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的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讓我的身軀都感覺到了疼痛。
這種感覺比冬天裏吃了一桶的冰淇淋,或者是夏天喝了一大杯的白開水一樣。
難受到想死。
我想,當時我的臉色一定很蒼白。
因為我看到了地上那如蠟燭一樣的穢物在不停的蔓延著。
對待危險,在很多時候我還能做到處之泰然,可是在麵對惡心的東西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隻有逃跑的份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呈現出了一萬種想法。
我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消化呢,而席君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吃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呢。
難道,他除了有捉鬼的本事,還有一種窺探人的身體的工功能。
可是,不等我多說,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再次的襲來了。
口中幹澀的,黏黏的味道。
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最惡心的一次,別吃了蒼蠅的感覺還要惡心。
我轉過身問席君,這是什麼東西。
席君很淡定的告訴我,這是祭品。
啊!
祭品,祭品不是給死人吃的麼?我們怎麼會遲到祭品呢,難道這幾天……突然,我覺得這個猜測跟我們遭遇到的事情十分的吻合。
那就是。
我們這幾天吃的東西卻是是死人吃的,而且我們見到的這些人,也有可能是死人了。
這個想法瞬間就刺穿了我的心理防線,身子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有了反應,冷意在不停的往腦袋上方竄去。
不過席君並沒有理會我的驚呼,繼續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動著。
“所以,這些東西都得拍出來,不然你的身體會出現問題的,不僅是你,林芊妤也是呢。”
我就這樣倒著身子,對席君說道:“那,我吐出來的這些東西是祭品裏的什麼東西啊?”
我看著地上那濕噠噠的,綠幽幽的東西感覺到了驚恐不安。
這簡直要了我的老命了啊,而感覺我膽汁都吐出來了,整個身子骨瞬間就失去了力量,同樣的,我轉過身子看著林芊妤。
她比我好不到那裏去,也是一臉虛弱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吃的少,過了一會,我感覺我的整個身子全身輕鬆了,然而林芊妤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我道:“好了,放我下來吧。”
席君又嚐試性的拍打了幾下我的後背,確定我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之後,這才將我放到了床上,專心的去照顧林芊妤了。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又一分鍾。
趁著月色,可以看到,在房間之內有兩片地方,臭氣熏天。
我現在特別想要一杯子水,漱漱口,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別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吐出來的東西還要惡心和幹澀。
關鍵是那種有種顆粒物在嘴中來回亂動的感覺。
我終於體會到了味同嚼蠟這個成語是怎麼來的,又是什麼意思了。
最後,我和林芊妤虛脫似的躺在床上。
席君的眉頭卻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
“沒事。”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在想心事。”
林芊妤過了半響之後,也加入了我們討論的隊伍中來了。
林芊妤問席君我們吐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看起來這麼的惡心。
席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吃進肚子裏的應該是私人吃的祭品,還有拜祭的時候用的蠟燭。”
我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然後我整個人就忍不住了,蹲在了一旁肆無忌憚的吐了起來。
但是因為肚子裏是在是沒有存貨了,最後也隻是在幹嘔中作罷了。
祭品就祭品吧,怎麼還有加上蠟燭呢,豈不是說,我的肚子曾經被黏在一起了。
這……
我直罵娘,到底是那個不道德的,想到的這麼損的招式呢,等到老娘查出來之後,非得搞得你家破人亡不可!
林芊妤比我也好不到那裏去,整個臉都憋得紅透了。
席君適時的安慰我道:“哎呀,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不過就是幾隻拉住罷了,在必要你用平常心來看待,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了。”
我有點生氣的說道:“什麼叫做用平常心看待,我這已經是用平常心來看待了好不好啦。”
我有點意猶未盡的說道:“那……那我們不會……”
席君道:“現在不會了,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們可就危險了,你是沒有聽說過死人飯這一說吧。”
“恩。”
“就是吃了死人的飯,你也會變成死人的,所以以後陌生人的東西,千萬不要隨便去吃,說不定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我道:“還有這個說法呢?”
“當然了,我曾經親眼見過呢,其實時間也不長,還沒有一年呢,當時有個出租車出了車禍,整個車廂都變形了,司機因為是主駕駛,所以很不幸的,收到的傷害最大了,所以最後就不治身亡了,但是乘客呢,被救助的即使,所以最後就活了過來,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沒過了多長時間,乘客就在一個小餐館遇見了這個司機,司機就端著美味珍饈來到了乘客的麵前,司機和常客當時因為是被送進了不同的病房,所以乘客並不知道司機已經死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湊到了司機的身邊,相互的訴著苦。”
“你們猜最後怎了了?”
我撇了撇嘴說道:“最後還能怎麼了,不就是那個乘客死了麼?”
席君一臉黑線的看著我。
“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乘客當時吃了司機的飯,而司機又不是人,所以小餐館很多人都奇怪的盯著這個乘客,以為這個乘客有神經病呢,最後,當乘客吃完司機的飯,第二天這個乘客就因為莫名的原因死在了家中。“
雖然我依然震驚,但是這種事情聽席君說的多了,也就淡然了。
我道:“好了,不說這些個有的沒的了,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席君問我道。
我聳聳肩說道:“當然是我們接下去去哪裏啊,難道要在這裏等死麼?”
席君道:“在等等,現在還早呢,而且我還在等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