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接近了那個戳中我腳底板的那個東西,定睛一看,才看了個清楚,這東西原來是樹幹啊。
下的時候,雖然梯子一股腦的都掉落在了地麵上,可由於在我下去的時候,梯子抖動的太厲害了,導致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觸碰到了樹幹之上。
這樣的結果就是梯子其中的一部分纏繞住了槐樹,導致我腳踩下去的時候就發生了這種如同踩上了軟綿綿又刺覺的感覺。
不過我此時是站在樹冠之上的,地下密密麻麻的也看不清楚,心想這麼大的槐樹樹幹確實不是很多見呢。
再低下頭看了一眼,更加是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因為這樹幹十分的粗壯,比一個人的大腿都要粗呢,這還隻是最細微末節的地方,而在連接處,那寬度都快要趕上大象的腿了,更加的是不可思議了。
我知道我腳下踩上的是樹幹後,也就不那麼擔心了,本來想大喊大叫的提醒林芊妤呢,也止住不說了。
忽一回頭,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眼前飄過了似得,差點沒有抓穩梯子就掉落出去。
頓時恍若肝膽俱裂。
那是什麼東西!
我抓穩了梯子之後想那個從我眼皮子地下溜走的東西看了過去,因為天色不是很明亮,不過幾息之間,黑色的影子就飄散的無影無蹤了。
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台以飛快速度運轉的計算機一樣計算著那個東西的模型。
從體態上來看,那個東西不太粗壯,大約有此處的樹幹那麼粗,可是那個東西十分的長……好像有好幾米,而且蜿蜒這前進的,當然也有可能比這還要長,隻是當時我隻能看見一部分,就做了一個猜測。
而且這個東西是非常的柔軟,蜿蜒著前進的。
其實想到這裏,我已經對這個東西有著差不多的了解,應該是蛇無誤了,隻是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地方,這個蛇是怎麼生存的,植物的生長環境稍微寬鬆一些,可是動物,尤其是像蛇這一類的東西,如果要是沒有食物,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得不說,蛇在這裏就像是有了一個天然的偽裝一樣,如果沒有注意,很容易就著了道的。
不對……
我又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按照席君的習慣,遇到這種危險的時候,要麼是告知我們,讓我們避免危險,要麼就是直接鏟除掉危險。
可是席君這次並沒有這樣做。
不由的,我又擔心起席君的安危了。
他不會已經出現了意外吧?或者……席君在下落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遇見危險,所以才沒有提醒我們麼?
可是在這種環境下,我想去拿口袋中的手機卻無法做到,兩隻手根本就無法空出來,極度危險。
當下就覺得,此時稍微在放一下,那個似乎是蛇的東西並沒有危害到我啊。
正準備繼續下呢,又感覺什麼東西吻上了我的腳。
低頭一看,魂都差點給嚇飛了。
要說我最怕什麼東西,就是像蛇這一類的冷血動物了,可是為什麼偏偏在我準備繼續向下的時候就碰上了蛇了?
蛇此時還在不停的吐著蛇芯子,我是強忍著才沒有叫喊出來,實是因為此地是在是太狹窄了,根本就沒有我躲避的餘地,若是叫喊出來,打草驚蛇,那麼我就一命嗚呼了。
從上往下看俺去,那兩隻蛇眼帶著陰冷和無情,在黑暗中善良異常,讓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不禁的更加擔憂起來,我不知道這個蛇會做出什麼動作了,我隻是知道我根本就是無能為力的,隻能是等死了。
若是平日裏我早撒丫子跑了,可是在此時,我又往哪裏跑呢,速度在快也快不過蛇的速度啊。
我隻能哀歎為什麼命運如此的不公呢,明明拋下梯子的時候,是從一個空隙之中直接掉落下去的,可是此時竟然掛在了樹幹之上,也給了蛇可乘之機。
要是在空中,哪裏能由得這些蛇來威脅我的安全呢。
我心中帶著一絲的不舍,我還想在見到席君一麵。還有的就是一絲的不安,我希望林芊妤下的慢一些,至少讓她避過此次的危險。
蛇還在那裏。
蛇眼還是那麼的緊盯著我,讓我的每根毛發都樹了起來,難不成這個蛇如此的陰險,到了這個時候還準備玩弄我麼?
蛇芯子從我的腳上不停的在往上遊走著,很快就到了我的腳踝處。
隨著蛇芯子不停地往上移動,我的心也沉入了穀底。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想要向下看去的時候,卻看到一雙眼睛在與我齊眉的地方停留著,原來這個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豎立起來身子了,就在我的眼前,死死的盯著我。
就像是人一樣,有著思想。
我有了一種衝動,趁著蛇沒有注意,一把就將蛇給推到洞底,轉念一想,使不得,我這力氣怎麼能推動蛇呢。
可惜這次下來的時候席君沒給我什麼護身的東西,哪怕一個小匕首也可以,我就要跟這個蛇拚個你死我活。
而此時,我竟然隻能想是個傻瓜一樣,在這裏裝作是一個死人,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裝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我的身上畢竟帶著溫度。
可此時,騙自己也得騙下去。
就在我等死之時,突然聽見一陣窸窣之聲,那個蛇就沿著我的身子來到了我的另外一邊。
我的頭又不能動,隻能看見那個蛇的下半部分已經盤住了我的腿。
完蛋了……現在是徹底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以兔搏鷹實乃是愚蠢的行為。
此時,我感覺在我身上纏繞著的這個蛇有點暴躁了起來,不停的移動著,最後當我堆上那個蛇眼的時候,竟然看到裏麵蘊藏著殺機。
隻看見蛇口張的大大的,露出了那尖利的牙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往我的頭上撲了過來,我的眼睛張的大大的,內心最後的獨白。
我命休矣。
在那蛇口距離我有幾毫米距離之時,我閉上眼睛等死,手也慢慢的鬆開了,與其死在蛇口之中,還不如摔死算了。
一陣破風之聲。
隻聽見有人大喊道。
“蔣芷菲,你在哪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