油。
這一刻,時宛言竟有點看呆了。
驀然想起當年在一場晚宴上,那時候她還叫霍眠,從大老遠看見這個男人,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就像現在一樣。
她的心,還在為這個男人炙熱澎湃地跳躍著。
一陣莫名的感動從心底浮現。
時宛言還沒喝酒,便已經醉了。
直到彈奏結束,周圍其他人的鼓掌聲響起,才讓她回過神來,眼眸盈眶。
封景城不知從鋼琴的哪個角落,取出一束鮮紅的玫瑰花,朝著時宛言走來。
她正困惑著發生什麼事。
這時候旁邊出現了幾個餐廳的服務員,手裏推著餐車,上麵擺放著一顆蛋糕。
“祝你生日快樂——”
時宛言錯愕地望著封景城,當下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像從童話故事走出來的王子,一步步靠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