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陷入魔爪的歐陽姐妹
歐陽靜思來到樂隊所在的那個酒吧,對服務人員說道:“你好,請幫我叫一下你們的老板。”
服務員聞言,眼珠狐疑地轉了轉,滿臉堆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他剛出去了,歐陽小姐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歐陽靜思配合得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神卻有一種很強的洞穿力道:“對你們的調查是警方的事情,我今天可沒功夫管閑事。我來是有件要緊事詢問你們老板,耽擱了就是一條人命,到時恐怕你們酒吧可能真的會惹上麻煩。”
服務員被歐陽靜思這麼一嚇唬,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尷尬地說了句:“小姐請稍等,我去看看老板回來了沒。”說著就不敢耽擱片刻地去了酒吧後台。
不一會兒,一位肥頭大耳、有著久經世事的老練的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笑得一臉和諧地迎了過來,乖張地說道:“什麼風把歐陽大小姐給吹來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您是要舉辦聚會麼?那我給您個會員價如何?”
歐陽靜思抬頭看向他,並未接他的費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老板,請問你知道在這裏助唱的青春綻放樂隊的成員的住址嗎?或者說他們平時都在哪裏排練?”
酒吧老板遲疑了一下,依舊保持著麵具似的微笑,話留半分餘地回道:“他們可是一群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青年,飄忽不定啊!我隻知道他們偶爾會去樂人區排練,您找他們有事的話,要不去那裏碰碰運氣?”
酒吧老板雖然滑頭,但這種事不關己的消息他沒必要隱瞞,歐陽靜思知道他也就僅曉得這些了,於是告辭道:“好,謝謝。”
十幾分鍾後,歐陽姐妹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花園北路3號的樂人區。這裏地處偏靜,周圍隻有三三兩兩幾戶人家居住。她們兩車子靠在了一旁,走上前拍了拍鏽跡斑斑的鐵皮大門,隨後裏麵便想起了一陣吵嚷聲:
“哪個不長腦子的攪擾本少爺的好夢?!”一個男聲怨氣滿滿、像是還沒睡醒口齒不清地喊了句。
緊接著另一個男聲同樣不清晰地附和道:“昨晚熬了通宵,一直排練到今早五點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然後就是一個接一個地嚷嚷起來,聽聲音大概有八九個人。
最後,一個唯一聽上去很清醒的男聲由遠即近地響起:“來了來了,別敲了,不知道擾民啊!”埋怨的話音剛落,鐵皮門就打開了。
歐陽靜思無視掉對方的不滿,打了聲招呼問道:“你是綻放青春樂隊的吧?請問陸凝霜在嗎?”
那個男生看到歐陽靜思不覺意愣了一下,驚訝道:“哇,美女啊!”隨即想了想回道,“陸凝霜?抱歉,我不認識這個人。”
“她可是你們樂隊的一員,你怎麼會不認識?”一旁的明月急著追問了句。
男生疑惑地‘哦?’了一聲,隨即回頭衝著裏麵問道:“哎哎哎,你們有誰認識這位美女口中的人嗎?”
裏麵的一群人皆是睡意未消懶懶的否定聲,但這時另一個男生拿著牙具從房子的後麵轉了出來,對這個男生問道:“她們說的是不是小sol?”然後轉過身來一邊用紙巾擦著殘留在嘴角的牙膏,一邊說,“她一個半小時之前就已經走了。”
“去哪了?”歐陽靜思問。
男生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往東邊走了。”
“她是步行的嗎?”
“是的。”
“那你還記得她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嗎?”
“嗯?”男生疑惑地看著歐陽靜思,但沒有問什麼,想了想回道,“好像是……最近非常流行的那款鬆糕鞋。”
“哦,謝謝。”歐陽靜思道了聲謝,轉身向路邊走去了,但沒走出幾步,她就減緩了步伐,低著頭仔細觀察起了地麵,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在找遺落的東西。歐陽明月明白姐姐這是在幹什麼,於是取來旁邊的兩輛自行車,默默地推著,慢慢地跟在姐姐的身後。而背後的那兩個男生則以很詫異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們,卻也隻是莫名其妙地議論了兩句,並未再和她們搭話。
歐陽靜思鎖定了一排淺淺的腳印,一邊沿著它的方向走著,一邊撥打了陸凝霜母親的電話,確認她並沒有回家後,不覺加快了腳步。但順著那排鞋印走到一個偏僻的胡同裏就停下了,因為一直到這裏就看不見陸凝霜的腳印了,並且腳印盡頭竟赫然出現了一些其他人的大腳印覆蓋其上,還散落著一些棕紅色發絲。歐陽靜思繼續在周圍的地麵尋找其他線索,很快便看見了旁邊一處泥水窪裏泡著的一張身份證, 上麵正是陸凝霜的名字及照片。緊接著,歐陽靜思又在更遠的地方眺望到了兩道深深的汽車輪胎痕,清秀的彎眉不由凝重地皺了起來,走過去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從妹妹手中扶過自己的自行車,瀟灑地跨上車座,尋著車輪印飛揚而去。
靜思和明月在一處荒郊停下,看到左邊50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座破舊的房屋。未保險起見,她先撥通警官的電話,請求警方支援。掛斷後,她的麵上竟然浮現幾分焦急和擔心,對妹妹說道:“陸凝霜現在應該就在裏麵,並且很可能危在旦夕,所以我們不能就這樣靜待治安。對方大概有三四個人,且很可能都是身材魁梧的壯漢。明月,你有把握拖住他們直到警方過來嗎?”
