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席君說了那個小孩子的身份,我一時之間還沒有轉變過來,什麼鬼嬰不鬼嬰的,我怎麼就……
我又仔細的回味了席君說的話。
鬼嬰……
鬼嬰!
當我聽出是鬼嬰之後,整個人都不能淡定下來了,我是知道鬼嬰的危險的,何況是那麼久遠的一個鬼嬰,好幾百年總該是有了,我們貿然的來到這裏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許久之後,我終於開口問道:“你怎麼就確定,他的身份……就是鬼嬰的?”
席君道:“怎麼確定,還怎麼確定,隻要我們不笨,一下子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想……這個小的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如此高深的術法,不是鬼嬰又是什麼,而且他竟然能下到地獄之中,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們這些正常人壓根就下不到地獄之中的,靈魂隻會驟然間消散的。”
我承認,席君說的很在理,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正好又有那麼多詭異的能力,似乎除了鬼嬰沒什麼可以了。
可是我們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如此草率的就下了一個決定,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席君卻一定都不在乎這些。
他道:“不管如何,現在暫且將他認定為是鬼嬰吧,隻有這樣,這一切才能說的通。”
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林芊妤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就忍住沒有說了,我的想法是等她說完之後我再說,應該是來得及的吧。
林芊妤說道:“我也比較同意席君的話,但是我有一事有點不是很明了。”
席君示意林芊妤說下去。
她又道:“陰槐樹這種樹木不是隻能生長在陰間麼?為何在這裏也能生長……我是說如果隨便在那裏都可以生長,那早不就是陰槐樹的天下了?可是按照你們的說法,此間隻有陰間和此處有陰槐樹了?”
席君皺了皺眉頭,久久才說道:“想來陰槐樹在陰間生長一定有特殊的原因在其中的,也許這個天機正好被那個小孩子……不,鬼嬰給看破了,也正好在此處生長了起來。”
說完之後,席君繼續說道:“還記得前麵的圖畫上……”
可是席君話還沒說完,我們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席君正好是用狼眼手電筒照在那些石碑之上,我就在那麼一晃神的功夫,就看到那石碑上的圖案竟然沒了……成了光禿禿的一片了。
我以為是我自己給看花眼了,就叫著席君也趕忙去看。
席君那裏敢耽擱,也湊近去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確實,什麼圖案,什麼血跡,什麼詭異在此時都沒有了,這就像是一個不曾出現過異常的普通石板一樣,也從來沒有記載過這些讓我們在此處糾纏的事情。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是不是……我們……我們剛才感覺到的這些都是一個幻覺啊?”
席君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幻覺……你們看……”說著席君就指著石碑上的一個角,讓我們仔細的觀察著,在那個角上有一個像是洗衣服的時候沒有涮幹淨的痕跡。
席君道:“這像不像是退去之後的顏色。”
我雖然眼神不好使,但是在狼眼手電筒的照耀之下,我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一塊光禿禿的石碑上盡然出現了淡淡的痕跡。
不等我們說話,席君又說這肯定就是那些圖案退去之後產生的印記。
我道:“那也不可能啊……好好的怎麼會褪去呢?難不成古代就有電腦了,當有人看過文件之後文件自動就焚毀?那古人也太高科技了吧。”
林芊妤也表示不明白。
主要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觀察的十分的緊密的,從來沒有誰用什麼東西將是被上的圖案給擦掉?
席君道:“也許並不是誰將這些圖案給褪去的,很有可能是我們造成的。”
席君說我們在觀察石碑的過程中用手觸摸過石碑表麵,有可能是我們手上的汗水滴在了石碑上,而石碑上刻畫圖案用的是一些比較特殊的藥水,當汗水遇到藥水之後就發生了變化,最後圖案就沒了。
當然了,這也是席君根據現代科學做出的判斷,也許在古代的時候大家都比較愚昧,偶然之下知道這個方法了,就采用哪個方法去做圖畫。
當然,猜測是多鍾多樣的,也不僅僅是這一種,我們還猜測這裏的圖案用了一種特殊的材質,是不能見光的,在見光的情況下圖案會慢慢的消失。
我們這好一大會了,一直是使用的狼眼手電筒照明的,也在石碑上打了好幾道強光了。
我們暫時想到的也隻有這兩種原因了,也是因為這兩種外力在此時表現的最明顯了,這種特征稍微想了一下就想到了。
可是我們隻能靠著猜去想想圖案消失的原因,卻無法得知為何要消失。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當初畫著三十四幅畫的人應該知道是石碑上的圖案會漸漸的消失的,可是既然畫出來了圖畫那就證明此人是希望這些圖案被人看到的。
想要被人看到,看到之後卻要被銷毀。
這樣的人還真是有意思啊。
林芊妤道:“是不是這個人有什麼忌諱,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就比如在我們看了石碑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會有什麼人到來,而他隻希望這些圖案被一批人得知?”
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的,在我們還沒有研究透徹到底是何原因的時候,這應該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席君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此時這些石碑都已經沒有了圖案了,那我們都不要糾結了,反正這些圖案都存儲在了我的腦海中,狗窩好一陣的細細琢磨了。”
我嘻嘻的笑著:“是啊,夠你一陣的細細琢磨了,看你還敢不敢總是發表不同的意見了。”
席君馬上就露出無辜的表情說道:“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發表了不同的意見了?我一直都是遵從本心好不啦。”
“算了,說不過你。”
我轉過話頭,繼續說道:“對了,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被我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