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被半推半就送出去,跟傅欣欣走到酒店外麵去散步。
他終於知道自己剛剛被六寶算計了。
不愧是封景城的兒子,一個個壞的很呐!
真是氣得牙癢癢。
但為了形象,他不能在外人麵前露出生氣的樣子,隻得憋著。
傅欣欣和他走在夜色下的馬路邊,主動問。
“你有話要對我說?”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忽然路邊經過的幾個妹子尖叫一聲。
“Momo?你是Momo對吧?”
“啊啊啊——我是你的粉絲!我們能不能跟你拍張照?”
時墨大方笑了笑,“當然可以。”
本想著隻是幾個妹子而已,很快就能搞定,無奈越來越多經過的人眼尖看到他,也紛紛湊過來。
“是好萊塢影帝Momo!”
“天啊,能在S市遇到我的偶像真是奇跡啊!”
“快拍照!要簽名!”
一堆人蜂擁而來。
大家都興奮地圍繞著時墨,又是拿簽名,又是拍照,熱情得像是在影迷會現場。
傅欣欣被擠到一邊去,什麼都沒說,淡淡笑著等待。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應付了,卻已經是半小時後。
時墨鬆了一口氣。
確認周圍沒什麼人,趕緊掏出口罩戴上,不讓人看見。
“這樣看不出來吧?”他問。
傅欣欣認真打量,“還是有點看出來。”
“那咋整?”
“你要不戴個帽子?”
“我沒帶啊。”
他現在穿著西裝,戴著口罩就已經很奇怪了,再弄個帽子,那豈不是更奇葩?
傅欣欣想了想,從包包裏掏出一副墨鏡。
“那不然你戴著這個吧。”
“……”
大晚上戴墨鏡,走路不會跌倒?
時墨想了想,還是把墨鏡借過來戴上。
“走吧。”
“去哪兒?”
“隨便找個燒烤攤吧,我剛剛沒吃飽。”
傅欣欣打量他現在這副模樣,有點無語。
穿著西裝去燒烤攤,還戴著墨鏡和口罩,這麼奇怪的裝扮,去吃燒烤真的好嗎?
不過看時墨完全不介意的樣子,傅欣欣啥都沒說,就跟著一起去了。
酒店附近沒有燒烤攤,倒是找到一家燒烤店。
走進去,隨便挑了幾支串,才終於有機會坐下來說話。
“你剛剛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傅欣欣現在看時墨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害羞膽小的樣子了,搞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撩她。
“也沒什麼……其實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工作的狀況好不好。”
可以說是非常無聊的話題了。
“挺好的。”
傅欣欣給他娓娓道來。
“我前陣子在米蘭辦了一場個人秀,之後就碰上好多廠商和雜誌社跟我合作,忙得沒時間回來S市。”
時墨非常配合地點頭道:“那挺好。”
“……”
兩人的話題就這樣被終結了。
燒烤送來了。
傅欣欣有點納悶地吃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說出心裏。
“其實,你若是想要和我噓寒問暖,也可以在宴席上聊的,沒必要特意把我帶我出來說。這裏的東西好難吃啊……”
他有點尷尬。
動了動唇,忽然腦子閃過一道靈光。
“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造型師?”
“啥?”
“下個月,我受邀出席戛納電影節,到時候需要一套好看的禮服,想請你給我設計訂製。”
傅欣欣愣了愣,然後問道:“今年的戛納電影節在哪兒舉辦?”
“M國。”
“我得飛過去?”
“最好一起過去,我打算全身造型都交給你。”
“那……酬勞怎麼算?”
時墨非常闊達:“你開,多少都可以。”
傅欣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收到好人卡的時墨感覺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卻隻能微微笑著,道:“小言妹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幫朋友是應該的。”
“那行,這件事我們明天約個時間再詳談。”
傅欣欣接到大單子,心情大好,終於打開了話閘子,恢複平常那嘮嘮叨叨的本性。
時墨真覺得自己是個小機靈鬼。
兩人開開心心地聊到半夜。
直到時宛言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們宴席已經結束了,時墨才把傅欣欣送回家。
傅欣欣已經不住海景公寓了。
時墨開車將她送到家樓下的時候,忍不住問。
“我記得你以前是住在海景公寓的,怎麼現在換了個地方?”
“因為我想住得再靠近機場一些呀,自從升職,我就得常常出差,每次都得提前好幾個小時出門,所以就換了個地方住,去機場也方便些。”
時墨看了看周圍,點頭嘟囔:“確實挺方便的,以後我來S市找你也方便。”
傅欣欣的臉色閃過一抹紅暈。
“你來找我幹嘛?”
“找你替我設計禮服啊。”
“……”
好吧,趕緊是她會錯意了。
傅欣欣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下車,關門。
時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花怒放,回過神來忽然覺得自己精神有點問題。
他到底是怎麼了?
平常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麼現在一看到傅欣欣就緊張到不行?
腦子裏忽然閃過六寶說的那句話。
‘與其求我祝福你,倒不如自己好好爭取’
時墨甩了甩頭。
“瞧瞧那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我時墨像是那種需要求神保佑早日脫單的人嗎?哼。”
……
宴席終於結束。
對於時宛言來說簡直就是個解脫。
一家人回到海景公寓,都已經是半夜一點鍾了。
換下禮服、卸妝、洗個澡,時宛言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暴打過一頓似的,累得直不起腰。
封景城心疼不已,溫柔地替她按摩全身。
本想著要做點什麼,結果看她累哼哼唧唧的,封景城隻是把人抱在懷裏親好幾口。
“言言。”
“嗯?”
“今天姚子琪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
“我知道。”她頓了頓,“但這個女人的存在太危險了,我感覺她總有一天又要回來找你。”
封景城沉默幾秒,後道。
“不如我們搬家吧。”
“嗯?搬去哪兒?”
“上次帶你去的小島,我覺得挺好的。”
“不行。”
“為啥?”
“孩子們上學不方便。”
“……”
這該死的現實。
他早就把那六個兔崽子給拋之腦後,腦裏隻有他和言言的二人世界。
“不如這樣吧,我倆環遊世界去,當做度蜜月唄。”
時宛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你別老整些累死人的事情做。”
“我記得你以前體力沒這麼差,怎麼最近老說累了?”
他這麼一問,時宛言莫名停頓,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