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麵所說的就跟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割腕自殺,然後被送到了醫院。
最後,他指定的遺體捐獻的地方就是津城大學津城醫學院。
隻有在這個地方,他才能最近距離的接觸到王璐璐還有尤衛嫻。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他說完。
“你就這樣輕易的死去了,生命多麼可貴?”
他淡淡的道:“那是對有的人來說,對我來說,生命就是那回事吧,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我怎麼都願意。”
我道:“那那個道士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能夠在死了之後,還留在人世間。”
他說他也不知道,當天晚上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讓道士趕快行動,但是道士告訴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他還想問倒是一些問題呢,但是倒是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了,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帶走,帶走了他的命。
他的眼神中盡是頹然。
我感慨道:“不值得!”
他說,隻有他知道值不值的。
我兩隻眼睛直直的叮囑他。
他也直直的盯著我,大約過了五六分鍾,我們都沒有人說話,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我點點頭。
“恩。”
從前啊,有一對姐妹,他們出生在貧窮的西北山區,那是一個靠天吃飯的地方,即使老天照顧,一年中也總有那麼少半年是吃不飽飯的。
那裏的交通也很不方便,甚至到了現在,那裏僅有的電器不過是電燈泡罷了。
那兄妹兩個就出生在那個山區。
雖然很窮,但是他們也活的無憂無慮很快樂,至少,有父母陪伴著他們,但是他們的母親是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苦了,就偷偷的從這個小山村裏跑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是重新嫁了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也不知道是死在了外麵。
但是,他們知道的是,他們的母親再也沒有回來過小山村看過他們。
而他們的父親,雖然正值壯年,但是一次幫助抬棺的時候,兩條腿給砸斷了,雖然還可以走路,但是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幹活的能力了,平日裏也就輕點的活計可以做。
本來家庭就拮據,又遭遇了母親偷跑的災難。這個家庭徹底的垮了。
家裏沒有閑錢,飯都吃不起了,當然是沒有辦法上學了,哥哥呢隻上了小學二年級,而妹妹呢,小學都沒有上,略微的識幾個字。
僅此而已。
他們就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贍養著自己的父親。
靠著貧瘠的土地,勉強算是活了下來。
哥哥心疼妹妹,本來年輕的小夥子都很能吃飯,他卻總是裝出胃口不好的樣子,每次僅僅是隻能墊幾口飯,二妹妹也知道哥哥的苦心,隻要哥哥不吃,他也不遲。
直到有一天,他們的父親因為常年的積病在床,心理就有點不對勁了,看到兒女過的這麼辛苦,常常流淚,後來就瘋了,又過了沒兩年,就死了。
死的那天,兄妹兩個跑遍了山頭,跪在別人家的門前,就是為了湊足給父親下葬的棺材錢。
但是誰都不富裕,可看到這兩個苦命的人,誰能忍心的下呢,就都湊了一些,勉強讓他們的父親下了葬。
哥哥覺得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會餓死人的。
得出去走走,起是他還有一個想法,說不定出去了就能找到自己的母親呢。
但是當時他們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又不能去找鄉親們借去了,不能總麻煩別人家。
就把家中那少的可憐的東西收拾起來,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也就留下了。
好在麵缸裏還有一些玉米麵,勉強的蒸了一些饅頭,就踏上了旅途。
這一路上,兄妹兩個就是乞討著走過來的。
一邊走,一邊乞討。
直到來到了津城。
可是乞討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他們兩個就念了那麼幾年書,又能做什麼呢?
而且,那裏會要他們兩個才十多歲的小孩子啊。
哥哥選擇了去撿破爛,路上的瓶子,廢棄了的箱子,報紙。什麼有用,就撿什麼,這樣,他們的溫飽算是解決了,可以一直就沒有一個住的地方,風餐露宿的,感冒了,發燒了都是自己扛過來的。
漸漸的,也有了一些家底了,雖然還在撿垃圾,但是已經租下了一步不大的房子,能夠讓他們兄妹兩個又個家了。
他們熬了多長時間,才熬到這一步。
直到有一天晚上,哥哥和妹妹分別去兩個地方去撿垃圾。
哥哥久久不見妹妹回來,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去妹妹去的那個街道上去找妹妹。
可是,當哥哥找到妹妹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哥哥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這一幕。
他的妹妹,倒在了血泊之中,也沒有了呼吸。
而在你妹妹的身邊正站著四個女人。
從他們的臉色中看不出有一絲的悲傷,恐懼,或者是憐憫。
尤其是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女生,眼神中都好似不屑。
當時他隻顧著自己的妹妹了,也就沒有說話。
可是,那個女人竟然還嘲諷他,說他們的命很賤,難不成要用她的身體去換他的妹妹。
在他的心中,沒有水的身體是能夠很妹妹相提並論的!
還有一個女生也進行了嘲諷,說什麼,難道要把腦袋陪給他妹妹,他妹妹配麼?
哥哥的心中已經燃起了怒火,他等到這120的到來。
帶頭的那個女生說她家裏很有勢力的,要用錢買他妹妹的命。
然後就瀟灑的離開了。
甚至沒有要救他妹妹的想法,也沒有要他妹妹埋葬的意思!
哥哥悲傷的放下了懷中的妹妹。陰狠的看著消失了的跑車,發誓要報仇。
……
說完之後,他的眼淚就吊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哭著。
肝腸寸斷。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為苦命的兄妹兩個。
同時,我也知道了,為什麼王璐璐的屍體全身是血肉模糊了,而尤衛嫻的則是腦袋一個大洞。
原來,他們都跟他們說過的陰狠的話有關係。
我也嗚咽的說道:“那……那個哥哥就是你吧。”
他點點頭。
悲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