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石江灣別墅。
“媽,這事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著霍眠她出現在麵前,而且還帶著六個跟封景城一模一樣的孩子!”
霍於歡直到回家了都沒辦法平靜心情。
江明珠聽完女兒描述的事情經過,再配合上次從兒子口中聽到的事,終於開始相信了。
“那天大哥說的不是醉話,霍眠她真的沒死。我們當年被霍眠害得這麼慘,然而她居然詐屍,逍遙快活,真是太過分了!”
五年前那場火災,不知怎麼回事,罪名就落在她和大哥霍梓康的頭上。
無奈當時候他們隻是被懷疑,根本沒有足夠證據,父親霍平安通了不少的關係才得以打贏官司,但封景城認定了他們就是罪人,不止打擊霍家的公司,還封殺了他們兩兄妹。
如今她在名媛圈裏壓根抬不起頭,可以說根本沒人願意跟她玩;霍梓康事業不順利,處處搶不到資源。
那件事之後,父親對他們失去了信任,這些年已經不怎麼回家。
江明月想起過去這幾年裏,霍平安每次回家都會跟她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心裏的惱火湧上,一時間氣哭。
“又是那個女人!她害我們一家子還不夠多麼?如今我們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要出現,我們究竟欠她多少孽債?”
霍於歡見不得母親流淚,上前去把她抱住。
“媽,別哭,有我跟大哥在,一定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我是擔心她一回來,你爸又要將公司交給她打理。”
“她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拿我們霍家的東西?再說了,我跟大哥才是爸爸的親生骨肉,我就不相信爸爸會將公司交到她的手裏!”
“怎麼不可能?你跟你爸見麵,有哪次是不吵架的?我平常就讓你多讓著她,你就是不聽……霍眠她從小就特別乖順,你爸最喜歡她。”
江明珠平常數落孩子,他們都隻會嫌嘮叨,如今霍於歡才真聽進去了。
從小到大,父親都特別偏心霍眠,把這個領養回來的女兒捧在手心寵愛,甚至還將公司交給她管理。
後來,霍眠死了,父親把公司要回來,寧願自己打理,也不願意交給霍梓康和霍於歡,還總是拿霍眠跟他們比較,說他們的實力遠不及霍眠一根汗毛。
想到這裏,霍於歡就生氣地握緊拳頭。
“她要敢回來,我就扒了她的皮!”
江明珠悄悄留意女兒的反應,心裏有些滿意。
“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連回家認祖歸宗的機會都沒有。”
霍於歡不確定地問道:“媽,你這話的意思是……”
隻見江明珠擦了擦淚水,眼角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本就不該出現的人,就永遠都別回來。”
……
傅欣欣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時宛言聽她說了之後,從家裏帶了些盤香給她,傅欣欣用過之後果真睡眠質量好起來,於是上班的時候帶來了一大份家鄉特產。
“我媽最近從老家過來看我,順便帶了特產,我也給你帶來一些,當做報答你給我的藥丸跟盤香。”
時宛言道謝,接過特產,打開一看居然是柿子餅,包裝接地氣又讓人覺得親切。
上班沒多久,李蔓倪忽然帶著文件走過了時宛言的桌位。
“今天有一場交流活動,你代表出麵吧。”
她有些不解地抬起頭,“這項目不是林組長負責的麼?”
“最近我們都在為了金獎設計比賽的事而忙,他的設計稿還推翻重來,時間緊迫,想把工作讓出來。你正好不用參賽,手頭上的工作也不忙,就去跟進一下吧。”
坐在旁邊的傅欣欣一聽李蔓倪這話,又沒忍住替時宛言打抱不平。
“主管,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她?這已經是你們一星期內推脫的第五個工作了,她雖然沒有參賽,可接手你們的活兒之後,忙得天天都得加班。”
李蔓倪挑了挑眉。
“你要是心疼她,你來負責啊。”
這態度,擺明就是沒有婉轉餘地。
傅欣欣不過是剛過試用期的新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李蔓倪連時宛言都不怕,更加不把傅欣欣當一回事。
時宛言在傅欣欣開口之前用眼神阻止了,很是淡定地把文件接過。
“行,我這就過去。”
李蔓倪還不罷休,補充道:“雖然是讓你出差,但其他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了。”
最後,是傅欣欣氣呼呼跟著時宛言一起出差去的。
“時姐,公司的人那樣對你,你怎麼總是忍氣吞聲啊?”
“她交代的都是分內事,我拿了工資,難道不是應該做事的麼?”
“可他們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全給了你,這是壓榨,妥妥的嫉妒你!”
“沒實力的人才會嫉妒別人,能者多勞,我認為我受得起這樣壓力,所以不認為有什麼好憤憤不平的。”
傅欣欣真是對時宛言五體投地。
所謂的交流活動,其實不過就是服裝品牌設計公司的一場展覽會,現場早就已經有公司的人在跟進,設計師有沒有到場,對於他們活動來說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時宛言和傅欣欣無所事事地混到了下午活動結束。
就在她們準備離開會場之時,忽然一道黑色身影朝著時宛言衝過來。
“時小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上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錯了,方氏是我妻子家族的畢生心血,不能就這樣被收購啊!”
不止時宛言,就連傅欣欣也被這突然出現跪在地上的男人嚇得驚呼一聲。
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居然是沈老板。
距離上次應酬的事,大概已有半個月,沒想到這麼短時間沒有見麵,沈老板整個人憔悴得像是蒼老了十歲,再也沒有之前保養好的氣質了。
時宛言對上那滿臉淚水的男人,蹙眉回答:“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不是跟封總認識嗎?求求你,替我向他求個情好不?這些日子裏我一直努力找他,卻被拒於千裏,我現在是真的走投無路,才會來求你……”
他向來是個風光的大男人,從來就沒樣跪著求誰。
隻是,公司的事情實在讓他沒有法子,若是能挽回,他這麵子要來又有何用?
時宛言聽完他說的話,錯愕了好半晌。
居然是封景城在背後替她進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