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席君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剛開始的時候,步步後退,露出破綻,不過是想讓這些屍體掉入圈套之中。
從我這裏看來,這個陣法有個出口,正好是我直麵過去的這個方位。
能夠直直的對著那些屍體。
而那些燃燒著的火焰,在席君的指引下,呼的一聲,就像是火箭噴出的火焰一樣,瞬間就將這些屍體給掩蓋住了。
我都不能清晰的看到屍體在火焰中的樣子了。
這一下,這些屍體要被燃燒成灰燼了麼?
我小聲翼翼的說道。
席君還沒有離開,道:“還早著呢,這些火焰隻是能將他們身上的陰氣祛除十之八九,一會還有的忙的。”
既然這個陣法的作用已經起到了,我就道:“那……我能不能從這裏離開啊?”
席君很堅決的說道:“不能,女人,你好好的在裏麵待著,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我很擔心席君,就撅起了嘴說道:“現在不是沒危險了麼?我好擔心你的。”
席君道:“既然你擔心我,就聽話,不要出去,那是給我添堵的知道麼?我還得抽出精力來保證你的安全。”
這意思,不就是我是個累贅麼?
我很不開心。
席君看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就對我解釋道:“你在其中,就是陣眼,如果你離開了,這個陣瞬間就會分崩離析,到時候情況一定會更加的危險的。聽我的話,別動好麼?”
我雖然很不開心,但是還是點點頭。
席君應該不會騙我的,不然他不會一直讓我在陣法中待著不動的,隻是我對他說的陣眼什麼的並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隻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成為陣法中關鍵的一環呢。
難道……難道因為我跟席君又什麼關係麼?
反正我的腦海是混亂一片的。
那個妖豔男子這個時候說道:“別在那裏卿卿我我的了,等處理完事情之後,有的是時間呢。”
我瞪了那個妖豔男子一眼。
要你多嘴。
不過透過麵具,看到了那個妖豔男子,總覺的他哪裏很熟悉。說不上來。
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的輕佻,但是從麵具背後的眼睛看來,他一點都不輕佻,而且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
我對我的判斷還算是比較有信心的。
妖豔男子對上了我的眼睛之後,很快的就轉過頭去了。
不過,讓妖豔男子這麼一打岔,席君也不好在這裏待著了,就順著火光走了過去。
火勢依舊凶猛。
在瓢潑大雨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剪滅的感覺,而且越燒,就越是旺盛。
席君走過去,我有點無所事事,就拿出自己的外套。
可是將外套拿在手中,我這才發現,什麼時候,外套竟然幹了……
莫名其妙的就幹了。
這還是下雨的天氣啊。
為什麼我非但沒有感覺到雨水掉落在身上的感覺,那會衣服還是濕的,這個時候竟然成為幹的了。
而且,我感覺我的身體內部火熱火熱的。
這種火熱的感覺,不禁在身體內部,而且還延伸到了身體的外部,尤其是在我的右肩胛骨處,那裏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我陷入了沉思。
這顯然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而且是超乎了我的意料的不同尋常的事情。
難道,難道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想起席君讓我在陣法中,又燃燒起火焰的事情,我總覺的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不過現在也想不明白,就去關注那些屍體了。
就看見柔弱男子也跟隨者席君來到了屍群之中。
不停的在失群之中遊走。
我看到他和席君都將那些符紙貼在了屍體的身上。
奇怪的一幕就出現了,度魂符貼在了屍體的身上之後,屍體像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是仔細看的時候,似乎,有一股股的青煙不停的從屍體的身上飄出,想空中飛過去。
但是快飛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止住不動了,似乎受到了什麼阻礙。
席君一甩手,又飛出了一張符紙。
“收。”
那些青煙就一股腦的飛到了符紙之中。
我似乎聽到了這些青煙中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好像是對這樣的結果感到開心似的。
當然,事情還不算是結束,有的屍體竟然在此刻還不甘心,在那裏反抗著,似乎想掙脫符紙,席君就一不做二不休,第二章符紙順勢就貼在了屍體的身上。
果然老實了不少。
大約過了十分鍾,席君才將這些符紙貼在了這些屍體的身上。
氣喘籲籲的停在那裏。
妖豔男子道:“你又這等寶貝,怎麼不早點用出來?”
很是埋怨。
我也是想說。
席君這才說道:“那有什麼簡單啊,如果從一開始我就將這些符紙貼在他們的身上,那根本是沒用的,因為他們還不夠虛弱,瞬間就能將符紙給掙脫,這也是天時地利任何,下起了雨,圓月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再加上他們正好來到了我的陣法之中,讓我用魂火將他們燃燒了……”
妖豔男子說道:“如果沒有下雨,如果他們沒有掉入你的陷阱之中,怎麼辦?”
席君道:“不可能。”
妖豔男子不解,繼續問道:“怎麼不可能。”
席君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樣:“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
我是對席君比較了解的人,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這不是說他每次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而是說,當出現了意外的時候,他總能找到很好的方法去處理這樣意外的情況。就如同在他的心中,有個百寶箱一樣,當然這個百寶箱裝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主意。
席君慵懶的坐在地上,看著那些青煙不停的竄進了那個符紙之中。
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
我讓席君將我從陣法中放出來。
席君道:“在我處理完事情之後,你在出來。”
我很不開心的說道:“席君……你快把老娘放出來。”
“還危險著呢……不可能。”
我……
我還想說什麼。
之間油燈忽然之間就熄滅了。
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