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Illusory
我和他們探討完正事後便開口告辭道:“我是偷跑出來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因為我家裏或許有一個比這個裝睡的還要難纏的人物呢!絕不能被他察覺到端倪。”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眾人受我的提醒,目光齊刷刷地都投向了衝矢昴。
“原來你早就醒了,Bourbon?”赤井秀一平靜地問。
衝失昴無奈地睜開眼睛啐了一句:“真是個多嘴的臭丫頭!”緊接著抬頭看向赤井秀一道,“好久不見了,Rye。”
赤井冷峻一笑,並未打算陪他寒暄幾句地直接問道:“現在你已經落入了我們手中,怎麼樣?你有何打算呢?”
衝矢昴也同樣不打算乖乖順從地反問道:“敵軍手上的俘虜,難道會有什麼好下場嗎?我可不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種哄蠢蛋的瞎話!”
“那麼你是打算絕口不說嘍?”
衝矢昴隻是笑笑,沒再說任何話。
————————平山家————————
我偷偷地回到家,最先潛入了父親的書房,用那把真槍換回了我的模型槍,便順著繩子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所有移動過的物品都恢複了原樣,然後換上睡衣,將並未服下的幾片感冒藥溶解於水,倒進了窗台上的花盆裏。
最後我鑽進了被窩,在裏麵足足躺了約莫一個小時,才裝成剛睡醒的樣子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
順管家正在列酒櫃旁的吧台上擺弄酒水,看見我出來便關心地問道:“小姐您醒了?感冒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很無奈地回答:“遵從醫囑,多喝白開水,按時吃藥,休息了一整天,所以現在好得差不多了。”說著,我便看向了吧台上一杯杯花花綠綠的飲品,表現得很好奇的樣子問,“咦?你這是在調酒嗎?”
“是啊。”管家點點頭問道,“小姐您想喝點兒什麼?我這就給您調一杯。”
我卻以一副很深沉的神情拒絕道:“不用了順叔,不管在現實是或夢中,我都不允許清醒的大腦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影響。”
順管家聽見這話愣愣地看著我思忖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似乎能夠明白小姐的意思,您等等,我這就為您調製一杯專屬於您的雞尾酒。”說完就開始擺弄起了手邊的瓶瓶罐罐,熟練地把各種酒水倒進了調酒器裏搖合,加以說明道,“冰塊、龍舌蘭0.75oz、君度1oz、 紫羅蘭0.5oz……”他把混合好的酒倒進了一隻杯身有三圈藍色波浪紋的笛型香檳杯中,將其注滿e 7-Up,最後把橙角切成連著的一串墜在杯沿,再放上一顆綠色的車厘子做裝飾。
一杯淡紫色半透明的雞尾酒調好後,順管家就把它輕輕地放在了我麵前,恭敬地說:“小姐,請品嚐。”
我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感覺龍舌蘭和淡淡的鮮橙味縈繞口中,緊隨而至地便是紫羅蘭的香氣和碳酸味蔓延開來,不由讚歎了句:“口感很清爽啊!這杯雞尾酒叫什麼名字?”
“它還沒有名字,不如小姐您為它命名吧!”順管家建議道。
我靜靜地凝視了酒杯片刻,似情不自禁地描繪道:“紫色的海水上泛起一層層藍色的浪花,裏麵充滿著無數個水晶般的細小而活躍的氣泡,雖然清爽可口、提神醒腦,卻給人一種如同身處在夢幻世界裏的感覺……”我不由思忖了片刻才繼續說了句,“就叫它Illusory吧!”
順管家見我這樣反常的言行,疑惑地看著我足有十多秒鍾。而我卻沒有任何躲避的反應,目光淡然地同樣注視著他,最後假裝終於隱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自戀地說道:“哎呀,看來我的演技挺不錯的嘛!連順叔都騙過去了呢。嗯,就這樣決定了,我要考演藝學院!”
順管家聽言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應和道:“原來您是在演戲啊?我說一向活潑開朗的小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深沉了呢!”
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道:“我最想扮演的角色就是偵探哩!”我將那杯雞尾酒一飲而盡,然後可憐巴巴地說,“Illusory的確很好喝,但它卻不充饑啊!順叔,我好餓!”
順管家聞言自責地拍了下腦門兒道:“瞧我不靠譜的,竟然把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給忽視了!您稍等,我這就去廚房看看香取女士都做了什麼哈!”
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滿臉期待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父親和母親就相繼回來了。
飯桌上,母親看著心事重重的父親問道:“雄輝,怎麼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唉!”父親憂心地歎了口氣,回道,“機構正在改選部分官員,今天我收到了一封沒有地址、屬名為Gin的信件,上麵說,如果我不投他指定的人一票,就讓我死於非命。”
母親聞言立時驚呼道:“什麼?這是公然威脅機構官員,應該馬上報警啊!”
父親緊接著又無奈地歎息一聲道:“可是他還說,如果我敢報警,他就讓我們全家都遭受滅頂之災。我對這個人也略有耳聞,他就是讓各國警方都頭疼的黑衣組織裏的老大,我怎麼能讓你們也跟著我遭受牽連呢?”
順管家看見父親憂心忡忡的不見一絲展顏,便開口建議道:“他既然隻是為了改選官員的事,那麼老爺可以棄票暫時離開霓虹一段時間,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吧?”
“嗯,也好。”父親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那麼你就陪我去吧。”
母親聞言接話道:“雄輝,我不放心,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那靜思怎麼辦?她還要上學,不能跟著我們。”父親猶豫不決地說。
正在自顧自地大塊朵頤的我聞言,趕忙咽下口中的食物說道:“這周末同學約我出去玩,況且家裏還有香取女士,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啦!”
“她這隻野猴子呀!巴不得自己一個人在家呢!”母親愛撫地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父親見狀,和藹地笑了笑道:“那好,阿順你去定三張機票,我們今晚就走。”
飯後,父母收拾好行李就出了門。我目送著他們出門,不由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間睡覺了。
然而半夜時分,我突然感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了我的額頭,於是睜開睡意未盡的雙眼,就看見一身黑衣的肅冷男子正右手舉著槍抵在我的前額上,寒氣逼人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