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道士開口,老奶奶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東西了。
隨著竄出來的灰色的影子越來越多,地麵變得越來越擁擠了起來,可是漸漸地,整個大地都不再往出竄那種灰色的影子了,開始變得安靜起來了。
就在老奶奶以為這就結束的時候,突然大地的轟隆聲更加的明顯了。
道士一把手就將老奶奶給壓住了,不讓老奶奶亂動。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做小偷似得,瞧瞧的往前麵竄著,希望能夠看的清楚。
道士瞧瞧的說道:“隻能露一個眼睛!一個眼睛!”
老奶奶謹記著這個倒是的教誨,隻露出了一個眼睛,向下方瞧著。
道士也探出了一個腦袋,也說著:“千萬別露出太多了,會打草驚蛇的,也會嚇到自己的。”
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還能嚇到自己?老奶奶表示不服,她必須親眼看看。
現在地表下方真的是一點阻礙都沒有了。
老奶奶看到,大地裂出了一個十匹馬那麼寬的縫隙,灰氣就在那個裂縫處徘徊不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一個趔趄,老奶奶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有點不受自己的控製了,才知道是大地的震顫將她的身子往出震出了一截。
老奶奶當下就往後縮了一點。
就在此時,這些灰氣開始我那個外翻了,似乎有什麼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裂縫中出來一樣。
就連道士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老奶奶更加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他看到有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從裂縫中升了上來,那個人穿著鐵甲,一眼就能看的出來,是一個軍人,就是不知道身份是什麼,但是從這個陣勢來看,來頭應該不小。
這個人的突然出現,是他帶著無邊無際的氣場而來的,席卷而去,竟然讓老奶奶都感覺到有一股陰涼的氣息。
從這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身上,老奶奶感覺到無比的陰冷,比那天空中的月亮還要陰冷,就像是一個冷血殺手一樣,到底要殺過多少人的人才能散發出這種感覺啊。
此時,那個將軍轉過了頭,也讓老奶奶看了個清楚。
這個人竟然沒有頭!
頭顱早就掉了,從背後看著,因為有頭盔的原因,還以外那個東西是有頭的,正麵看過去,直接就能看到麵部表情了,當然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即使如此,也將老奶奶給嚇了一跳,雖然她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而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沒有了頭顱,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她眼睛對視過去,開始變得木木了起來,精神瞬間就開始萎靡下去了,似乎也不知道飄散到什麼地方去了,她隻是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就像是要升天了一樣,如果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她的靈魂真的會離竅而去,最後成為一個沒有知覺的人的。
這個時候還是道士起到了作用,在老奶奶的耳邊說道:“快別看了。”
說這道士也沒有閑下來,用手將老奶奶往後拖著,一腳就蹬在了老奶奶的腰間。
她隻感覺生疼生疼的,靈魂也從那半空中往下飄著,最後就返回到了身子裏。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剛才自己差點就著了道了,幸虧道士,不然她就要離魂而死了。
老奶奶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就在剛才,那麼短的時間裏,她的靈魂似乎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在那裏,戰亂頻發,她就是一個征戰沙城的將軍,騎的馬就是那個無頭屍體身子下的那匹馬,他在戰場上是那種所向睥睨,無往不利的那種人,她參與進去的那場戰鬥,打的十分的激烈。
她騎在高頭大馬上,手上攥著的是兩節長劍,左右突破著,不時的有人成為這兩把利劍下的亡魂。
可即使她這麼努力,這場戰鬥也是一個不公平的戰鬥,他們這邊的人馬是在是太少了,戰鬥打的越長,他們這邊的劣勢就越發的明顯,她雖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類型,可是抵不住局勢的一邊倒啊。
她可以殺死一人,一百人,一千人,可是她是在是無法殺死一萬人。
到了最後,他們這邊的隊伍中就隻剩下她一人了,她騎在高頭大馬上,頗有一種,吾一人而獨往矣。
老奶奶的靈魂就在那裏感覺到了無邊的悲愴,也就是此時,倒是將她給叫了起來。
當老奶奶將她剛才的經曆告訴了道士之後,道士兩眼放光的說道:“果然是沒錯的。”
老奶奶就問他什麼沒錯。
道士就給老奶奶說道:“她剛才靈魂飄散出去經濟過的這些事情,其實就是北魏年間,一直隊伍的經曆,那個軍隊裏的將軍已經不可靠了,隻是按照當時的說法,地位還很高,不過這也是野史裏的說法,在正史裏從來就沒有提過,就是這支隊伍,經曆過一場浴血奮戰,而他們所遭遇的另外一隻隊伍正好也是一直戰鬥力十分強悍的軍隊,而且對方的人馬更多,即使這個將軍是以一敵百的好將軍,還是在這場戰鬥中失去了性命。
道士說,之所以正史裏沒有提到這個將軍,那是因為這隻軍隊在哪裏戰鬥開的,又有哪些人,因為什麼原因,這些都不可考,而且後來這些人的屍骨也沒有被找到,所以有人就認為i著是杜撰出來的,也就沒被放在正史裏。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當年是真實發生的了,而且這個將軍也戰死了。
老奶奶這才記起了,這些人身上穿的盔甲很奇怪……原來是北魏年間的啊。
道士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就說麼,看著那個無頭屍體身上的盔甲很奇怪,原來是北魏年間的啊。”
老奶奶道:“這個咱們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麼?”
道士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有關係,關係大了!你看……”
說著道士再次吩咐了一句:“這次注意自己的靈魂,不要再離魂而去了,我能救得了你一次兩次,可是救不了你每一次啊。”
老奶奶點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說著就看向了底下,好在那個無頭屍體不再看他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就消散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