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我是想要去挪動林芊妤的身子,但是真到了我要去挪動的時候才知道我能能力是有限的,因為我的腿此時也被凍的夠嗆,這種情況下,我使出來的力氣隻是平時的十分之以都不到,而且我這已經是拚盡全力了。
隻看見林芊妤的身子稍微的挪動了一個小小的位置。
我感覺到了絕望。
這樣,我們兩個都得把命交在這裏了。
席君,你到底在那裏,你肯定還活著啊,你倒是出現啊。
此時我早已經將那個骨頭的事情忘掉了,也忘記了我剛才的那個推測,席君指不定已經是遇害了。
我隻是知道,我們此刻命在旦夕。
理所應當的,當女鬼嬰感覺到屁股下有點不一樣的時候,立馬就站起了身子,向後轉了過來,想要看看剛才那個動作究竟是誰做出來的。
而林芊妤也常識性的想旁邊側過了身子,但是腿隻是堪堪的挪動了一些,不可能做到用雙腿挪動位置的。
女鬼嬰站起身子之後,低下頭在尋找著。
我因為在那個時候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側了過去,此時女鬼嬰卻將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林芊妤那裏了。
我看到女鬼嬰低下頭不停的尋覓著什麼,很快就發現了躺在地下的林芊妤。
我緊張到了極致,我不能看到林芊妤就這麼喪命了,說什麼都是因為我跟席君才將林芊妤卷進這件事情中來的,所以出現了問題也應該我去承擔,我勉強的站起了身子,想要同女鬼嬰決一死戰了。
然而站起了身子,卻發現女鬼嬰此時已經是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咬在林芊妤的頭顱之上了。
這是想要吸食人的腦漿啊,這到底是女鬼嬰不是啊,怎麼看行事作風如此的狠辣,這裏到底都居住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家夥啊。
我不能在等下去了,血盆大口幾乎已經將林芊妤的頭給覆蓋住了。
然後及時到了這種情況下,林芊妤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我明白林芊妤一來是十分的淡定,二來是林芊妤此時此刻想要以她的性命來換的我的性命,她已經是認命了。
我不能允許這樣事情的發生,可是就在我要撲向女鬼嬰的時候,卻因為腿被凍得麻木了,晃晃悠悠的就撲倒在了地上。
我想,那個時候我的我應該滿心都是悔恨和無奈。
我甚至都能看清楚女鬼嬰那不符合自己臉部的一張大嘴是如何的即將咬下去的,那張大嘴的嘴角都開到了耳朵後邊去了,絕對的恐怖非常。
而嘴裏的哈喇子都已經是將林芊妤的衣服給浸濕了。
我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聽到遠方似乎傳來了一聲打鼓一樣的聲音,十分的密集,可是我並不能確定那聲音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又是因為什麼樣的目的而發出來,可是這個鼓聲卻拯救了我和林芊妤的性命。
我看到女鬼嬰似乎十分害怕那種類似於鼓聲的聲音,一聽到,就不停的在抖動著,整個頭部瞬間就從林芊妤的頭上抽了回來,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叨著什麼。
大約幾秒鍾之後,就看到這個女鬼嬰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也顧不上理會我們兩個了,飛快的逃離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林芊妤沒事,那就是做好的結果了。
我慢慢的爬向了林芊妤,卻看到林芊妤的頭上此時此刻浸滿了汗水還有那個女鬼嬰那碩大的嘴吧產生的唾液的混合物。
那種唾液是黑色的,還散發著一股氣味,腥臭難聞。
而林芊妤的眼睛張的大大的,久久都恢複不過來。
說真的,她剛才真的是在鬼門關裏走了一會,這是她,要是我的話此時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知道,想要說什麼此時都已經是沒用了,我們要做的是恢複我們的精神。
確實是嚇壞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感覺我腿上的寒冷感覺不在了,想來是女鬼嬰身上帶著的寒氣已經從我的體內被逼了出去,林芊妤跟我也差不多。
我看向林芊妤,她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不似剛才那麼的沒有神采了。
她突然就抱住了我的臂膀,不住的在那裏抽泣。
這種生死不由自己的感覺真是太恐怖了,這不同於其他的事情,自己至少還有做主的份,而剛才那真的是聽天由命了。
哭夠了,林芊妤又問我:“我不是做夢吧?”
我道:“你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你沒死。”
“我真的沒死?”
“你真的沒死。”
“我為什麼沒死?”
“因為你就是沒死啊?”
林芊妤又問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明明馬上就要被咬住了,那個女鬼嬰卻放棄了呢?
我想了想,卻也想不明白,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有那個鼓聲,這可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環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鼓聲的。
難道……
難道在這個洞內,有的不是一個鬼嬰,也不是兩個鬼嬰,還有成千上萬的鬼嬰不成,或者說……是個鬼嬰隊伍。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的想象雖然十分的誇張,但是細想起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然那如同鼓聲一樣的聲音響起來之後,那個女鬼嬰為什麼那樣的恐怖,就像是惹了多大的罪責一樣。
那個時候我隻顧著看林芊妤了,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個女鬼嬰身上,也不知道女鬼嬰的表情究竟是如何的。
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情,是女鬼嬰在離開的時候速度奇快無比,根本就不像是我們初次見到的時候那麼慢吞吞的,似乎在玩我們似的。
想到這裏,我也是一陣的無言以對。
好在此刻我們雖然經曆了許多的艱難險阻,但是我們好歹是抱住了這條性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然而並不等我們過多的休息,在黑暗之中,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已經是欲哭無淚了,剛去了一個這又來一個麼?
為何老天要這麼的殘忍。
那……那剛才的鼓聲到底有什麼用麼?或者那個女鬼嬰就沒有走遠麼?
心如死灰。
黑色的環境裏,聲音卻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