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噗嘩——”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水裏?封總,封總我錯了!”
騰若被保鏢們帶走,被扔進封景城的別墅泳池裏,這才徹底驚醒。
封景城看著泳池裏的人,臉色總算是沒這麼紅了,滿意地點頭道:“去把解藥吃了,然後帶人守住別墅四周,有人靠近立刻警報。”
“封總,咱們怎麼來別墅這裏了……”
騰若還沒搞清楚狀況,封景城就轉身進別墅了。
屋裏,時宛言帶著兩名師兄過來,一看見蘇若欣,她的眼神立刻變得暗沉。
封景城走到她身邊,表情嚴肅:“看出來了?我感覺蠱蟲可能就在她身上。”
時宛言毫不意外地回應:“看出來了,而且蠱母應該就在她身上。”
崔浦和陳遝聽見他倆的對話,丈八摸不著頭腦。
警方那邊還沒行動,他們也還沒商量過辦法,身懷蠱母的人就主動送上門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但這樣更是顯得疑點重重。
“小師妹,你倆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個女人你們認識?既然知道她身上有蠱母,那我們要不要先去報警,再通知醫院的人?”
時宛言和封景城對視一眼後,才道:“不能先報警,萬一驚動了幕後黑手,我們要想取出蠱母,就難如登天。”
“那你們是怎麼確定她身上有蠱母的?”
封景城簡單解釋道:“第一,因為這種蠱是通過發生關係來傳播蠱毒的;第二,今天對方安排了人對我設陷阱。所以我大膽斷定她身上必定有蠱毒。”
兩位師兄這才聽明白了。
“你是說,對方故意引你,讓你掉入陷阱,借此散播蠱毒到你身上?”
封景城不置可否。
陳遝震驚萬分。
“難道這次的蠱毒,背後的陰謀是衝著你來的?!”
時宛言冷冷回答:“不,準確來說,這場陰謀是衝著我和他。”
兩位師兄倒吸一口氣。
崔浦恢複淡定的神色後才道:“看來我們也被卷入對方的局裏,成為棋子了。”
整件事看來,所有被牽扯進去的人都隻是巧合,這才是最可怕的。能夠布局布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管怎麼樣,兩位師兄,今晚之後你們盡快買機票回去吧,我並不希望這件事會牽扯到二位。”
時宛言想起之前傅欣欣和閔瑤是因為她而受牽連,還有肖恩中毒那次,雖然是意外,但也足以讓她很愧疚。
如今的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連師兄也涉險。
崔浦很幹脆地答應。
“不用擔心,隻要徹底解決了蠱毒的危機,我們就會立刻回去。”
“事不宜遲吧,小師妹咱們趕緊開始吧,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取出蠱母?還有,你是怎麼確定她身懷蠱母?”
陳遝剛問完,時宛言就默默地舉起手中的瓶子。
眾人見那瓶子裏的大蠱蟲不斷地躥跳,看似很想掙脫瓶子。之前他們在醫院裏,這條蠱蟲一直都是很溫順的,看不出一絲狂暴的模樣。
“蠱蟲一旦接近蠱母,就會躁動不安,時間久了就會狂暴,所以我才會如此斷定,蘇若欣身懷蠱母。”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封景城皺眉,“你有把握將蠱母取出嗎?”
“五成。”
她很坦白地道。
“現在蘇若欣是被打了麻醉藥沒有醒來,若此時她很清醒,恐怕會被肚子裏的蠱母折騰得死去活來。隨著變異,蠱蟲的殘暴屬性會提升,蠱母甚至很可能已經吞噬她的內髒了,取出蠱母的過程,她隨時都有可能身亡,就算成功了,恐怕壽命也剩下不多。”
“不救她會怎樣?”
“一旦她被蠱母反噬,蠱母的力量會壯大,到時候將會繁衍得更快,我可能沒辦法徹底消滅。”
大家都沉默了。
這個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時宛言看著封景城,認真詢問起來:“封景城,你希望我救她嗎?”
“我不會幹涉你任何決定,她的生死與我無關,我隻在乎你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時宛言故意打趣:“畢竟她曾經是你心頭的白月光,萬一我沒把她救活,你會不會怨恨我?”
突然被提及前塵往事的封景城滿頭黑線。
心頭的白月光?
“我的白月光隻有你一個。”
她嘖嘖兩聲,又故意打趣:“好歹她是你前任,你這樣翻臉不認人也太無情了吧。”
前任兩個字像是觸犯了封景城的底線,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語氣不悅。
“誰說我跟她交往過了?”
“大家都這麼說的啊。”
“這種江湖傳聞你也信?”
他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快要崩出來。
時宛言被他這惱怒的模樣嚇住了,錯愕問:“你沒跟她交往過?”
他不置可否。
時宛言更是詫異不已。
真是奇了怪了,當年她記得自己剛嫁入封家的時候,封母總是喜歡拿她跟蘇若欣比較,還說自己最滿意的兒媳婦是蘇若欣。
那時候,蘇若欣也常拿著這個身份來到處宣傳,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曾經跟封景城交往過。
怎麼如今到封景城這裏,竟然打死都不願意承認那段過往?
“我沒親口承認過的事情,就不是真的。”
封景城認認真真地解釋起來,時宛言看著他那有點委屈的眼神,這下總算是相信了。
他跟蘇若欣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兩人對於過往的說辭有這麼大的出入?
“咳咳,我說,你倆……這些私事要不等之後再說?現在咱們要關注的重點是救人。”
陳遝忍不住開口打斷,時宛言不好意思地回過神來,恢複正兒八經的神色。
“行,那現在就動手吧。不過這次我一個人留下來就夠了,你們都出去等著吧。”
……
客廳。
從被趕出來到現在,陳遝拉著崔浦不停說話,已經一個小時了。
“小師妹她可真是夠正義的,麵對情敵竟然還願意救人,換做是我,我可能會假裝手抖,手術刀直接把情敵的腸子啊肝髒啊什麼的給割斷。”
“小師妹不是這樣的人。”
崔浦壓製住心中的不耐煩,“她這麼做不是為了那個女的,而是為了不讓S市更多市民遭受蠱蟲的侵害。”
“也是……哎,小師妹出來了!”
陳遝說完,客廳裏的人紛紛抬頭看去,隻見時宛言從房間走出來,手套雖然脫了,但胳膊和衣服上還有不少血跡。
這模樣,忽然讓陳遝聯想到電視劇裏的殺人凶手。
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小師妹……你,你不會是把人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