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城說完這話,還順勢把手搭在時宛言的腰間,把人拉得更靠近一些。
這舉動就像在宣示主權:她是我的,你別想把人搶走。
何以澤隻能嗬嗬笑著道:“小師妹你的眼光真特別,當初我和其他師兄們還在猜測你喜歡的類型,沒想到是這樣的。”
封景城故意反嗆:“多謝謬讚,我很慶幸,還好她喜歡的都不是你這樣的類型。”
“嗯?”
“茶味太重的類型。”
“……”
何以澤的笑容猛地僵硬,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眼見氣氛有點尷尬,時宛言深怕兩人一言不合幹架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師兄你應該還有事要忙吧?以後我們找個時間再敘舊,今天先到這裏吧,再見!”
何以澤這才恢複笑容,眯眯眼。
“好啊,小師妹你的微信還在用對吧?晚點我下班之後再聯絡你。”
“再見。”
時宛言拉著封景城進電梯離開。
何以澤盯著電梯慢慢往下,一層接一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轉而變得淩厲。
“不錯,挺囂張的。若是知道了小師妹的真實身份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留在她身邊?嗬嗬,我拭目以待。”
……
電梯裏。
“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個師兄?”
時宛言聽出封景城滿滿的醋意,不禁覺得好笑,她身邊無論是大人小孩怎麼一個個都是醋壇子?
“這個嘛,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前在法國拜過師,你信麼?”
“你說什麼我都信。”封景城補充完,又繼續問:“拜師學的啥?”
時宛言一時興起,吐了吐舌,故意賣他關子:“這是個秘密。”
封景城撇撇嘴,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礙於麵子又不想繼續追問。
她看他那副好奇又死不願意開口問的樣子,樂得開花,故意繼續吊著封景城的胃口,氣得某人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一路上,他思緒滾了一大圈。
感覺他對於時宛言的事情,了解得還不夠深刻。
先是親哥哥,後來是堂哥哥,現在多了個綠茶味的師兄……封景城有種衝動,恨不得現在立刻飛去法國,把所有阻攔他追妻的對手一個個全解決掉。
越是這麼想,醋意越強烈。
為了男人的尊嚴,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於是,一上車,時宛言就被封景城抵住:“說,你還有多少個師兄?”
“……兩個。”
“……全都這個樣的?”
“哪樣?”
“打你主意的綠茶男。”
“這個你放心,另外兩個師兄都四十幾歲,早就結婚生子了。”
封景城心中的某顆大石莫名放下。
時宛言看他這就滿意了,不由覺得搞笑,“你就不問我拜師學什麼?”
“學醫。”
他這不假思索的反應,讓時宛言錯愕不已。
“你怎麼知道?”
“這是個秘密。”
“……”
賣關子的絕活,學得挺快嘛這男人。
“言言。”
封景城忽然換了個沙啞的語氣喚她名字,原本低氣壓的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嚴肅。
他慢慢靠近。
時宛言凝視著那雙深邃的瞳孔,看到了幾分炙熱的光芒,猶如火焰在燃燒。
屬於他的清涼氣息撲鼻而來。
她聽見自己心跳莫名加速。
仿佛回到了曾經的某個夏天,她第一次看見那個酷酷男孩的感覺。
“怎,怎麼了?”
時宛言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緊張。
封景城把視線從她那雙好看的眼眸,逐漸往下移,停留在那小巧的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沒來由地更加緊張。
“你啥時候把我轉正?”他問。
“嗯?”
“抽個時間,咱倆去把結婚證辦一辦吧,雖然早就有了,但名字還是得改過來。”
時宛言開始結巴:“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現在終於能體驗當年你嫁給我的時候,那種不安全感的心情了。”
那時候的她,總是害怕自己配不上封景城,自卑又膽怯,隻能忍著、盼著……
他現在迫不及待要把這個身份坐實,以後若是出現任何一隻蒼蠅,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把人拍開。
“還有,孩子們的戶籍也該過一過了。”
封景城不提,時宛言都忘了這茬。
孩子若是想在S市上小學,就必須擁有戶籍,而這裏的戶籍得填上父母的名字才作數,她們一家子才剛來沒幾個月,還沒想這麼長遠,但戶籍問題遲早得解決的。
“言言,你要知道,我巴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你就是我的人……”
他邊說邊靠近,聲線低沉沙啞,溫柔中帶著幾分誘人。
時宛言像著了魔似的緊緊盯著封景城的眼睛,耳邊回蕩著一聲又一聲突如其來的告白。
“可是我怕嚇到你……”
“感情這方麵我沒有經驗,我怕後退一步失去你,又怕前進一步惹怒你。”
“你說我們可以重新再來,可我不知界限在哪裏……”
“反正你不能把我就這麼晾著……”
封景城的語氣有幾分埋怨。
這是時宛言第一次看他流露出這副小委屈模樣,慢慢地,心一層層軟下來。
半晌,隻見她忽然勾起一抹笑容,眼睛明亮如天空的星辰。
“行,我知道了。”
“恭喜你正式轉正。”
時宛言俏皮地說完以後,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迅速地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速度快得封景城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他錯愕不已。
“就這?”
“??”
不然呢?
“讓我教教你,轉正人士該享有的福利。”
封景城說罷,將手搭在她脖子,然後緩緩把頭湊上來。
周圍的空氣慢慢凝結。
時宛言聽到自己的心跳像鼓聲一樣劇烈澎湃。
怦怦、怦怦。
就在他與她鼻尖快要碰到之際,忽然一把突兀的聲音劃破了這寧靜的空氣。
“叮鈴鈴——”
“……”
“……”
時宛言頓了頓,臉色瞬間染紅,即刻別過頭去。
“你手機響了。”
封景城陰沉著臉,似乎並沒有打算接電話。
“叮鈴鈴——”
然而打電話那人似乎沒打算掛斷的樣子,搞得他倆氣氛怪尷尬的。
時宛言別扭地推了推封景城:“去接電話。”
他這才坐回駕駛座,滿臉怨氣地接起電話。
“騰若,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交代。”
電話的另一頭,騰若被凶得有些莫名其妙,支支吾吾地道:“那個,您讓路易斯定製的珠寶已經做好了,他那邊讓我問您,要走海運還是空運?”
“……”
封景城真是恨不得把騰若那家夥給抓過來毒打一頓。
就為了這點小事,打斷他的幸福?!
“自己看著辦。”他咬牙切齒地道,掛斷前還狠狠地補充:“以後這種小事再打來問我,就收拾行李滾去非洲挖礦。”
嘟——
騰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