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
時宛言錯愕了半晌，確實是個不錯的價格啊。
雖然她平常給別人寫一首歌，都是五十萬起跳，但不影響她對這二十萬感興趣。唯獨讓她感覺不太舒服的就是這個微笑表情。
真讓人感覺沒有半分誠意。
時宛言想想，還是選擇拒絕了。
【不好意思，暫時沒有這個意願，你還是找別人合作吧。】
回複完這條，她就退出微信，再也沒理會對方傳來的信息，而是跑出刷微博。
剛打開微博沒兩秒，又是被通知炸得一團亂，直接當機好幾分鍾。
真是令人困擾。
這也是她不愛開微博大號的原因——太多私信，太卡了。
等到手機不怎麼卡了，她點開主頁看，才發現自己的新歌片段居然已經有了八千多的轉發量，評論更是已經上千條，多得她看不過來。
這流量，妥妥的一線女藝人了啊。
不到三十秒的錄音片段，才發出去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衝上熱搜前三名，她大概是天生自帶流量，壓也壓不住。
【啊啊啊啊我的笑笑寶寶終於發新歌了！】
【能不能再給我們多聽點？等好久了，姐姐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群忠實粉絲的嗎？】
【膜拜我家女神，什麼時候考慮露個臉？】
【麼麼言然女王，辛苦了！天氣冷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嗓子和身體哦！】
評論區裏全是粉絲們的膜拜和追捧，她感覺有點受寵若驚，自己明明隻是寫了首歌，怎麼突然就紅成這個樣子？
再點開熱搜裏其他類似的帖子，許多娛樂博主把她這首歌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歌詞寫得特別有意境，時隔多日，言然女神的創作更傳神了！】
【點開音頻，還沒兩秒鍾，我就被這旋律和歌詞給嚇跪了，笑笑女神威武！！】
時宛言看了一大圈，感覺格外不真實，都懷疑這些人說的是不是她。
就在她決定收回手機繼續把昨天沒弄完的錄音搞完之時，忽然又收到了幾個以前跟她合作過的SY娛樂公司總監，季文東。
【言然你終於肯露麵了嗎？天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
時宛言忍不住給她回了信。
言然微笑：【多辛苦？】
季文東：【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言然微笑：【這首歌過時了】
季文東：【那煩請姑奶奶你趕緊過來給我寫歌吧！！！】
季文東又發了條信息，滿屏驚歎號。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內心強烈的呼喚，讓時宛言有種錯覺，如果她拒絕了，是不是會遭天譴？
言然微笑：【剛剛也有人找我約歌。】
季文東一看這信息，嚇得心膽兒都要跳出來。
【是誰！！你不會已經答應了吧？！我不管，你就算答應了別人，也得答應我，無論你什麼時候寫完都可以，隻要你願意約，多少錢都無所謂！】
時宛言看他這麼大方，感覺不可思議。
言然微笑：【你們怎麼一個個如此迫切要約歌？？？】
季文東：【小姐姐你不知道自己上次跟我們約的那首動漫主題曲，現在已經火得不要不要了？】
言然微笑：【有這種事？】
電話另一頭的季文東，距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女人用的是2G網絡嗎？
不僅總是身影失蹤，還連自己創作的歌曲有多紅都不曉得？？
季文東按著自己想吐槽的性子，非常專業地為時宛言解答：【閣下創作的《一晴一雨》歌曲，不僅靠著動漫紅了一波，還收錄在各大短視頻裏，還有最近那個選秀節目，也用了你這首歌。可以說是最近一年走紅的網紅神曲了！】
時宛言看著手機眨眨眼，過了半晌才想起，那首歌是她去年就寫好錄好的，版權賣出去之後她就沒管這麼多了，實在沒預料到會有今時今日的成績和人氣。
季文東對她態度這麼好，想必是靠著這首歌賣了不少錢，就差沒把她當祖宗來供奉了。
豁然間，她似乎發現了一條不錯的財路。
言然微笑：【不瞞你說，剛剛跟我約歌的人，開價二十萬，我拒絕了。】
季文東：【二十萬？！這特麼不是侮辱人嗎！想當初勞資跟你約第一首歌，就開了五十萬，剛剛跟你說的那首《一晴一雨》，我記得公司是給你兩百萬買的吧？草，還好你沒答應那人，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捶死他！】
時宛言看著季文東憤憤不平的樣子，覺得有點搞笑，但依舊不忘俏皮地問一句：【那你這次開多少價？低於上次的價位就免談了昂。】
季文東：【姑奶奶能不能別這麼市儈，還沒跟你聊完天南地北，你就問錢了。】
言然微笑：【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已經下線了，才不會回你信。】
季文東：【……】
雖然很想吐槽，但為了完成公司交代下來的任務，他最後還是忍住脾氣，認真報了個價。
季文東：【姑奶奶，您覺得五百萬咋樣？詞曲唱，都是你來，這個價位，已經很高了昂……】
時宛言沒想到他會一下子開這麼高，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坑他。
言然微笑：【是不是中間有坑？】
季文東：【你跟我合作這麼多次，我坑過你麼？】
言然微笑：【那讓我考慮考慮，遲些再給你答複。】
季文東：【六百萬！！再也沒有了！姑奶奶你直接把現在出的這首新歌賣給我們公司吧？公司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寫歌人才！或者，我們弄個合約，到時候把所有賣出去的版權五五分成，如何？[/微笑]】
時宛言看到對方不客氣地抬價到六百萬，全然無視了那微笑表情帶來的不適感，毫不猶豫地回複。
言然微笑：【六百萬+五五分成。】
季文東感覺自己的內心在淌血，卻還是堅強地回複了：【成交。[/微笑]】
言然微笑：【[/微笑]】
時宛言忽然覺得，其實這個微笑表情也不會看起來沒誠意嘛。
至少她現在看著就挺愉悅的。
當然，順眼與否還是跟價位有關。
談妥了之後，季文東跟她交代了一些事宜，並約定好時間再商量簽約事項，她滿意地去繼續把昨天的歌曲做完。
直到傍晚，搞完這一切之後，季文東已經安排了公關替她宣傳起新歌，並且還主張這首歌即將被收錄在準備開播的某電視劇片頭曲。
一切都看起來很順利。
然後，蘇若欣那邊徹底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