歐陽明月聽問,在心中估量了一下,回道:“如果他們都不會功夫就沒問題。”
歐陽靜思點了下頭,拿出幾根繩子遞給她道:“見機行事,不要硬拚,隻要能拖住他們就行。”見到妹妹點了頭,就輕手輕腳地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歐陽明月見狀,急忙壓低聲音叫住姐姐說道:“姐你不會功夫,去裏麵會很危險的,你還是留下來等待治安吧。”
歐陽靜思回頭看向妹妹,態度堅決地說:“那怎麼行?我是不會讓你獨自麵臨險境的。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千萬不要分心牽掛我。”
明月聽到姐姐近似不容反駁的命令,隻能聽話地點點頭,就隨她一起躡手躡腳地向那座房子的院內走去了。
而這時的屋內,一名男子不放心地對身邊穿白大褂的醫生提醒道:“李大夫,你可一定要按照之前講好的價給,我們掙得這都是要命的錢,你可千萬不能反悔呀!”
“放心吧,不會少了你們的。”醫生保證道,看了一眼平躺在手術床上處於昏迷中的女孩兒,朝身旁的助手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就拿起手術刀準備打開女孩兒的胸膛取出器官。但手術刀剛剛觸碰到皮膚,就聽砰地一聲,緊閉的木門突然被踢開了,緊接著就是歐陽靜思的厲喝聲:“快放了那個女孩兒,治安已經把這包圍了!”
惡徒被這聲嗬斥驚得慌亂起來,歐陽明月趁這個時機迅速衝了上去,一個掃堂腿就把其中一名男子狠狠地撂倒在了地上,順勢鉗住對方的手臂,抽出一條繩子準備把他綁起來。但就在這時,他的同伴就已經凶神惡煞地喊叫著攻了過來。歐陽靜思卻手急眼快地擋住了他的去路,握著拳頭左手迅速甩向那個人,一把粉末飛揚著撲在了他的臉上,對方頓時被嗆的狂咳起來,雙手趕忙去揉已經辣出眼淚睜不開了的眼睛。而歐陽靜思毫不給他緩神機會,一棒子就朝他的膝蓋招呼而去。惡徒雖然很是吃痛,卻在憤怒的驅使下惡狠狠地向靜思踢了過來。明月餘光瞥見,驚慌失措地趕忙伸手拉開了姐姐。如此,那個被擒著的惡徒一個骨碌脫離了明月的控製,用力掙開了還未係緊的繩扣。如此,幾個大男人透著惡狼般的凶光,齊齊要向歐陽這邊撲來。
明月見狀,立時拉開架勢,竟有一種英雄的氣勢、下意識地將姐姐護在身後,先發製人地提前衝了上去,毫不遲疑的拳腳精準地招呼在了對方的身上。在與惡徒的混戰中,歐陽明月就像是一隻不甘示弱的小老虎,不過她畢竟是女孩子,最終沒能敵過他們的圍攻,就此和靜思一起被這幫惡徒給擒製住了。
隨後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子看著明月,惱怒地說道:“小姑娘挺厲害的啊!啊?”說著就朝她踹了一腳。
而歐陽明月堅強得連眉都沒皺一下,不甘地掙脫著困住自己的繩子。
而另一名男子隻是不屑地瞥了歐陽姐妹一眼,就對一旁的那個醫生問道:“大夫,現在又多了兩個貨,這價錢應該怎麼算呢?”
醫生看著歐陽姐妹頓了片刻,然後拿起一旁的針劑,一邊兌著藥一邊說道:“放心,我不會虧了你們的。”說完就神色冷然向前走了兩步,手裏拿著麻醉針筒欲要刺進歐陽姐妹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