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無助的時候,席君突然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顧不上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就拉著他去找林芊妤。
當我們找到林芊妤的時候,她半蹲在地上,整個頭都鑽進了膝蓋中,嘴裏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我去叫她,沒反應。
我就伸手去牽她的手,沒想到她半蹲著的身子就退後了好幾步,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別……別。”她的嘴中還不停的在念叨,眼神無光,不知在看向什麼地方。
“千妤,是我。”我很擔心的說道。
我心裏是有點愧疚的。
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紅衣女鬼之所以會跟在我們身後,一定是跟我的存在脫不了關係的,跟林芊妤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所以我固執的抓住了林芊妤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手臂在不停的抖動著,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而且手心在這種天氣下竟然變得有些冰冷了。
也許是我牽住了她的手,讓她感覺到了安心,也許是我手上的溫度溫暖了她,她終於恢複了過來,兩個眼睛也變得精明了起來。
她突然之間就撲到了我的身上,口中一直再重複著,芷菲你來了,芷菲你來了。
我就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膀,想讓她不要這麼擔心了,隻要有我在,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席君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而是在空地上不停的巡弋。
我就問席君,這是在幹什麼啊。
席君就給我解釋道,他是在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有用的線索?
不可能啊,這裏除了有個林芊妤,就沒任何的人了,還能得到啥線索啊。
席君就告訴我說,線索不一定是擺在你麵子上的,那樣就不叫線索,叫漏洞了。
線索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需要你去仔細的思考。
我一聽就頭大了,這可不是我擅長了,就沒有再去理會席君了。
緊接著,他就來到了林芊妤的麵前。
他將手放到了林芊妤的後背上,眉目之間很正,漸漸的,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我挺著急的,就想問席君是怎麼回事。
席君隻是安慰道,沒有事情。
這個時候,天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在席君的帶領下,我們出了山,坐上了他的車,回到了學校。
林芊妤一下子就變得沉默起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勸她的時候,讓她好好的靜一靜,也讓她的心情放鬆放鬆。
我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她的身邊。
……
其實我還好,這種事情經曆的多了,就形成了抗體了。
但是林芊妤不行,她一直從早上睡到晚上,又從晚上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這時,就是我挺身而出的時候了,我一直不喜歡上的馬原課,還有其它的課程,我也去聽課了,捎帶的也給林芊妤喊道了。
“芷菲,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鬼啊?”
說話的時候,宿舍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她神神秘秘的說著。
我看著她的臉色,恢複的還不錯,即使沒有從陰影裏走出來,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我知道,這種事情對誰的衝擊都挺大的,就我這種神經比較遲鈍的人,也是經過了好幾次之後,才變得略微有點麻木,有點習慣了。
讓林芊妤一個初次接觸鬼神的人,怎麼能平和對待呢。
不過,林芊妤算精神狀態恢複的不錯的人了。
現在她也不再說她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擁簇者了。
“你說,我們怎麼就會遇見那種髒東西呢。”
我又沒法告訴她,你之所以能看見髒東西,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
……
我在上課的期間,席君來過一次,將我們落在山裏的望遠鏡給找了回來。
我就問席君,問他知道點什麼麼?
他說:“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還有我席君調查不清楚的事情?”
然後席君就開始給我講述,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我們晚上見到的那個紅衣女鬼是才死了不久的魂魄,還沒有變成厲鬼,隻是心中有一股執念,才一直不肯離開人世的,這一切都得追述到一星期前。
一星期前,這個女孩乘坐出租車要回家,正好需要通過這這幾座山,沒想到正好就是在這裏,這個出租車司機已經三十多歲了,一直是單身,在夜色朦朧中看見小姑娘長的比較俊俏,就產生了歹念,就把車停到了一邊,然後將小姑娘給拖到了偏僻的角落裏,小姑娘掙紮著,但是怎麼也掙脫不開出租車司機的魔爪,最後就被拖到了你給我說的那個防空洞中,然後做出了禽獸的惡行。
我靜下心聽著席君的講述,也就淡定了不少,我挺為這個小姑娘感到憤憤不平的。
我回想起見到紅衣女鬼是的情景,她的容貌看起來確實很小,而且隱隱約約帶著淚痕,隻是當時我的注意力全在她呢過可怕的麵部表情上。
我忙問席君,那最後怎麼了,找到了他了麼?
席君寵溺的摸著我的頭發,對我說,當然是找到了,不然這些消息是怎麼知道的呢?
“那你……她怎麼了?”
“她啊,了卻了心願,就轉世投胎去了。”
我這才放心了一些。
席君似乎看出了我心裏在想什麼,就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那個紅衣女鬼著想,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隻是一個渡魂師,在能和平解決問題的情況下,絕不動手,因為渡魂師最重要責任是渡魂,而不是消滅他們。”
我不求甚解的點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問席君:“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他確卻什麼的笑了笑:“想知道?”
我點點頭。
“想知道,那你就來追我啊,什麼時候追到了我,我就告訴你。”
我當時就有點害羞了,這是在讓我表白麼?天!我才不呢,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竟然要跟一個大男人表白,我做不到。
哼……看誰能耐得住寂寞。
不過,紅暈已經爬上了我的臉龐。
席君的眼神中卻出現了一股神秘莫測,讓我的心又觸動連連。
我使勁的將我的臉給挪過去,不斷的告誡自己,別陷的太深。
席君卻突然對我說道:“女人,你的事情完了,該做我的事情了吧?”
我的事情?
什麼事情?