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三兩秒的時間,就看到那個肉瘤一下子就爆炸了。
血花四濺!
街邊那白色的招牌瞬間就被汙血沾染了,頗為狼藉,路邊還有一些沒有來得及反應的路人,滿臉都是血水,更加是恐怖異常。
“死胎!”
席君猛然說了一句話,不等我和林芊妤有反應,就身先士卒的衝向了那團汙血之地。
我想叫住席君,可是為時已晚了。
就在席君飛奔過去的時候,我才看了個仔細,在那些汙血之中,我竟然發現了又許多蟲子一樣的東西從裏麵竄了出來,十分的可怖。
我擔心的大喊道:“小心!”
可隨著我聲音的出現,席君已經是奔到了地點。
此時我才發現,席君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張符紙,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蟲子的蔓延速度十分之快,眨眼間就快要分隔開十來米遠了。
席君嘴中爆嗬一聲,叫上的動作更加的迅速,就像是佛山無影腳一樣在蟲子的周圍畫上了一個圓圈,然後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符紙之上,一陣黃色光芒閃耀而出,那一瞬間竟然將太陽的光芒都覆蓋住了。
這又是什麼玩意。
不過這光芒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片刻之後,席君一臉凝重的將符紙給丟進了圓圈之中,一陣火光從圓圈之中驟然燃燒了起來,如同無量業火一樣,灼眼。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我一時間都適應不了。
火光足足燃燒了又幾分鍾才漸漸地熄滅。
而我們周圍的人還有一些路人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人竟然還在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嘴裏嘟囔著我剛才沒有看錯吧這樣的話。
火滅之後,席君又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意外之後,才像我們走了過來。
此時,席君的臉上是一臉的疲憊之色。
不等我開口,席君就道:“差點著了道,這次出來的時候裝備沒有拿齊全了,差點被偷襲成功了,謝謝你,千妤,如果不是你……恩菲她。”
林芊妤一臉緊張的神色這才安穩了一些,道:“我……我哪有……不過……不過是你的功勞。”
席君道:“不……是你率先發現的,我才警惕起來,不然肯定會被那死胎給偷襲成功的。”
我是真的感激林芊妤,就拉著林芊妤想要說什麼,林芊妤直接就說道:“行了,芷菲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是好朋友不是。”
我重重的點點頭。
“對,我們是好朋友。”
其實,一句好朋友就可以了。
我趕忙說道:“好了,別在這裏待著了,這麼多的人在看著咱們呢。”
為了避免上新聞,這裏確實不是長待之地,我們匆匆的就離開了,留給了這些人想象的空間。
我也就抽出了個空當準備問席君什麼是死胎啊,跟死嬰又有什麼區別。
而我的話還沒有問出口,突然之間席君加快了腳步,往前奏了好幾步,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順著十字路口遠遠的看過去,那個林芊妤形容的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嬰兒就出現在了我們眼中。
隻是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我看的竟然不是很清楚,隻是依稀的有個大概的印象。
也是,那麼丁點的東西,能留下什麼印象呢。
可是席君這次卻沒準備放過他們,囑咐了一聲讓我們注意,就想出膛的子彈一樣,迅疾的像那個嬰兒飛奔而去,風吹過的呼嘯聲刺痛著耳膜,讓人心神一陣蕩漾,我又準備脫口而出小心,但很快就知道我想說的話純粹就是多餘的了,就緊緊的閉上了嘴。
同樣的,我看到在席君飛奔而去的時候,一道黑色的符紙也衝向了那個嬰兒,那個符紙像是有靈智一樣,不管那個紅衣嬰兒往那裏跑,那個符紙就會往那裏追,頗有不似不休的感覺。
而席君很快就跟紅衣嬰兒纏鬥了起來,遠遠的,我都能聽到紅衣嬰兒發出的“咯咯”的小聲,頗有一些聳人聽聞,定力不強的人在這聲音之下還不得肝膽俱裂。
我擔心席君,他出來的時候什麼法器都沒有待,而且遇上的可是一個有著二十年道行的鬼嬰啊,不知道有沒有勝算。
可沒想到的是,席君並沒有過多的跟紅衣嬰兒過多的糾纏,鬥了幾個回合就撤退了出來。
我忙看席君身上有沒有出現傷口,席君卻沒有說話,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知道紅衣嬰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緊繃著的臉才稍微鬆弛了一些。
“有點難纏。”
這是席君下的結論。
我道:“那我們現在。”
“跟上去。”席君道。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啊?”林芊妤也插嘴說道。
席君輕笑了一聲:“我既然要追上去,那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剛才在纏鬥之時,我已經在那個紅衣嬰兒的身上種下了追魂咒,咱們跟著就是了。”
我心想席君還真是老謀深算了,不知道對人能不能使用這些。
臨近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我們追隨著這個紅衣嬰兒終於到了遠離津城的一座小山之中。
這座山我從來就沒有在地圖上見過,甚至來的道路都有點陌生,我懷疑的看著席君,心想我們真的還在津城麼?
而席君的臉始終是緊繃著的,我們慢慢的往山上趴著,發現半山腰那裏似乎隱隱約約有的有一個道觀似得建築。
好不容易爬到那個道觀,才發現不知何時,道觀已經廢棄了,推開沉重的門,吱呀聲在空蕩蕩的大山中不停的回響著。
在席君的示意下,我們壓低著腳步聲。
看著席君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裏一定有問題,地上上雖然有塵土飛揚,可是磚瓦之家卻異常的幹淨。
正好,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個恢弘的大殿,甚至是故宮的金鑾殿好幾倍大,我不敢想象在這裏還會出現如此宏偉的建築。
當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個大殿前,推開了大殿之後,一顆心差點沒有咕咚跳將出來,兩條腿已經在不聽使喚的打著顫了,白毛汗順著脊骨不停的流竄。
我看到……在大殿裏,齊齊的擺放著數百口棺材,撒發著陰森的氣息。
“看哪裏!”林芊妤驚呼道。
我順著林芊妤的目光看了過去。
我去……百餘口棺材的圍繞中有一口金絲棺材,龍紋繞體,氣勢恢宏,耀眼奪目。
卻……卻像個心髒一樣不停的在顫動著。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