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讓那些屍體都頓住了。
他們似乎想要分辨這個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又似乎是想到什麼痛苦的事情似得,都震驚住了。
那些還站立著的身子,有的竟然顫抖了起來。
這……
屍體竟然還會顫抖。
聽到了柔弱男子的嘶吼,席君側目,將右手放在了柔弱男子的身上。
柔弱男子這才看著舒服了一些。
“你怎麼了?”
“我感覺有一陣吸力想要將我吸入地底下,是它,真的是它?”
“它是誰?”
席君急迫的問道。
“它是一種力量,一種將我們禁錮住的力量,每一個想要從中逃脫的都免不了重新回到它的魔爪,我從沒有見過它,但是我知道,它是無處不在的。”
從柔弱男子的話,可以聽的出來,它是一種很恐怖的存在。
席君這才道:“所以你才從魔爪中逃逸出來,不想重新回去?”
不,我從來沒有從它的魔爪中逃逸出來過,我感覺我的魂魄之中有一根線被它牽著一樣,不管我走到多遠的地方,隻要這根線不斷,我就還是得回去。
“類似於風箏?”席君說道。
“對,就是風箏,我們就像它的提線木偶一樣,它讓我們往哪裏走,我們就往哪裏走,它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得回去,今天是中元節,我們就像風箏一樣,偶然有了一陣風,飄遠了一些,但是,我們終歸是被它攥緊手中的。”
席君突然見就動了,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
抓住了柔弱男子的身體之後,直直的看向柔弱男子的眼睛,說在柔弱男子的眼睛中有一抹紅色,就那麼一點點,很不顯眼。
席君很明顯的驚了一下。
“就是這個麼?”
沒等柔弱男子回答,他就喃喃自語道:“不是已經失傳已久了麼?這下麻煩而來。”
我想問席君什麼麻煩了,但是又問不出口來,就把眼睛看向了席那些快要走過來的屍體們。
距離近了一些,我這才看的清楚,真的,在他們的眼睛中真的有席君說的那種紅色的絲線。
很不顯然,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本來一個兩個沒什麼,二十多個屍體之眼睛裏都有紅色的絲線,這個就不正常了,似乎這些人真的被控製住了似得。
現在,他們幾乎是以每分鍾一步的速度在往前麵走著。
席君直直的看向那些屍體。
喃喃自語道:“都是這個工地上的麼?看來這個工地還真的是有些問題了!”
席君說完話,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這裏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故,而工地負責人卻一無所知呢?
不會?
不會工地負責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吧?
我又為我偶的這個想法感到羞愧不已。
怎麼可能呢,如果是這個工地負責人幹的,席君早就分辨出來。
突然之間,天空亮了許多,
月色出來了。
從我這裏看過去,月亮是血紅色的。
詭異而又恐怖。
而隨著月亮的出現,這些屍體暴躁了起來,突然之間就像是掙脫了席君陣法的束縛,快速的像席君奔跑過來。
席君慌張了一下。
似乎這突然出現的月亮,打亂了他的計劃似得。
不過席君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猛然站起身子,雙手向外退出,而那些屍體來到距離席君緊緊兩步遠的地方,就像是旁道了牆壁似得,倏然就停了下來。
不,不是停下來,而是被堵住了路。
席君冷笑一聲。
“螢火之光。”
我似乎看見,在席君的麵前有一個光幕似得。
可是那些屍體就像是不知疲倦似得,一股腦的往上麵衝。
好在他們像是弱沒有智商似得不知道從側麵突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種夜色對這些屍體具有刺激的總用,血紅色的月光照耀在大地智商,屍體們都露出了獠牙。
柔弱男子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很驚奇的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席君沒有回答。
全神貫注的關注著局勢。
我心裏不停的在祈禱著,月亮啊月亮,你快點暗淡下去吧,你快點藏起來吧。
可是我的祈禱非但沒有起到作用,還讓月亮周圍的烏雲以非一般的速度向兩邊飛散開來。
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隨著砰的一聲輕響,就像是氣球被戳破了一般。
席君迅速的往身上貼了三章符紙,分別是嘴鼻處,還有胸口,還有下麵。
然後非也似得衝了出去,來到了屍群之中。
屍體瞬間就失去了方向感,在那裏左右亂轉著。
而那個柔弱男子應該算的上是同類了,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
我則是站在席君給我安排好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因為那些屍體就像是瞎子一樣,眼神從來不會在我這裏停留,似乎,我這裏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似得。
席君從屍體中穿出之後,來到了我這裏,點燃了那兩個已經熄滅了的油燈。
這一刻。
在我周圍的那些油燈,噗地一聲就燃燒的更加的旺盛了。
雖然都是油燈,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的光芒似乎都壓過了月亮的光輝。
在我這裏,看著那輪血紅色的圓月,竟然看的不是很清楚。
難道席君的這個陣法,還能把月亮的光輝給暫時的遮掩住。
不等我多想,席君就對我小聲的說道:“還是那句話,在這裏不要動,我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娶你的!所以我一定會安全的。”
納尼?
我一臉懵然……這個表白,表白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不,我更多的是欣喜,終於等到席君給我說這樣的話了。
席君決然的看著我,然後轉身離開。
這……我突然想到……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隻有到了最危急的關頭,席君才會義無反顧的說出這樣的話吧。
他……應該是感覺到了危險。
這句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吧。
他是害怕有去無回?
我看著席君的背影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啪嗒。”
而席君早已經離開了十來米遠,應該是想把戰場拉開。
也就在此刻,有個聲音倏然響起。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戰鬥?”
從大樓的中緩緩的走出來一個人,帶著狐狸麵具。
妖豔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