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席君的話裏麵,有幾句是真的,又有幾句是假的,他不會是來了之後發現事情超乎了他的意料,強撐著吧?
不會的,席君一直很謹慎的,他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個黑影說道:“你爺爺當年的名氣可比你大多了,可是他也沒把我怎麼了,你竟然說你超越了你爺爺?小夥子,你還真是有自信心啊,當心牛皮吹的太大了,炸裂。”
席君道:“你不相信,那就就過來試試唄,看看你能突破了我設置的防線麼?”
黑影連續的笑了半分鍾。
“小夥子,你又來激我是不是啊,我是有那麼傻麼?直直的往你的陷阱裏掉?你肯定在那裏放了神秘稀奇古怪的東西,要我說啊,你們這些渡魂師,一個個的都沒有好心眼,都是一些奸詐的小人!”
我聽得是一臉的黑線。
這個黑影究竟跟渡魂師有多大的仇恨啊,開口就是渡魂師裏麵沒有一個好東西,難道在很早的時候,被渡魂師給欺騙過麼?
就算是被騙過了,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念吧,不會是當年有什麼殺妻之仇吧……
在渡魂師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看見席君緊緊的攥著的手微微的鬆開了一些,好像他剛才一直很緊張似得,說不定席君的手中已經捏著一般冷汗了。
我知道席君的為人。
他很少露出這樣的姿態的,肯定是遇見了難以解決的大麻煩了。
不對。
席君從裏不是一個廢話多的人,僅從幾句言語中想要得知對方的弱點,有可能,但是效果應該也不大。而且,現在已經對話這麼長時間了,該找到的弱點也找到了。
那為什麼席君還喋喋不休的說著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席君在拖著時間。
席君曾經說了,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合適的契機,那麼對我來說,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有可能是在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呢。
對,很有可能的。
此時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觀察黑暗中的那個神秘的東西。
眼睛看的幹澀的快要死了,可是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席君輕輕的對我說道:“別費心思了,它就是一個天生為黑夜而生的,就算是有一萬隻眼睛,也發現不了它的蹤跡的。“
神秘的東西聽到了席君說的話,顯得很得意:“對,小夥子說的不錯,我就是天生為黑夜而生的,所以放棄吧!不要想找到我的蹤跡。”
“啊呸。”我,很不滿意的啐了一口。“你是什麼玩意,等我們抓住你的時候,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看你還得不得意。”
“哦,是麼,小妞的脾氣還挺大麼?唉……你身上的味道還熟悉啊……這是……你是!”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有本事就衝我來。”席君似乎是懼怕什麼似得,立馬就說道。
我疑惑的看著席君,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的反應。
席君沒有理會我,倒是那個神秘的東西,表現的很激動。
“哦哦,我知道了,你……渡魂師……她……哈哈哈,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就是她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開封呢……難道……哈哈,我就說麼,你身上的法力這麼的微弱,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我被這個神秘的黑影說的是一愣一愣的,什麼跟什麼啊?
突然見,那個神秘的黑影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過,小夥子,你真的要執意這麼做麼?”
席君冷冷說道:“說那些廢話做什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小小年紀,這麼大的氣性。”
“所以,你敢來到我十米開外的地方麼?咱們暢快的打上一場。”
神秘的黑影淡定的說道:“你一定從你爺爺那裏聽到過我的機智吧,所以你知道普通的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然後你就反其道而行之吧,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我就是不進去,你能把我怎麼的?”
我在一旁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神秘的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難道他也是個人麼?怎麼比人看起來還要狡詐啊?”
席君很無奈的說道:“那你今天執意要跟我對著幹了?”
“恩?所以?”
“你想過沒有,那些孩子們多麼的可憐,那個老院長多麼的可憐,你忍心?”
神秘的黑影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對,他們很可憐,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曾經我多麼的可憐,可是誰又曾想過解救我呢,到了現在,我成了這個樣子。”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你更加應該放他們一馬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在開什麼玩笑呢,應該是己所不欲,要施於人吧,我曾經遭遇過什麼事情,就要讓別人也遭遇什麼事情,這才是我應該做的,我又不是聖人,你說不是啊。”
……
我都快要被這個神秘的東西的狡辯能力給折服了。
席君道:“那如果我能夠解救你呢?”
“別開玩笑了,你爺爺這麼多年,也沒見過解救我,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誇下海口能夠解救我,你是來尋開心的麼?”
“不,不,你誤會了?我爺爺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來解救你,是因為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在插手這些事情了,而且他也老了,沒有這麼大的精力了,但是我不一樣啊,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時間。”
“所以呢,你讓我賭你一個不確定性?”
“如果你不賭的話,就一絲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如果你賭一賭,還是有可能的,何樂而不為呢。”
“那很遺憾,我不相信你。”
神秘的東西有著超乎想象的倔強和執拗。
在我看來,這麼多年都這麼過去了,一直獲得很辛苦,就應該去嚐試嚐試,說不定能成功呢。
神秘的黑影繼續說道:“如果我那麼做了,就不是我的為人了,而且,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會把這裏看的緊緊的,所以……不過你不知道,我很守信諾的。”
我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席君卻異常的冷靜。
“對,我知道你很守信諾,守信諾道將幾個年輕的大學生給殺害了,從畢業的那年,每年殺死一個,對吧?”
“你很聰明。”
“不,我不聰明,也是到了剛才,我才猜想道這個可能性,我隻能說……你確實有值得我欽佩的的地方。”
“好可惜哦,就算你再欽佩我,也不能改變這個可能性,那就是……我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