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就是一個激靈,頭皮瞬間發麻,白毛汗順著我的每一個骨髓在往外滲著。
這情況怎麼這麼的瘮人呢。
剛想轉過身子問席君怎麼回事,就被席君給定住了,繼續給我轉過了身子,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我問林芊妤不是一直在我身後呢麼?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的?
林芊妤很無辜的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直在我身後跟著,但是她並不是一直盯著我的,就在剛才她正好看著我了,就看到我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孩子的手印。
席君道:“先離開這裏。”
這次我走在最前方,席君緊跟在我的身後,而林芊妤就在席君的身後,這樣席君就能一個人保護兩個人了。
又走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鍾,我們終於到了一個道路比較通暢的地方了,這裏的棺材變得稀少了起來。
席君才叫我們停下來,並排的站在一起。
他道:“你這身上的手印,就是那個嬰兒的手印,看來……看來他還在這個大殿裏。”
我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我們隨時都有危險了。
我很快就想起了那個紅衣嬰兒的厲害,如果突然遇見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席君似乎猜到了我心裏在想什麼,安慰的說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這個嬰兒並不是我們見到的那個,那個有我的追魂符在,並不在這裏。
可是我的心一點都沒有放鬆下來,不知道那個嬰兒為什麼會盯著我了,難道我有什麼特殊的吸引力麼?
不行,我的看看林芊妤身上怎麼樣,然而我看遍了林芊妤的全身也沒有從她的身上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可疑跡象。
真是讓我氣餒。
席君安慰道:“既然隻是個手印,那問題就不大。”
我也稍微安穩了一些,但還是勸席君道:“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能安穩一些還是要安穩一些不是麼?”
席君點點頭。
要說起來,我們來到這個詭異的大殿裏還沒有發生過太過詭異的事情,突然掉落的棺木隻是虛驚一場,可是現在我的背上出現了一個腳印,讓我無法安心下來。
我們現在已經快接近那片比較空白的地方了,棺材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有的竟然沒有棺木了,可是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屍骨無存。
還真是奇怪。
我也漸漸的緩下了一些心情,也就把那會的疑問問了出來,想知道這又是什麼情況。
席君擰著眉毛走著,片刻之後才應道:“按照我的猜測,這些棺材首先樣子都不相同,那就是說這些棺材不是一個地方產出來的,如果是出自一個地方的,那應該帶著明顯的個人色彩,畢竟以前做棺木的老匠人可不多。然後在看這些棺木呃材質,從楠木往下數,基本上所有的能做棺材的不能做棺材的棺木都出現了,那這個大殿肯定不是專門存放特殊人物棺材的地方了,金絲楠木棺材的主子肯定不會跟柳木棺材的主葬在一起的,就算放在同一個地方存放那也是不可能的。還有幾十這些棺材的年代都不一樣,甚至其中有些棺材的年份在我看來超越了這個大殿不止千年了,你想想在很久以前,有人能建造出這麼宏偉的大殿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席君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他想要表明什麼。
反而林芊妤窺破了一些。
“那席君哥哥,您是說……這裏的棺材不是在大殿之後才陸續的放進來的,而是先有的這些棺材,然後建造的這些大殿,然後這些棺材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會被遷移到了這個大殿之內,所以才會出現各種樣子,各種材質還有各個年代的這種情況了。
席君點點頭,打趣了一句:“我發現你比芷菲聰明多了啊。”
被席君這樣打趣,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差勁了許多。
不過席君轉而就補充道。
“不僅你說的這樣,我的初步判斷是,這些棺材都是從土裏挖出來的,然後被移到了這個大殿裏,有一些特殊的作用,隻有類似盜墓的這種活動才能集合如此之多的各種各樣的棺木。”
我赫然就吸了一口冷氣。
盜墓的?
我靠,這也太誇張了吧。
要盜這麼多的棺材,這得多少盜墓賊奮戰多長的時間才能做到呢。
我粗濾的估算了一下,這至少得一個一百多人的小隊日夜不停的開掘盜墓一年才能做到啊。
席君看著我入神的樣子,道:“我隻是做一個比喻,有可能是其它的情況,但是過程應該是差不多的,你們沒有仔細觀察,這些棺材上都有明顯的土氣,並不是沒有下葬的棺材。”
我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既然你說著是入過土的棺材,為什麼我們發現了這麼多的棺材,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這些沒有棺材蓋的也就算了,那些蓋著棺材蓋子的也是這種情況,這又作何解釋呢。
席君怔了怔。
“也許,隻有我們到了那個地方,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我心想,席君這次肯定是猜錯了,怎麼可能棺材裏麵沒有事故呢,難道盜墓賊這麼的不幸運盜掘的全是有棺材的衣冠塚麼?要麼全是虛墓。
那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棺材啊。
這可能性是微乎極微的。
看著那邊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缺口,我也不再想這些亂起八糟的事情了,到了之後一切也就明了了。
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方,才知道這裏一點都不小,整個大廳十分之一的麵積總歸是有了。
我們眼前的棺材終於沒了,可是震撼我心靈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瞬間頭暈目眩了起來。
目之所及,全部都是森森白骨!一個接著一個往上壘著,就像是垃圾堆一般隨意的擺放著。
胳膊,指骨,還有那已經變成化石一邊的肋骨,每一個都是那樣的震撼人心。
林芊妤推了推我,“芷菲,看你的腳底下。”
什麼?我低下頭看了一眼。
一個眼窩子深陷的頭骨,隱約還有一些肌膚,頭顱上還帶著些許的毛發,看起來陰森異常。
關鍵是我一不小心還踩了上去,一股腐爛了的屍油混合著難聞的氣溫就竄了出來。
我整個人瞬間就懵逼了,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整個人就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靠在了一個棺材上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